那自己呢,有什麼理由能讓赫連睿迎娶呢,真是心有所屬,還是自己身邊有哪些東西可以讓赫連睿獲得利益呢?安若漓想著想著便停下了手中的針線。紫英看安若漓停下手中的活計發起呆來,便暗道不知姑娘又想起什麼了,遂不再出聲,慢慢退了出去。臘月三十,除夕之夜,侯府早就裝扮一新,各處貼了福字,掛了彩燈,晚上,府中大大小小的主子,就連被送去莊子上的安若雪也都來了,眾人齊聚福壽堂,開了兩桌,分男女席坐下,因都是自家人,兩桌中間也並未架屏風,席間,眾人推杯換盞,說著各色吉祥的話,氣氛倒也融洽。安若漓的父親安慶峰到時很罕見的給了安若漓一個笑臉,安若離將其歸功於赫連睿給了自己一個比較尊貴的身份。安若雪這次回來,似乎對安若漓客氣了許多,若是忽略她眼中那時而閃過的恨意便更好了。安若煙坐在安若漓旁邊,說著話。自從安若漓安心準備嫁妝之後,安若煙便很少來找她玩了,大概是得了王氏的囑咐的,倒是王氏,因受老夫人的命令準備安若漓嫁妝事宜,便會時不時的派人過來問候,或是得了什麼新的吃食,玩意兒什麼的送過來。安若漓與王氏的關係也因此稍好了些。眾人吃完宴席,下人們將席面撤了下去,收拾妥當,眾人便在福壽堂的正廳守歲,年紀小的孩子如大房的三公子志傑、六姑娘若涵,二房的七姑娘若雨先熬不住,由著姨娘或奶孃抱著下去歇著了,年齡稍大些的大公子志勝,二公子志輝擠在老夫人面前說著自己在學堂學的詩詞或者趣事兒,安若煙也不甘寂寞,拉著安若漓的手在一旁小聲說著好玩的事兒。時間稍晚,老夫人熬不住了,吩咐眾人繼續守歲,也由著姜嬤嬤陪著進去歇息了。距離之時還有一段時間,眾人坐不住,安青峰等男人們便生了小紅泥爐子,溫上了酒,一邊考校兩位小公子的學問,一邊說些近日盛京城內發生的事兒。女眷們便著了小丫鬟拿了葉子牌,王氏,李氏並幾個姨娘,坐了一桌,安若漓也下場試了幾把,無奈手氣不好,輸了幾把,便退下來,跟安若雅,安若煙說著話。安若雪則一直靜靜的坐在一旁看著王氏他們玩葉子牌。子時一到,鞭炮齊鳴,安慶峰也命小廝去大門外放了幾掛鞭炮,以示驅逐過去一年的黴運,迎接新一年的到來,一陣噼裡啪啦過後,眾人紛紛回房休息,時間過得飛快,一眨眼便出了正月,盛京天氣還是有些冷的,眾人依然穿著厚重的棉衣,恐怕要到三四月份才能脫下。這日是為安若漓添妝的日子,侯府眾人都送上了添妝禮,便是如安若雪,李氏之類,也是礙於面子,命人送來了禮物多少意思一下,外府與侯府交好的府邸也都紛紛來表一下自己的心意。宮中太后,皇后等眾位嬪妃那也賜下了不少的賞賜,這樣林林總總加起來,再加上侯府公中出的六十抬嫁妝,安若漓生母留下的嫁妝,竟也足足有了一白零八抬,這已經超出安若漓的預期了,雖然比不上年前出嫁的禹王妃的嫁妝豐厚,但禹王妃的孃家驃騎將軍府只這一個獨女,自然是好東西全都往這一個女兒身上招呼了。但是放眼整個盛京城,安若漓的嫁妝也算是高的了。大婚前夕,王氏吩咐身邊的嬤嬤將安若漓請到華榮堂,兩廂見禮後,兩人落座,待小丫鬟上來熱茶,王氏抿了一口茶:“大姑娘,我雖不是你的生母,但自我入府以來,與大姑娘相處也算融洽,知曉大姑娘是個通透的人兒!”“母親謬讚了!”安若離柔聲回到:“這些年,多謝母親多次相幫,才使若漓無恙!”“既然你喚我一聲母親,那我幫你也是理所應當,只是我這有一事,不知當不當講!”“母親請說!”安若漓放下手中的茶杯,整好以暇的看著王氏。王氏默了片刻,開口道:“你也知道你父親的德行,整日的遊走於盛京各大賭坊,而今,志輝也大了,這侯府的世子之位遲遲未立……”王氏說到這聽了下來望著安若漓。安若漓輕笑了下,她明白王氏說的什麼意思,雖說這安慶侯府到了他們這一代便要被降為伯府,但由於侯府男丁稀少,偏又年少,安青峰遲遲未上書請封世子,李氏身為老夫人的親侄女,自然也是盯著這個位子的,王氏跟老夫人素來不甚親近,遂才會在自己面前提起這事。“母親,志勝雖為侯府的長子,但若論個嫡字,任誰也繞不過志輝去,這點母親放寬心!”安若漓的一席話等於是給王氏吃了定心丸。有了安若漓的這句話,縱使李氏那邊再怎麼耍手段,有睿王府相幫,到時志輝那邊也會好辦很多。“如此,便先謝過大姑娘!”王氏對安若漓溫和一笑。“都是一家人,況且,原應如此,不值母親當謝!”安若漓頷首。“你明日大婚,一應事物都安排了妥當的人選來安排,你不必緊張,只需跟著喜娘行禮便好!”說罷,王氏將一旁桌上的匣子拿起,示意安若漓接過。安若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