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一進來便撲在了地上,連連磕頭。“長壽?”那魏如意喚出了聲,滿臉吃驚的樣子。萋萋一直盯著門口,想看那“姦夫”到底是誰。當下這一見,更是驚懼驚駭。不錯那人名叫長壽,魏如意認得他,因為他正是魏府的一個馬伕的兒子。那蘭側妃聽魏如意喚出了那男人的名字,又見萋萋呆愣了,瞬時更是得意至極!皇后冷著臉,“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魏良娣,你認得他?”魏如意立時起身,恭敬地回道:“是,皇后娘娘,此人,此人是我魏府的一位馬伕。”“嗯?”皇后眉頭又是一皺,臉上已經極是不悅,朝著那蘭側妃道:“說下去!”“是。”於是那蘭側妃便挺直了身子,說了起來。“說來妾身發現此事,實乃巧合中的巧合,妾身的哥哥一年前派了心腹手下來大夏給妾身送東西。不巧了,一日,那手下正好見到了出宮的蘇良娣和這長壽幽會的場景!“你,你胡說八道!我何時出宮了?”萋萋氣的渾身發顫,忍不住插口。那蘭側妃道:“一年前,你與殿下微服出巡,可不是你先走的!”“我……你,你就是胡說!”蘭側妃嘴角一動,“蘇良娣別急呀,是不是胡說,一會兒自然見分曉。”她說著扭頭再度朝向皇后和太子,繼續道:“就在前段日子,哥哥的那手下又來京給我送東西,不巧在東宮之中見到了蘇良娣,他這才知道原來那日城中見的與人私通的人竟然是蘇良娣!”“你?”萋萋氣的要說不出話來。這時秦良娣破天荒地插口道:“這都是側妃的一面之詞,先別說側妃兄長的手下是側妃你的人,他現在怕是出來作證都不能,單單憑這番說辭,隨便說誰私通都可了。”蘭側妃白她一眼,接著道:“我還沒說完呢,你急著下什麼論?”她懟的秦良娣不言語了,這才心中痛快,於是接著說道:“妾身知道了,有了懷疑,便開始調查此事,後找到這長壽,把他給抓了。妾身在他身上搜出了一張繡著鴛鴦的手帕和一首情詩!”她說著拍手,有人立時端了上來,呈給皇后和顏紹。只見那是一張方方正正的白色帕子,其右下腳裡繡著一對兒鴛鴦比翼雙飛圖。萋萋的每一張帕子都必繡鴛鴦。但這和男人無關,這是她姐姐的習慣,而她也習慣了姐姐的習慣。皇后接過那帕子,聽那蘭側妃接著又道:“妾身本來也沒覺得這東西是蘇良娣的,但那日見蘇良娣的帕子和這張基本一樣,後來才特意去對了那詩的筆跡,卻發現那也正是出自蘇良娣之手。”皇后開啟那信看了,只見那紙張已經泛黃,顯然是多年以前寫下的,其上道:“……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正是一首鵲橋仙!萋萋一看那帕子和信腦子便更是“嗡”的一聲。那帕子是她的,詩也是她抄的,不過那還是前世的事情,那時姐姐還在。她不過就是隨便寫的,不巧這兩樣東西都丟在了路上。後她還和姐姐去找了,可什麼也沒找到,現在看來那時卻是被長壽給撿走了,可他還還一直沒丟掉,留到現在?還來禍患她!蘭側妃一臉自信,瞧著萋萋嘴角一動,“怎麼?蘇良娣看著眼熟吧?蘇良娣不會不承認這是你的東西吧。那紙是不是多年前的?那帕子是不是出自你之手?那紙上的字又是不是你的筆跡?找人鑑定便知道了。”“我……”蘭側妃白她一眼,朝向皇后和太子,大聲自通道:“妾身的證據不僅僅這些,妾身還有!”“還有什麼?”太子妃面顯擔憂,聲音亦如既往的柔和。蘭側妃仰頭,一臉輕視,卻大聲說道:“蘇良娣其實出身青樓!”那“青樓”二字一出,其下更是一片譁然,皇后臉色瞬時鐵青,手狠狠地拍在桌子上,“什麼?你說什麼?”那蕭側妃和魏如意心中都是要樂死了!一個妓女做了良娣?她如此卑賤的身份,還想養孩子?她的孩子將會因為她的身份而變得卑賤!蘭側妃這下更是來勁兒了,立時躬身道:“皇后娘娘,此事千真萬確,那青樓名為‘春花樓’,這長壽更是三天兩頭便往那跑,那春花樓的所有人都能證明妾身的話決無半句假!請皇后娘娘容妾身宣人進殿。”皇后已經要氣死了,她瞪了一眼身旁的兒子,攥著手,大聲道:“宣!”“是!”那蘭側妃更興奮了,立時叫宮女帶上了兩人來。那倆人皆是衣著樸實,但都頗有幾分姿色,一個三十來歲,正是那家春花樓的老鴇,另一個十七八歲,卻是那春花樓的臺柱子,昔日曾妒忌萋萋的妓女阿嬈!倆人進來便跪了下去,連連叩頭,忍不住地緊張,更是忍不住地哆嗦。皇后指著萋萋,向她二人問道:“你二人認得她?”倆人看了一眼,顫顫巍巍地,幾乎同時點頭。那老鴇嚇得哆嗦,話都說不出來。倒是那阿嬈比她鎮靜一些,於是抬起頭,連連說著。“民女可以作證,蘇良娣曾是,曾是春華樓的姑娘,她……她去後的 一切只在須臾, 眾人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