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餘星耀沒有回答，反而自己反問了一下。

“你喜歡的是佔越吧！”周墨林說，安利聽到這個名字，猜是那個竹竿男生。

“我只是和他約過自習而已。”餘星耀說，聲音平靜。

約自習，確實不算什麼，但是在高中這個階段，一男一女單獨做些什麼就夠曖昧了。

“那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周墨林的聲音弱下來，好似累了。“你不說喜歡佔越，也不說喜歡趙墨，那你到底喜歡誰呢？”

餘星耀人如其名，是個耀眼的女生，她目標明確，步步為營，能力強，外貌靚，自然有男生愛慕，趙墨就是一個。她又落落大方，和不少男生都能聊得來，親近的男性朋友有兩三個。

餘星耀略沉默了一會，她本是能言善辯的人此刻，面對質問的周墨林，她卻說不上來一句話了。

她知道趙墨對她有意思，她也享受和一個外形頗佳的男生曖昧，他打球很帥，他每天給自己買牛奶，只是因為每次中午便利店裡的人太多了，自己向他抱怨了兩句。自己痛經，他還給自己藥，她沒有接受，但是看到他把藥給了周墨林，她還是難受，嫉妒死了，心裡不舒服極了，就好像領地被侵犯。

雖然我不能和你在一起，但是你也不能把關心給別人。

和他相處，那種氤氳著曖昧的氛圍，就像春天剛發出的柳芽，被風拂過，尖尖劃過心頭，癢癢的。可是，為什麼她不接受，只是吊著呢？

“我們，沒有什麼可能在一起。”餘星耀說。

她沒有說出原因，但是，其實，她心裡很清楚。

她和趙墨是兩類人，她會去名牌大學，要出國，要讀研，趙墨呢？他只能去個普通的大學。他確實很有魅力，但是，出了校園，魅力還那麼有用嗎？她想要的是一個有能力的伴侶。趙墨，那麼沉默，大學、社會是要看工作能力的。

最後，他們會沒有共同語言，兩個人的圈子不再有交集，越走越遠。

佔越，他聰明，他已經被b大錄取了，他還是學生會副主席，他很有能力，兩人看得書都很多，感興趣的領域很相似。但是，他的外形又差了一些，優柔寡斷。

餘星耀，她清楚的知道自己有多實際，也可以說，功利。

她覺得自己和趙墨不會有什麼光明的未來，投入時間，感情，精力在沒有結果的事上，值得嗎？可是她又放不下，那個給人初戀感覺的男生。

其實，她現在有些後悔，她應該在高中，這樣一個純純的象牙塔裡來一段不考慮那麼多的戀愛，但是現在他們都畢業了，來不及了。現在的她，必須要考慮更多的事。

“我不喜歡讀文科的男生。”餘星耀說。

周墨林楞楞地看著她，眼眶發紅，不喜歡文科男，“那你為什麼還要這樣？”

“什麼叫‘這樣’，我怎麼了嗎？”餘星耀嗤笑，“我只是和男生關係比較好而已。”

“不跟你說了。”餘星耀不想再說下去了，跟周墨林說這些話，讓她難受、狼狽，雖然她表面上還是光鮮亮麗的，她還是高傲的美麗的天鵝。

……

周墨林看到了安利，她眼眶的紅已經褪去，今天，她藉著幾杯酒，跟趙墨表白了，被拒了；去質問“情敵”了，還是慘敗，現在，她有些暈了，混混繞繞的，想不通自己怎麼就到了這個地步。

“走吧。”安利攬過周墨林的肩，她已經讓291147定了一件小包間。

這間小包有些冷清，空調很涼，兩人坐下，桌子上只有兩隻話筒，還有一些收費的紙牌水杯。

“你想唱歌嗎？”安利握著話筒低端，鬆鬆散散遞過去，之前在班級的包廂裡，周墨林沒有辦法放開。小姑娘一天經歷了這麼多，還神色如常，一直忍著是不好的，憋著憋著會出問題的。

周墨林接過，低聲說：“好啊。”過了幾秒，她說，“我要唱……可以吼的。”

【可以吼的。】安利嘴抽，【沒想到周墨林嬌小的身軀蘊藏著驚人的力量。】

291147不說話，它知道安利最近看了一本玄幻文。【推薦歌單《離歌》《死了都要愛》……】

安利根據291147的建議點了幾首歌，前奏已經響起。

“一開始我只相信偉大的是感情，最後我無力地看清強悍的是命運。”一開始周墨林還能控制自己的情感，聲音不大，伴奏還挺好聽的。

……

“想留不能留才最寂寞——”

“沒說完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