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每每丟了東西,總會氣氛緊張。
“我們都是才回來,沒人會拿你的東西。”胡芸說,“是不是自己放哪忘了?”
“……”孫美玲沉默一秒,瞥了一眼曹小玉的床簾,“拿東西的還少了?”
胡芸和林佳都反駁不了,兩人對視,無言。
【她們都不懷疑收拾屋子的人嗎?】安利奇怪,【眼瞎嗎?】
“這是指甲油,又不是什麼糖啊,牛肉乾的……”胡芸意蘊無窮。
“喂!”孫美玲伸手砰砰砰打著曹小玉床上的欄杆,“曹小玉,你有沒有拿我的指甲油!”
胡芸和林佳都沒有出言,大約曹小玉是慣偷了。
“你給我滾下來!”孫美玲的耳環劇烈地晃動,安利看著就覺得扯得耳垂疼。
“曹小玉!”孫美玲要爬上床了。
曹小玉過了很久才探出頭來,還是一樣的眼神閃爍,“我沒拿。”她說話一點底氣也沒有,讓人更懷疑了。
“我們宿舍不就你愛拿別人東西嗎?!我都見到幾回了,我的糖果盒子裡的糖,你以為每天少一個我就看不見啊!還有我的洗髮水,沐浴露,你以為我聞不出你身上的味兒啊!”
孫美玲破口大罵,“你這個土豹子!盡會幹些偷雞摸狗順手牽羊的事,你個小偷!”
“我指甲油呢?”孫美玲要去拽曹小玉了,那邊林佳和胡芸一言不發。
曹小玉躲閃,孫美玲直接攀上梯子,要往上爬。
【指甲油在胡芸的櫃子裡。】291147突然出聲。
安利震驚,【好大一齣戲啊。】
【我該怎麼辦呢?】安利思索,那邊孫美玲和曹小玉要撕扯起來了。
“不要打了。”安利出聲,孫美玲哪裡會管,曹小玉的床簾和蚊帳嘩啦撕裂了。
“你不要蹚渾水了,”胡芸說,“對這種人還要同情嗎?”
安利費解,看了一眼胡芸,“孫美玲,不要再這樣了,太危險了。”孫美玲半個身體掛在床上,曹小玉縮在裡側,一直躲避。“你又沒有證據,不要隨便這樣就說是曹小玉乾的。”安利沒有用“誣陷”“冤枉”這類詞彙。
“證據?”孫美玲停下手了,氣喘吁吁,她也有些累了,“她?還需要證據?”
“凡事都要有個證據,”安利說,“你指甲油什麼時候丟的?”安利的鼻音囔囔。
“今天早上我還用過。”孫美玲揮揮她的手掌,鮮豔的草莓紅。
“那曹小玉即使拿了,又能放到哪裡去呢?出手沒有這麼快的吧?”安利說,“我們都在,不如就搜查一遍,免得每次都疑神疑鬼,住著都不舒服。”
曹小玉有出手的時間的,她下午出過門,只不過安利知道指甲油在胡芸的櫃子裡才敢這樣說。
孫美玲還沒說,胡芸就先反對了,“我們怎麼能隨便翻看別人的東西?有沒有隱私了,就因為曹小玉拿了孫美玲的東西,還要連帶著我們一起受查?”她憤憤。
“不是查你們,但是宿舍不是一直丟東西嗎?我們乾脆就藉此機會,查個透底,要不然每天明裡暗裡、冷嘲熱諷,累不累?”安利說。
“你還是想包庇你好朋友吧。”胡芸的語氣有些慌了,帶著明顯的惡意。
“好啊,我們就搜一遍,看看那個賊到底是誰?”孫美玲好像都不在意她的指甲油了,想把事情鬧大。“你覺得呢?”她看向林佳。
“我?我無所謂啊。”林佳笑笑,“你們願意看就看好了,我身正不怕影子斜。”
“我也可以。”曹小玉弱弱地說。這樣,就有四個人同意了。
胡芸見形式不對,就說:“那還有一個張銳呢?我們要查要一起查。”
“學霸哪有空偷東西?”孫美玲說,整個寢室裡,她最喜歡的就是張銳了,神龍見首不見尾的。
“那也要等她回來,才公平。”胡芸堅持,“張銳的家庭條件也不好吧,要不然幹嘛來我們寢室。”
“學霸不是經常徹夜不歸嗎?”安利提醒。【張銳、美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行啊,我們就等學霸回來,”孫美玲說,“大家都不要出去了。”
【誒,這姑娘還是太天真。】安利嘆氣,【胡芸肯定會逃掉的。】
……
晚上,張銳回來了,還是一副淡漠的樣子,聽了其他人的敘述,表示無所謂,她的東西很少。
胡芸說應該先看孫美玲自己的東西,萬一她自己東西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