員查仔細了,不起衝突最好,但是一定不能讓他們入境。”
西爵一行人身份特殊,處理不當牽一髮而動全身,現在還不是可以硬碰硬的時候。但是任由他們出入國境,帶走“國寶”為免也太不把他們放在眼裡了了。
民眾以為前些日子轟轟烈烈的“盜墓大戲”告一段落,又被其他新的娛樂所吸引,實則不然,他們搜到了一副地圖,和這些三教九流打交道多了,上頭的人早就知道這世道沒有它看上去那麼友善,大拿看了看這次西爵的任務,兩隊八竿子打不到一塊的人馬,竟然同時要去一個地方,“就算是巧合,”他手指輕點桌子上的報告,“那裡,也絕對有問題。”
想到這裡,他猶豫片刻,捏了捏眉心,終究是拿起了電話筒,“幫我打給華林大學孫雲鵬教授。”
“喂?老孫吶,我問你個事……”
……
那邊上頭正在考慮李家寨附近“神墓”的真實性,疑雲密佈;這邊安利也正頭疼著,這李家寨一窮二白,生態脆弱,老弱病殘樣樣不缺。
“唔……”安利看著大娘正在編的竹籃子,沒有任何特色,就是個樸樸實實的籃子,敦厚結實。
“蓮花啊,我這編籃子的手藝可是練了一輩子了,”六十多歲的劉大娘手掌關節變形,皺皺巴巴,手指上箍著一個樸實的銀環,光禿禿的一個人,她手指靈巧,放肆的竹條在她手指下漸漸服帖,有了個籃子的雛形,“結實得很,裝土豆裝紅芋用幾年都不會爛。”
“嗯。”安利看著老太太屋子裡還掛著篩子、卷著涼蓆、靠著竹耙、摞著竹簍子——都是最最普通實用的東西。
“誒,我這手藝也傳不下去,”劉大娘難得有一個小輩的聽眾,“竹籃竹耙用的人越來越少了,現在都興塑膠袋,”她停下手來,歇一歇,年紀大了,手指力氣不夠了,編得越來越慢,也沒有以前緊緻了,她看看手裡這個略松的籃子,“我兒子女兒都出去打工了……”
劉大娘沒有再說下去,她這引以為傲的“手藝”,其實也就是那麼回事,自己編了一輩子了,也沒編出個花來,沒道理還要兒子女兒去受她這個罪,她編地手上全是竹子邊拉的口子,指甲也都掉了。編了一輩子了,會編的還是那麼幾樣,越編越不好看了。
“劉大娘,你會不會編點別的什麼東西?”安利,捏起一個爛螞蚱,不知道什麼時候掉到地上的,一隻麻黃的螞蚱,食指大小,還有極細的竹絲做的鬚子,掉了一根,雖沒有和真螞蚱十成十的一模一樣,還是活靈活現,讓人一看就知道是隻小螞蚱,擱在手掌上,姍姍可愛。
“這個啊,”劉大娘看過來,她年紀不小眼神還是很好,“是我隨便編者玩的,以前吶,”她面露懷念,“我還是小屁孩的時候,就跟著張老太纏著她學,她會編的可多了,小兔子?小狐狸?蜜蜂?蝴蝶?螞蚱?各個跟真的一樣。”
“真的?”安利眼睛一亮,“那您現在還會嗎?”
“誒,好久沒編了,”劉大娘說,“誰還有空編這個,又費勁又沒用。”她低下了聲,“小孩子才玩這個……”
怎麼可能不喜歡呢?那小時候為什麼要去纏著張老太學呢?為什麼還沒日沒夜地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