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麒堯直到斬殺殆盡最後一個刺客, 也不留戀,迅速翻身上馬:“走!”
一行人配合的完美無缺,朝著另外一個方向迅速消失在密林深處,周麒堯邊縱馬朝前, 邊忍不住伸手進去想看看那小東西,這麼久了一開始他還能察覺到異樣,可這會兒怎麼沒動靜了。
等他的手探進去,卻被龍白白身上的熱意給燙到了,他臉色微變, 迅速安撫地摸著龍白白的龍身,可等真的順了幾下,那股奇怪的熱意又消失了, 彷彿從未出現過。
龍白白覺得渾身都不舒服,直到那血腥味的氣息遠離,可即使如此,周麒堯掌心的血腥味還殘留著,他慢吞吞將自己的龍身從周麒堯的掌心下給挪開了。
周麒堯愣了下,隨即忍不住笑了笑,還以為是龍白白鬧脾氣,只要沒事兒就好,周麒堯迅速帶著人一直朝前,直到天漸漸黑了下來,周麒堯才翻身下了馬,讓也筋疲力盡的暗衛原地歇息,他則是帶著龍白白去了更遠一些的地方,坐在一處溪水旁的石頭上,這才將龍白白從懷裡掏出來。
等掏出來才發現龍白白蔫蔫躺在掌心,動也不動。
周麒堯嚇了一跳,剛想湊近了,結果就看到掌心的小銀龍突然一個甩尾就撲進了溪水裡,還直接濺了周麒堯一身。
周麒堯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瞧著入了水終於像是活過來的龍白白,忍不住扯了一下他的尾巴,卻也沒敢真的用力:“剛剛嚇死朕了,之前怎麼了?怎麼身上這麼燙?”
龍白白入了水,冰涼的水瀰漫開,渾身的鱗片像是都吸飽了水,這才感覺自己活了下來,聽到周麒堯的話,乾脆翻了個身,露著白肚皮攤著小爪遊著,邊嫌棄地看了周麒堯一眼:“血腥味好難聞,一聞到腦袋都難受……還有好人,你身上也好多血,離我遠點啊。”
說著,哧溜兒一下就躥出去老遠。
周麒堯原本還以為出了什麼事,結果這憨子就是因為血腥味不好聞?
之前他還真以為這憨子怎麼了嚇了一跳,結果……
他忍不住探過身去,將龍白白撈了過來,捏著他的爪,用額頭抵著他的龍角蹭了蹭,蹭的龍白白扭著尾巴就要跑,再被揪回來,撓著癢癢哈哈哈笑了幾聲,最後一爪拍在周麒堯腦門上才趁著周麒堯愣神的功夫才又重新躥進了溪水裡。
周麒堯被這憨子蹭了一身的水,也覺得渾身都是血腥味,乾脆站起身,開始解身上的衣服,脫了上半身,穿著裡褲下了水。
溪水剛好只到腰腹,周麒堯開始清洗,龍白白這會兒已經好了大半也沒這麼難受了,精神恢復過來,就聽到身後有悉悉索索的聲音傳來,一回頭就看到好人光著上半身就在那洗白白。
龍白白本來就要伸出爪捂住眼,只是瞧著瞧著,就獸眸放光地瞅著,默默躲在了水中的水草後,抖著龍角小爪捂著嘴一雙獸眸滴溜溜地轉著。
周麒堯彷彿沒察覺到身後那道偷看的視線,淡定地洗乾淨之後,就把衣袍上沾染上的血跡給洗了,之後也不嫌棄還溼著,慢條斯理地穿上了。
龍白白本來正偷瞧在興頭上,結果就看不到了,揪著水草嘟囔了一聲,那聲音別提多遺憾了。
周麒堯被這憨子給逗樂了,沒見過偷看還偷看的這麼正大光明的,慢悠悠道:“別偷看了,朕現在洗乾淨了,總不會再嫌棄朕了吧?”
龍白白沒想到被抓包了,揪緊了水草,口是心非:“誰、誰偷看了,好人才耍流氓,自己脫光了隨便在人面前露。”
周麒堯被他氣笑了,轉過身,邊束著身上的衣袍邊抬眼看過去:“誰說朕隨便露了?朕這不是還穿得好好的?朕不像某些龍,不穿衣服隨便到處亂晃還惡人先告狀,是不是啊,一直果奔的白白?”
龍白白睜圓了眼,“誰、誰果奔了?”
周麒堯想起之前這憨子得瑟的話,君子報仇三天不晚啊,“遠在天邊近在咫尺就是那條龍了。”
龍白白直接躥了出去,伸出自己的尾巴上的鱗片給他看:“有鱗片的,遮著的!沒有果奔!”他可是正經龍,從來不果奔,這是原則性問題一定要說清楚的。
周麒堯感慨一聲:“你見過鱗片能當衣服的?朕這衣服能脫下來,你的能嗎?”
龍白白低著頭瞧著自己身上銀光閃閃的鱗片,仰著頭,搖頭:“……不能。”
難道他真的一直在果奔?這麼臭不要臉而不自知的嗎?
龍白白茫然地抬起頭,小眼神可憐極了。
周麒堯招招手:“知道錯了是不是?來,朕給你準備了一套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