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龍白白順著牆尋了一圈都沒找到能進去的地方,頓時急得直撓牆。
而就在周麒堯順著密道往皇陵去,龍白白在周麒堯的寢殿循著入口的時候,在不遠處的一處,董相爺與心腹待在一處,瞧著下面稟告上來的關於新帝的事,皺著眉頭,臉色很不好看。
心腹揮揮手趕緊讓人下去了,等房間裡只剩兩人,才湊近壓低聲音:“相爺,皇上這都將楓公子關了兩日了,聽說也不提供吃喝,這是想做什麼?是不是已經知道了我們的打算,這是懷疑相爺了?”
董相爺摸了摸鬍鬚,冷笑:“知道了又如何?他現在羽翼未豐,他敢跟我們董家作對嗎?”
心腹垂著眼不敢說可相爺您也不敢跟皇上叫板啊,如今半斤八兩,只看誰更勝一籌。
可這話心腹可不敢說,他想了想繼續道:“看來楓公子也只能成為一枚棄子了。”
“卓文歡呢?那小子到底怎麼回事?不過是淹了一下水,怎麼昏迷這麼久?”董相爺不耐煩問道。
“這屬下也不知……只是派過去的大夫說,怕是……永遠醒不過來了。”心腹不敢說很有可能是新帝所為,這新帝自登基之後一直心狠手辣,對於敵人也從不心軟,很大可能就是新帝給相爺的警告。
董相爺自是聽出心腹話裡的意思,冷笑一聲:“一個傻子而已,他倒是護得緊。”
心腹:“那接下來……還用對付嗎?”
“不用了,一個沒什麼威脅的傻子,讓他多活幾日也就是了,不過既然新帝都給老夫警告了,老夫若是不‘回禮’倒是說不過去。”董相爺望著一處,眼神發沉。
心腹一怔:“相爺的意思是?”
董相爺瞥他一眼:“你可還記得這次我們來的目的?”
心腹道:“屬下自然知道,是新帝前來祭祀,祭拜歷代君主併為大周為大周黎民百姓祈福。”
董相爺眯著眼望著一處,陰測測道:“那若是新帝剛祈完福,就出現災禍呢?”
心腹沒聽明白:“可最近……也沒什麼災禍啊?”這想要嫁禍,是不是有些難?他們可管不了這個啊。
董相爺看他一眼:“兩個月前厲山呈上來的那個東西你去拿過來。”
心腹想到那個東西愣了下:“相爺的意思是?”
董相爺嗤笑一聲:“你當老夫像你這般走一步算一步?那東西兩個月前老夫瞞著沒往上報,可就是等著這一日。”
心腹心裡一抖,“可只是發現這東西並未真的有事……這說出去怕是百姓也不信啊。”
董相爺涼涼一笑:“可若是這兩個月‘死’了不少人呢?那可就不單單只是出現那件東西,而是出現大禍。”
心腹心裡咯噔一下,他突然明白相爺的意思了,兩個月前那邊的人發現那東西呈報上來,雖然那東西會引起恐慌,可畢竟沒真的有人見到,到時候新帝隨便尋個由頭也就過去了。
可若是在這段時間一連“死”了很多人,那東西再出現可意義就不一樣了。
新帝登基為帝,這剛祈福就出事,這可是不祥之兆,到時候相爺再傳出去流言蜚語,說是新帝不祥之身為帝怕是會禍國殃民,到時候自然能讓百姓來討伐新帝。
相爺不用費一兵一卒即可讓新帝焦頭爛額。
董相爺看他終於懂了,端起杯盞啜了口茶水:“你道行還淺著,你當老夫只是這般?新帝身手是不錯,可若是老夫藉著這個機會逼他去厲山御駕親征呢?他若是不去,那就是懦夫自然會失了民心;可若是去了……老夫有的是辦法讓他有去無回。他是厲害,他能以一敵千,可若是萬人呢?”
心腹打了個哆嗦,連忙誇讚一番董相爺,這才趕緊去將那兩個月前從千里之外呈上來的東西交給了董相爺。
董相爺開啟,頓時只覺得滿室生輝,上面的東西銀光閃閃,讓人眼花繚亂,比珍珠玉石甚至還要精緻奪目。
心腹忍不住探過頭去,瞧著那漂亮的鱗片忍不住眼睛都直了,忍不住道:“相爺,說起來這到底是什麼東西身上掉下來的?”若是魚,可這世間怎麼會有這麼大的魚?
而且銀魚若是有這麼大的鱗片,那得多大啊。
董相爺也瞧著那鱗片眯起眼,他找人研究了兩個月也沒瞧出這到底是什麼,最後只能放棄,“管它是什麼東西的鱗片,只要能助老夫除掉周麒堯就好,去,收拾收拾,也該去見見新帝了。”敢動他的人,也該給個下馬威看看。
否則,他還真覺得他董家沒人了。
心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