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甄老爺一家,就剩下姜宛茵母子倆人。
“煜兒,到孃親身邊來坐。”
“娘,您有什麼事?”
林煜依言坐到姜宛茵身邊。
“幾個月不見,讓娘好好看看你。”
姜宛茵看著個子又拔高了許多,少了些稚氣,氣質也愈發清新雋逸,溫文雅緻;姜宛茵看著兒子心裡自豪感油然而生。只是姜宛茵也擔心,林煜的容貌漸漸長開了許多,臉上的嬰兒肥已經漸漸退去,他長得越發像林如海了。都住在揚州城,姜宛茵真擔心他們父子倆遇上,林煜會被林家人認出來。
“娘,您怎麼啦?怎麼這麼看著兒子?”
被姜宛茵盯著看久了,林煜頗感不自在。
“只是幾個月不見,娘想你了。這個幾個月娘沒讓你回來了,你可生孃的氣?”
感覺自己失態了,姜宛茵笑了一下轉移話題。
“兒子怎麼會生孃的氣。只是到底是出了什麼事?娘您為何不讓兒子回來了?”
雖然孃親說是因為天氣寒冷下雪路途難行,擔心他在路上凍著不讓他回來了,他也聽孃親的話沒回來了,可心裡到底是有懷疑。
“也不是什麼大事。林御史府上傳出訊息,林夫人賈氏已經有了身孕了。雖然兩個月前才傳出訊息,不過據娘所知,那賈氏應該有七個月的身孕了。娘是擔心你傷心……”
“娘您不是也說了什麼嗎,這不是什麼大事。林夫人有喜和咱們有什麼關係,兒子不傷心。”
林煜衝著姜宛茵笑了笑,想表示自己不在意,但姜宛茵還出看出了他笑容的勉強,他還是在意的。
“對了,娘,義父府上出了什麼事?義母怎麼會帶安北和惜妹到咱們家來住?”
“這事啊說起來就氣人……”
姜宛茵將那一僧一道之事告訴兒子。
林煜聽了之後很是氣憤。
“竟是如此。何時這和尚道士都能如此膽大妄為,都敢光天化日上門欺拐孩子童了,簡直無法無天了。”
安兒和惜兒可都是他的弟/弟妹/妹,是他看著自小長大弟妹,在他心裡就跟他親弟妹差不多,豈能讓那和尚道士搶了去。林煜越想越是生氣。
“敢這般行惡欺善,欺拐幼童的和尚道士,就該抓起來以儆效尤才是。”
“這還用你說,你義兄當場就派人叫了捕快將人抓走關進大牢裡了。可惜還是叫他們給逃走了。”
“那妖僧妖道不知修的什麼妖法,似乎頗有些神通,竟能神不知鬼不覺的人大牢裡逃走。以後你是遇上兩人萬不可正面與他們碰面,更不可與他們硬碰硬。”
見林煜似不以為意,姜宛茵擔心拉著他鄭重再三叮囑。
“煜兒,這事你要聽孃的話。若是你真遇上那和尚道士,萬不可能與他們硬碰硬。娘可就只有你一個孩子,你若是傷著了豈不是叫娘擔心。你若是有個萬一,你讓娘以後怎麼辦。聽孃的話,不要讓娘擔心。煜兒,你答應孃親。”
見姜宛茵一臉擔憂,林煜雖心裡有想法但還是答應了。
“好吧,娘,我答應您。”
姜宛茵聽到這話才放心。她知道他兒子一向說到做到。
姜宛茵又仔細問了林煜這幾個月在書院的生活學習,母子倆又聊了許久,傍晚才一同到甄府與甄家人一起用晚膳。
兩人家一起過了個熱鬧的年,那一僧一道一直沒有出現,這事兩家人也就慢慢放下了。
轉眼就到正月十五元宵,因為去年元宵兩人家一起帶著孩子出來看花燈熱鬧了一回,孩子們玩得開門,安兒和惜兒兩個小的一直惦記著。甄老爺也早就答應帶兒子女兒出來看花燈,這不是元宵這天,天還沒黑呢,兩家人就出門了。
甄老爺早年前就在沿街的茶要訂了雅間,一家人出門一路看花燈看遊街。
凡是熱鬧年節,這街上就柺子最多,每年都有孩子被拐,所以年紀還小的安兒和惜兒都被下人抱在懷裡。
看花燈看遊街這都是孩子才喜歡的熱鬧,姜宛茵幾世不知看了多少回了,早就不感興趣了。
甄夫人可不像姜宛茵,甄夫人可是真正的嬌弱女子,走了許久的路已經累得不行了,催促著趕緊去茶樓歇歇。
姜宛茵心裡一直惦記著事,也催促著帶孩子到茶樓去,想著到了茶樓呆雅間可比在這大街上安全。
“兄長,我和嫂子都累了,咱們還是先到茶樓去歇會吧。這會兒街上人漸多了,咱們還帶著孩子不會全,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