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媽媽:
您最近好嗎?我開始和鎮上別的孩子一起學畫了,老師說我學得不錯。巴默爾夫人告訴我您從前最喜歡畫素描,所以我有天賦也是應該的。
以後您可以教我畫畫嗎?
艾達】
“艾達是——”西里斯被這個驚人的訊息給砸懵了,她的女兒不是名叫潘西嗎?她和艾德蒙最終告別時還囑咐他要照顧好他們的女兒來著,可這幾張簡訊分明是寫在麻瓜的紙上的。
“把那個給我一張。隨便拿一張。”埃德加沒空管西里斯,他按捺不住自己急切的心情。終於,他們終於接近謎團正中了,百忙之中他吩咐一個傲羅去控制住艾德蒙,後者的表情如顏料盤般精彩紛呈,卻連一句反駁的話也說不出。
第二疊信札明顯來自於一個成年人,只消看個開頭,埃德加就明白自己的猜測沒有錯。
【親愛的海厄辛絲:
如果你方便的話,不妨寄一張你的近照來,艾達總是拿著你以前的照片翻來覆去看,她對你很感興趣,總向我打聽你。上次的錢我拿了一部分送她去上芭蕾和繪畫課,剩餘的我準備先存起來,你寄的實在太多了……】
“艾達是她的另一個女兒嗎?”埃德加問出那個最關鍵的問題,“她的生父是你嗎?”
“當然是!”艾德蒙毫不遲疑地答道。
“那她為什麼不和你們住一起?”
“因為……”
埃德加懶得去聽他漏洞百出的謊話,信件已坐實他的猜測。他揮揮手:“我們在魔法部審訊室裡見,帕金森先生。去找一找有沒有這個‘艾達’的相片。”
“這……”他渾身都在發抖,她先前的種種舉動似乎都成了值得鑽研的蛛絲馬跡:是那樣嗎?事情是他所想的那樣嗎?
“你先冷靜一下。”埃德加看著他,不知道該說恭喜還是該說抱歉,“事情還沒板上釘釘。”
苦樂悲喜
-1979-
“喜歡這份禮物嗎,海厄辛絲?”
科妮莉亞拂開泛光的銀色絲綢,露出華美的蛋白石項鍊:“人們相信珠寶能夠贏來一個女人的心,我個人不那樣認為。贏不贏來倒無所謂,能困住就足夠了。”
她大口喘著氣,面色潮紅、汗水淋漓,喉嚨裡溢位痛苦的悲鳴。
四根施了魔法的鐵鏈各司其職,將她的手腳牢牢鎖在床上。隨著她掙扎的動作,鐵鏈噹啷作響,床柱發出不堪重負的嘎吱聲。科妮莉亞不慌不忙地在床邊坐下,溫柔地替她撥開亂髮:“很疼嗎?也對……你才多大年紀,還算是一個孩子。”她愛憐地拭去她的汗水,語氣嗔怪,手卻從她的臉頰上滑落到隆起的腹部——
海厄辛絲一口啐在她臉上:“你做夢!科妮莉亞,你永遠別想碰我的孩子!”
科妮莉亞低笑著糾正:“是你和布萊克的孩子。”她不以為意地擦去臉上的口水,用食指輕輕點了點海厄辛絲的嘴唇:“也許布萊克喜歡縱容你的任性,但我不喜歡。你要學的東西很多,海厄辛絲,不過我相信你很聰明,會很快就記住的,對嗎?”
“滾開!”她歇斯底里地尖叫、掙扎、抗拒,床柱危險地搖動了一下,彷彿隨時會坍塌,“離我和我的孩子遠點!否則我會殺了你!你要是敢傷害我們,西里斯絕不會放過你的!”
科妮莉亞平靜地將毛巾扔回水盆裡,鎮定自若地等待她徹底脫力臣服於枷鎖的力量之下。
“可憐的女孩兒。”她垂憐地俯視著她,“半年前我們已經設計讓他們相信你已遇害。西里斯找不到你,也找不到你的屍體,他只好將你埋在心裡。即使他不死在戰爭裡,他也只會和一個新的女孩結婚、共度一生。你不是什麼重要的人,海厄辛絲,沒有人會費盡一生心血搜尋你的下落。明白嗎?”
“謊言!”她斥道,鑽心的疼,疼的她想死,她看見了黑暗、看見了死神。
“海厄辛絲已死,”科妮莉亞若有所思,“那麼……你又該叫什麼名字呢?”
她的舌頭嚐到了血的味道,她嗅到了死亡的氣息。
一個已死之人,怎麼可能繼續走在陽光下。
“他身邊有太多優秀的女人了——馬琳·麥金農、阿米莉亞·博恩斯、多卡斯·梅多斯、瑪麗·麥克唐納。你覺得他能記得你多久?”
“你閉嘴!”
“他忘了你,你也忘了他吧。”
-現在-
每個人都有另一個用於偽裝的名字。
莫嘉拉·帕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