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戚麟還真不知道這電影拍成什麼樣了。
他跟江絕在演仙畫的時候,全程都是在跟綠幕和道具互動,而且江絕一會兒是本人一會兒是綠球,他還得抱著綠球喃喃低語。
一整套電影拍下來,真是完全沒有概念,導演讓幹嘛就幹嘛。
至於那灰撲撲的綠幕牆,到後期都已經完全放棄腦補了,全程只能靠方法派。
當初他們兩對戲的時候,碰到跟道具互動的環節,全部都要提前拿拖把水桶甚至筷子來預先試戲,強行把臺詞說的真摯又動人,也是頗為不容易。
戚麟的基礎比江絕弱很多,顯然要花更多時間。
而江絕負責演的雲燁雖然劇情都很虐,但是真實拍的時候其實……百分之九十都要靠腦補,全都是特效和道具模擬。
所以他們兩在電影開場前,也是完全一無所知的。
當水墨般的畫面暈染而開的時候,江絕屏住了呼吸。
這種美,和《龍血璽》的美,是截然不同的。
龍血璽的特效僅限於玉璽和真龍之觸,算是畫龍點睛的一筆。那部電影更注重實景的渲染和寫實,春秋花月都靠打光攝影和剪輯來營造詩一般的感覺。
可是《仙畫》不一樣。
仙畫幾乎從一開始,就是夢幻又蒼老的如同上古世紀的史詩。
仙人撫琴,鸞鳥啄尾,還有那折角之龍——
大氣磅礴的交響樂恰如其分的渲染著氣氛,咆哮和怒吼都在牽動著人的神經。
3d效果讓拂塵幾乎打到了觀眾的臉上,甚至龍尾在擺動時有人會下意識地躲開。
白憑在妻子車禍出事的情況下,都把這個作品完成到了極致。
每一節的故事講的詳盡清晰,前後劇情邏輯互通且構思嚴謹。
而江絕和戚麟在裡面的每一次對戲,都是經典的讓人想要不斷回味重複的片段。
就如同白憑在二十年前一手扶助花瓶般的江煙止翻身一躍成為影后一樣。
等最後一幕結束,全廳的燈光亮起的時候,好些人又哭又笑,還完全沒有從劇情裡走出來。
戚麟之前看劇情哭的稀里嘩啦的,抱著江絕的胳膊嗚嗚嗚:“雲燁他怎麼就走了啊!!玄幽好不容易做了主神,他怎麼可以走呢!!”
江絕默默摸了摸他的頭,也不知道該用什麼身份安慰。
於是第二天他們兩又來這二刷一遍。
第二次再看的時候,就開始脫戲的琢磨哪兒是哪兒了。
真龍高聲咆哮的時候,戚麟默默吐槽那天的鼓風機吹得他腦闊疼。
雪靈竹現世的時候,他們兩笑起來,開始回憶那天對戲用的方便筷子。
無數個細碎的畫面被電腦再次加工渲染,成為讓人移不開眼睛的華麗畫卷。
等到第十天的時候,《仙畫》已經被媒體們評為即將重新整理歷史票房紀錄的超神電影,各種外媒的評論和探討也被陸續翻譯刊載出來。
就連向來冷清又不愛說話的秦以竹,也被各種記者煩到要戴著口罩墨鏡躲著出門。
《仙畫》是當之無愧的年度最佳。
哪怕這只是2018年的開始,哪怕還有好多電影都還沒上映,可幾乎所有人都相信,這已經是這個時代的傳奇了。
大氣磅礴的仙俠史詩,完美到無可挑剔的特效,全都是白憑帶著自己的團隊砸錢砸時間花了好多年才摳出來的。
雖然它一開始的定位就是商業大片,但其中對人性和慾望的探討也同樣諷刺深刻到能刺痛人的內心。
也就在此時,江絕接到了土星獎的頒獎邀請函。
土星獎是一個由美國科幻、奇幻及恐怖電影學院舉辦的一年一度影視獎項,其地位等同於該型別電影的奧斯卡。
《野屋》被同時提名了最佳國際影片、最佳佈景設計和年輕演員的最優異表演。
然而陳沉導演已經退回陳沉教授,早就帶著團隊去地下做封閉實驗去了,這個時候根本不在。
江絕和副導演一行人去了美國,開始接受各種媒體的瘋狂採訪。
外國人說起讚美之詞來簡直是究極無敵彩虹屁,而且語速和口音逆天到比英語八級還日語二級。
江絕被動地回答著有關電影的花絮、拍攝時的感想,還有各種技巧和懸念的使用。
陳導演缺席的情況下,幾乎所有的聚光燈都打向他本人,還有老外試圖問問《仙畫》的情況,以及愛德華白作為他的父親怎麼沒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