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和程若冰有關。

蕭雲凌之前好不容易壓住的火又噌噌噌地冒了上來，看著對面那張寵辱不驚的臉，有點氣不知道往哪裡撒的感覺。

朱妮聞言也是一愣，但她再怎麼說也是從小就跟著朱元隸浸潤在商場裡，心理控制能力自然不是一般人能夠比得上的，“也是，若冰的功勞也很大。我倒是沒有想到她的影響力現在已經有這麼大了。”

這句話是事實，當初她堅持要從國外請明星，一是因為私人關係，而是因為那時的程若冰不管是從知名度還是影響力，都遠不及現在。她對此還是有考量的。

蕭景珂聽得舒坦，不免抬頭多看了她兩眼。蕭雲凌則是一臉納悶，看樣子朱妮和程若冰還是認識的。

三個人都是人精，各懷心思，卻都又不動聲色。

朱妮看了看時間，隨後起身說到，“蕭叔叔，蕭總，時間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她看了兩人一眼，“今天謝謝蕭叔叔的款待了，要是有時間，我請兩位吃飯。”

蕭雲凌抬頭，這麼快就走了？兩人開始還沒說上幾句話呢！

“女孩子在早些回去也好，太晚不安全。這樣吧，讓景珂送你回去，這樣我也放心一些。”

沒想到朱妮卻拒絕的了，“不用了蕭叔叔，司機已經在外面等著了，很安全的。”

她轉身的的時候，還特地看了蕭景珂一眼，他已經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那就讓荊軻送你出去，”蕭雲凌估摸著他也不能拒絕，於是直接開口道，“我一個老頭子跟著出去倒是妨礙你們兩人說話了。”

蕭景珂聽到這話，眉頭微皺，倒是也沒說什麼，只是對著朱妮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蕭雲凌看著兩人出去的背影，怎麼看怎麼登對。

從客廳到大門的一段路，誰都沒有說話，直到出了大門，朱妮看見司機已經將車停在路邊了，這才轉頭說，“就送到這兒吧。”

☆、 是被默許的

司機下車，替朱妮開啟了車門，“小姐請。”

朱妮正準備上車，卻發現蕭景珂似乎還沒有回去的意思，於是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釋說，“今天蕭叔叔電話也來得突然，冒昧打擾了。”

“也不是第一次了，說不上打擾，”蕭景珂隨意一站，語氣倒是平靜，“朱小姐其實不用解釋，我知道。”

朱妮清淺的笑差點繃不住，蕭景珂卻不再看她，“朱小姐慢走。”

上了車，她還是禮節性的揮揮手。到了拐彎處，朱妮還特地回頭看了一眼，男人已經大步往回走了。

她臉上掛著的笑容漸漸消失，剛才真是弄巧成拙了。爸說過蕭景珂不是那麼容易掌控的男人，她也沒想過要去掌控他，對於接近他這件事，自己一向是很有耐心的。

蕭景珂並不關心她心裡是怎麼想的，此時已經重新回到了客廳。

張海瓊把涼掉的茶水收拾好之後，就直接回了房間，將樓下客廳留給父子兩人。看這架勢，估計今天晚上不會太平靜。

但有一點她還是很欣慰的，自己女兒總算沒有一看到蕭景珂就跑出來。

“小妮走了？”聽到身後的腳步聲，蕭雲凌問道。

沒有得到回答，蕭景珂直接走到沙發旁，重新坐下，扯了一下自己的領帶，好整以暇地等著他開口。

果然，對方沉思片刻之後，“這件事你究竟是怎麼想的？”

蕭雲凌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寬厚一些，像是一個老父親對兒子的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