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

啟瀚頭也沒抬地回答到。

所以他並沒有注意，司機透過後視鏡瞥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程若冰卻看到了。

她只一眼便挪開視線，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如果司機可以幫她，那就好辦了。

所幸啟瀚只是摟著她，沒有動手動腳。可就是這樣，程若冰都覺得渾身不舒服。

察覺到她想避開自己的動作，啟瀚低頭看她，“怎麼了？你以前不是最喜歡我這樣抱著你嗎？”

“你什麼時候可以不想從前了，說不定我們還能坐下來好好說話。”她放輕了語氣，帶著絲絲蠱惑的意味。

啟瀚搖頭，“怎麼可能。難道你不想回到從前嗎？放心，很快就好了。”

饒是程若冰，此時聽到這樣的話都有些心驚肉跳。若是她剛來到這個陌生世界的時候，她或許還會從容一些，可是現在不同，她有了牽掛的東西，以及愛的人。

此時的蕭景珂，車開到了一個分叉路口，地上幾乎沒有車轍印，無法判斷到底是往那個方向開的。

他一手砸在方向盤上，只能賭了。

緊跟在他後面的還有一輛車，此時也在路口停了下來。

小六一直跟在程之楚身邊，蕭景珂對他有印象。

“蕭總，分兩路吧。”說完，他直接左拐，蕭景珂也不再猶豫，往右邊那條道走。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卻依舊沒有一點訊息。蕭景珂有些急了，直接將油門踩到底。

程若冰突然感覺車停下來了，啟瀚也突然抬頭，“怎麼不走了？”

“沒油了。”司機聲音平靜地有些不正常，“後備箱裡有，我去加上。”

“動作快些。”

啟瀚沒有注意，他似乎將全部心思都放在了程若冰身上。

程若冰此時已經稍稍恢復了些力氣，不願靠在他身上，掙扎著拿頭枕著靠背。窗外吹來的冷風讓她清醒了不少。

等等這味道？

汽油？！

啟瀚也嗅到了不對。他想和程若冰一起赴死沒錯，可是不應該在這種地方，也不應該在車裡被活活燒死。

藉著車燈，他看到司機已經將汽油灑到了車的前方，只差點火了。

他飛快下車，一腳揣在司機的背上。

司機在地上滾了一圈，然後看似笨拙地爬起來，嘴角帶著笑。

“老大，你踹我幹什麼”

他話還沒說完，直接從袖口裡拿出一把小刀，朝啟瀚揮過來，啟瀚勉強避開，冷笑，“藏得挺深啊，給我當了這麼多年的司機，真是委屈你了。”

“不委屈，只要最後能報仇，就像你說的，”他朝程若冰的方向瞥了一眼，“我只要結果，過程並不重要。”

說完，揮著小刀，逼得啟瀚節節後退。

可是啟瀚哪是那麼容易對付的，正要奪刀時，腿部突然遭到襲擊。

☆、 幫你解決他，然後放了我

腿上的一陣劇痛讓啟瀚不得不停下走下司機的腳步，腿一軟，略顯狼狽得跌倒在地。

他眼中帶著一絲慌張，側頭看向旁邊的草叢，很快，從裡面走出一個熟悉的面孔。

“是你？”

啟瀚微微驚訝。

“老大，”那人嘴上這麼叫著，表情卻有些不以為然，“看你的表情似乎有些訝異，要不要猜猜我是人是鬼？”

他手裡握著一把匕首，慢騰騰得走過來，腳有些跛。沒有槍，他剛剛甩出的，是一把斧頭。

“看到了嗎？”他指著自己的左腿，“這都是拜您所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