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得程揚實當場病發。
原本程若冰還在上大學,聽說之後決定休學回來照顧父親,一天要打好幾份零工。
想當初,在她們母子走投無路的時候,還是程揚實好心收留了她們。
跟當初的南宮明不是一樣嗎!
她輕輕闔上了眼,再睜開時,眼底已是一片清明。先好好活下來,再想著怎麼回去吧。
洗碗工那邊她是不打算再幹了,其他人基本都把活兒推給了她,領事的沒佔到她便宜,心裡記恨,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於是第二天,她就去把自己乾的這半個月的工資給領了,原本領事還想賴著不給她,結果半分鐘後,她拿上錢,目不斜視地走出領事的小辦公室,裡面還傳來痛苦壓抑的聲音,“你給我等著,別再回來找我要工作!”
他捂著自己的襠部,以前還以為她是一個處處忍讓軟弱的人,沒想到下起手來,還真夠狠的。
程若冰漫無目的地在大街上閒逛。由於有原主的記憶,她也開始慢慢適應現在的生活。只是她現在還得找一份工作,不能待在家裡。
正想著,突然走到了一個武術館樓下。牆上貼著招聘啟事,招聘一個能陪同客人練習的。說直白一點,就是要抗打的。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細腿細胳膊,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了進去。
“小姐,您是來報名學習的嗎?”一樓櫃檯處有人看守,見她進來,禮貌地問道。
“我是來應聘的。”
程若冰丟擲這麼一句,那人卻以為她幻聽了,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她記得現在只招陪練的,這位小姐看起來,不像是能從事這個工作的。
雖說工資不菲,但她還是有必要提醒一下,“小姐,您是認真的嗎?說實話,這份工作不適合女孩子幹……”
“嗯,我知道,沒事。”
那人無奈,只好給另外一個小妹交接了一下,然後對程若冰說,“跟我來吧。”
她引著程若冰到了武術館的後方,跟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說,“這位小姐是來應聘的,您看?”
西裝男打量了她一眼,他也知道人不可貌相,但還是問,“你跟她說清楚了嗎?”
“我已經說了,但她說她知道。”
“好吧,我去跟老闆說一下。”
武術館的老闆也是個大忙人,只是今天恰好過來了。
☆、 不是對手
“林少,外面有個女士來應聘。”西裝男稍微彎腰,對著正專心沏茶的男人說。
林譯手一頓,眼睛沒有離開木桌上的茶杯,“什麼女士?”
“就是您上次說要招聘陪同客人練習的人。”他眼觀鼻鼻觀心,雖然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
林譯一個眼神掃過去,好像在質問她是不是在開玩笑,“你去請她離開吧,我們武術館不招花瓶,她大概是不太清楚這個職位到底要幹嘛。”
林譯說完,自顧回頭擺弄他的茶具了。他這人沒什麼別的愛好,就愛擺弄一些小物件,練練武術什麼的,不然作為林家唯一的兒子,早就被拉去從商了。
西裝男見他沒有出去看的意思,於是轉身去了外間,對程若冰說,“實在不好意思,我們老闆覺得您大概忍受不了這個職業的辛苦,所以請回吧。”
連一點機會都不給?
程若冰有些失望,但也沒什麼好反駁的,於是跟著領她進來的小妹往外走。
沒走兩步,她突然看到一個正對著木樁練習的人,突然計上心頭。
“等等!”程若冰叫住準備往裡間走的西裝男,“如果我能打贏他,是不是就能留下來了?”
西裝男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嚥了咽口水,“這個……你確定嗎?”
“是啊,怎麼了。”
“我必須先提醒你一下,他叫張初武,是我們這兒最能打的人。”雖說身材並不是那種五大三粗的型別,但基本沒人敢給他過招,除了偶爾來這兒的蕭總外。
“嗯,謝謝提醒。”
程若冰對著他燦然一笑,從容向張初武走去。
“下盤還不夠紮實,發力的角度不對。”看著他的動作,她隨口說道。
張初武停下來,好奇地望著她,汗水順著脖子留下,隨即染在了黑色的衣服上。
他知道自己的問題,但練了很久都沒有起色,卻被一個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女孩子給指出來了。
西裝男不太懂這裡面的門道,但聽她剛才的話莫名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