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舌頭幾次試探,像是在逡巡領地一般,一寸寸的碾壓而過,甚至連她的喉嚨都被吻得痛了。林微張開嘴想要呼吸,卻被他的口舌堵住,完全難以招架,激動又熱情的情緒,像是漲潮的海浪一樣,一浪更比一浪高。她在他面前丟盔卸甲,卻又難以逃脫。盛景明親吻的動作帶著焦灼又蠻橫,好似餓了許久的人,猛然見到一個冒著油光的肉包子,狼吞虎嚥的往嘴裡塞,活活要噎死自己一樣。他一遍又一遍的確認著他們唇齒相依,時不時還用牙齒細細的咬兩下她的唇,好似怕這是一場泡沫做成的美夢,一眨眼就夢醒了。黑暗將人的觀感無數放大,林微只覺得自己已經處在失控的邊緣,她沒想到會這麼熱,哪怕她是個冰激凌,在盛總這樣的攻擊下,都融化得徹底。迷迷糊糊中,她的腦海裡忽然想起自己先前嘲笑盛總的話,這輩子算是值了,其實也不是沒道理的。至少她在墮入深淵裡,根本爬不起來。林微做了個夢,她記不清細節是什麼,但潛意識裡知道那一定是個美夢,因為她很快活。朦朧中,好似聽到了湯圓和盛景來的聲音,不過還沒來得及細聽,周圍又恢復了一片寂靜,似乎有人在輕拍著她的胸口,就像兒時的母親哄她睡覺一樣,讓她瞬間感到了無數的安全感,再次沉沉睡去。等再次醒過來的時候,眼皮如有千斤重,努力的想睜開,卻有些費勁。她的嗓子發不出聲音,身體也動彈不得,只有意識慢慢甦醒,對於這種狀態,她先是一驚,瞬間以為又是系統搞的鬼。&ldo;系統,你踏馬又幹什麼了?&rdo;完全像是鬼壓床的狀態,讓林微特別暴躁。結果她等了幾秒鐘,系統才姍姍來遲。‐‐你、你罵我幹什麼?我什麼都不敢,明明是你自己爽暈過去了,關我屁事!‐‐你知道我昨晚有多慘嗎?那個威脅感越來越重,一次不行還兩次,兩次不夠又三次,我都記不得多少次了,我都縮到角落裡安靜如雞了,依然不行,還是有東西拿刀架在我脖子上,我拼命求饒你也聽不見,嗚嗚嗚……‐‐你們人類為什麼要做這種事情,好費力氣啊,你叫得嗓子都啞了啊。我們系統之間就是電波交流多好,完全柏拉圖……馴服系統顯然是憋得不行了,再也維持不住形象了,哼哼唧唧的哭個不停。顯然娘炮這種開關一旦開啟了,那只有越來越孃的份兒,完全沒有心理負擔。林微不想聽它沒完沒了的抱怨,嫌棄它太煩了,反正不是它搞的鬼,那就放心多了。她現在頭很疼,根本不想聽到它的聲音,要是能閉麥就好了。她這個念頭剛冒出來,瞬間系統的聲音就消失了,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一樣。林微一驚,又連忙喊了一句:&ldo;系統?&rdo;‐‐嚶嚶嚶,我好慘啊。伴隨著她的念頭轉換,系統的賣慘聲又出現在了腦海裡,林微來回試了幾次,驚喜的發現她真的可以憑藉自己的意念遮蔽系統。幾乎是瞬間,她就明白了這代表了什麼,她的力量增強了,不是系統那種所謂的能量,而是她對系統的制約。現在不過是遮蔽它的聲音,以後肯定會有更多的牽制。她從被系統控制,到控制系統,成功完成反殺,而這一切都建立在跟盛總一度!她就知道,盛總是塊寶,哪哪兒都特別好!第八次輪迴的時候,系統那麼強大,她連自殺的力量都沒有,就是靠跟盛總睡出來的。只不過她當時萬念俱灰,完全想著魚死網破,要是她再忍耐更長的時間,多跟盛總打幾炮,或許就沒有這第九次輪迴了,第八次就能凌駕在系統之上。林微想明白了之後,也不著急了,她閉著眼睛安靜的躺了會兒。房間裡應該是點了香薰,是淡淡的薰衣草味道,這是助眠的。空調的風很小,但是室內溫度不冷也不熱剛剛好,偶爾她還聽到了細微的翻頁聲。她幾乎瞬間就意識到了,這個房間裡有別人。意識徹底清醒,眼睛終於能睜開了,她剛想抬起胳膊掀開被子,就發現四肢一陣痠痛。&ldo;唔。&rdo;她皺了皺眉頭,就覺得有什麼在她身上碾壓過一樣。&ldo;醒了?&rdo;男人低沉的嗓音在房間裡響起。林微一怔,順著聲音的來源看去,就見盛景明坐在書桌前,桌上擺著紙和筆,顯然是在辦公。他今天沒出門,因此不再是西裝筆挺的模樣,相反穿的很休閒,黑色的t恤,牛仔破洞褲,鼻樑上還架著眼鏡,頭髮也沒用髮蠟往上梳,劉海遮住額頭的他倒是有些青春逼人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