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欺負她太過也不好玩。陸錦珩如是想。&ldo;那好,你讓我抱一抱。&rdo;&ldo;抱一抱?&rdo;蘇鸞聽著這提議雖有些不高興,但還是將心下不解脫口說出:&ldo;那回不是抱過了麼……&rdo;說完她就後悔了,臉蛋兒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起來。&ldo;那回是那回,&rdo;陸錦珩平淡的說著,其實原本還有下半句:夫妻昨日一起睡過覺,今日還得一起睡覺。這種事難道不是跟吃飯一樣,每日都有需要?但他覺得蘇鸞肯定會急眼,就嚥下沒說。默了片刻,蘇鸞支支吾吾的開口:&ldo;那……要怎麼抱?&rdo;&ldo;用手抱啊。&rdo;蘇鸞臉垂的很低,臉也更紅了,她問的當然不是這個!穩了穩心跳,她只好問的更直白些:&ldo;用什麼……姿勢?&rdo;她想著若只是在背後隨意抱一下,她興許能接受。若是像上回面對面的緊緊相貼,她再也不敢了。雖說這邀貼她志在必得,但若太違背心意,她寧可另想它法。只是想到還短短三日便要到了,蘇鸞心下也是忐忑,其它方法也不是那麼好想的。陸錦珩淡噙笑意,目光逡巡,賞著眼前比花還嬌比桃瓣還豔的蘇鸞的臉蛋兒,真真兒是紅的快要滴血了。讓蘇鸞不安的等了半晌,他才輕飄飄一句:&ldo;看那時的心情。&rdo;蘇鸞驀地抬頭,恰巧撞進陸錦珩一雙盈滿春情的黑瞳裡。心道原來他說的不是現在?那倒是還好一些。&ldo;妥!&rdo;她爽快應下。眼下還是讓蘇安有尊嚴的活下去要緊,哪怕要拋棄她自己的一點點尊嚴……送走陸錦珩後,蘇鸞又去看了看蘇安。坐在床前拿著一把木梳輕輕為蘇安梳攏烏髮,她依稀記得聽誰提過,梳髮時可以按摩到頭頂的諸多穴位,有助於清醒。蘇鸞邊梳著頭髮邊想先前的事,一想到還欠著陸錦珩一個抱,就莫名心&lso;突突&rso;的跳!這種締契式的約定,甚至比他突然伸手的輕薄更令她緊張。梳了一會兒,蘇鸞隱隱覺得有哪裡不對勁兒,轉頭看向門口,才發現不知何時柳姨娘杵在了門口,還悄悄的抹著淚?&ldo;柳姨娘?&rdo;蘇鸞打了聲招呼,好奇她怎麼不進屋。聽到蘇鸞喚自己,柳姨娘輕邁著步子進屋,小聲問道:&ldo;聽說世子剛剛來過?&rdo;&ldo;是啊,已經走了。&rdo;蘇鸞猜到柳姨娘是急著給陸錦珩謝恩,便又添了句:&ldo;姨娘不必心急,待大姐姐好些再去謝恩吧。&rdo;&ldo;哎。&rdo;柳姨娘點點頭。站著看蘇鸞繼續為蘇安梳攏長髮,每一下都梳的認真。不知不覺柳姨娘眼中就又噙滿了淚,她別過頭去拿帕子再次擦拭。蘇鸞看的納悶兒,心說柳姨娘難受是一定的,但蘇安如今也是一天天有起色,不該再哭了呀。蘇鸞正想問,就見柳姨娘突然&ldo;撲通&rdo;一下雙膝跪了地!&ldo;姨娘,你這是做什麼?&rdo;蘇鸞停下手裡為蘇安梳髮的動作,起身想去拉柳姨娘。柳姨娘卻一揮胳膊婉拒了她&ldo;鸞兒,按說姨娘身為妾室,半主半奴,是沒資格這樣叫你的……只是透過這回的事,姨娘真的……真的是又疼惜又感激!&rdo;&ldo;就讓姨娘給你磕三個頭吧!&rdo;說罷,柳姨娘便將頭低下去。&ldo;別!&rdo;蘇鸞上回攔阻,雖沒阻住第一個頭,卻攔下了後面的兩個。整個蘇家,若論感情,蘇鸞對原主的親生爹孃還是有些的。可對其它人就沒多少在意了。她救蘇安,一方面是因著蘇安是蘇道北的女兒,代表著父親的臉。另一方面就是完全的看不過去了!便是個沒半點兒關係的女人,遭此噩運,蘇鸞覺得自己看見了也不會置之不理。蘇安過去犯過蠢不假,可蘇鸞不認同受害者有罪論,蠢人迂腐可氣,但罪不至死。任何時候,想要加害一個無辜人的性命,都是犯罪。而這個罪,衙門不懲,蘇鸞便只有靠自己。&ldo;姨娘,你起來。大姐姐這些苦不會白吃的,鸞兒答應你,一定會為她討個公道。&rdo;勸起柳姨娘,蘇鸞便回了房。翌日,輔國將軍府的貼子便送來了,蘇鸞將它好好收起,等待後日的到來。基本每一餐飯喂下去,蘇安的氣色都會更好一點,到了三月初三這日,蘇安已有較為清醒的意識,除了不能下地走路外,已是能倚靠在床頭上坐一會兒。蘇鸞一早帶著水琴來為蘇安盥洗,她要帶著蘇安一起去花雀山。輔國將軍府臨山而建,蘇鸞僱了兩頂轎子前去,到了府外出示邀貼,又給人說姐姐求子心切誠心來祭拜,卻因著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