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要看這兩年是怎樣的兩年。若是你能做到與我相敬如賓,發乎情止乎禮,我也不是鐵石心腸,遲早會……&rdo;蘇鸞沒好意思說下去,但意思已是言明。陸錦珩考慮了下,有些不滿的搖搖頭,&ldo;即便兩年我能忍受,相敬如賓、發乎情止乎禮,我定是忍受不了的。&rdo;至少他是答應拖兩年了?蘇鸞心下暗喜,兩年後就平安了,即便她嫁給陸錦珩,也不會給蘇家帶去什麼災難。&ldo;那……那儘量好不好?&rdo;蘇鸞略做退讓。陸錦珩不解:&ldo;儘量是能到什麼程度?&rdo;&ldo;這個……&rdo;不待蘇鸞捊好規矩,陸錦珩就突然伸胳膊勾了她的腰,一把將她攬到床上!&ldo;抱抱算不算?&rdo;他在她耳邊低聲問。然而他也並不想聽蘇鸞的答案,因為這話才問完,他就俯了俯身將唇覆在她的唇上,&ldo;這樣算不算?&rdo;唇瓣相抵,一字一碰,碰的蘇鸞癢癢的伸手去推陸錦珩。自然是推不開的。養了幾日病的陸錦珩力氣也恢復了有七八成,雙手溫柔卻有力的箍著蘇鸞的手腕兒,將她的手自他胸膛前掰開。在陸錦珩雙手的禁錮下, 蘇鸞的手只能沒章法的在床上亂打亂揪, 最後迷迷糊糊在枕下抓出了個滑滑軟軟的東西, 好似一塊綢緞布料。趁陸錦珩鬆手之機, 蘇鸞低頭去看,見手中握著的好似是一件小衣。再細看, 其上所繡制的大朵牡丹格外的熟悉……陸錦珩很快便發現了蘇鸞的反常,遂順著她的視線看去,目光也落在了那件粉嫩嫩的小衣上。陸錦珩雙眼瞬間睜大,立馬伸手去搶!蘇鸞手中鬆鬆抓著的小衣被陸錦珩突然搶走,蘇鸞更詫異了,無比錯訛的看著陸錦珩:&ldo;那,那是我的……&rdo;蘇鸞話沒說完,因為有些難以啟齒。不會錯!那抹胸上的牡丹是秦氏親手所繡,綵線還是蘇鸞自己選了喜歡的色。可這件抹胸不是在花鵲山泡溫泉時丟了麼?怎麼會出現在陸錦珩的床上?&ldo;呵呵……&rdo;陸錦珩乾笑兩聲, 神色略顯窘迫。蘇鸞的意外發現著實令得他措手不及。畢竟私藏姑娘的抹胸於枕下, 這可與日常的調戲不同,說起來是有些猥瑣了。不是一般的世家子逗弄小姑娘時會用的手段,倒似市井間的氓吏無賴……陸錦珩匆匆將那胸衣塞進自己的袖子裡,冷硬著臉道:&ldo;你剛剛不就說想回家嗎, 今日準你早走了。現在就可以走了。&rdo;看出陸錦珩的心虛來, 蘇鸞趁機先跳下床去, 而後朝他伸著手:&ldo;東西還我!&rdo;&ldo;什麼東西?&rdo;陸錦珩故作不知。蘇鸞張了張嘴, 果然答不出口。既然不便說, 那就唯有搶了。蘇鸞伸著的那隻手猛地往前一夠, 去拽陸錦珩的袖子!而陸錦珩畢竟是會功夫的,眼明手快的多,蘇鸞手伸到眼前時,他迅速反手一抓!與蘇鸞十指相扣。陸錦珩恢復了之前的淡定,露出個邪佞不羈的壞笑:&ldo;怎麼,不捨得走?那就陪我躺會兒。&rdo;說罷,陸錦珩作勢去撈蘇鸞的腰!蘇鸞立馬將手縮回,身子後撤逃開陸錦珩的手。猶豫了下,蘇鸞還是轉身跑出了屋。反正搶不過,再將自己搭上就更賠了。坐在回蘇府的馬車裡,蘇鸞不停的拿帕子擦嘴,擦得一張小嘴兒紅的能滴出血來似的。擦完了嘴,又開始擦臉蛋兒和額頭,最後是扯著領口擦脖頸深處……心裡直抱怨,陸錦珩真是越來越過份了!而這廂陸錦珩正坐在書房的椅子裡,手中拿著蘇鸞親手串的那條白玉垂纓,一粒珠子一粒珠子細細捻過,愛不釋手的把玩。本來他也不需嬌氣的臥床,蘇鸞不在他自然不需要再演病秧子的戲碼。這時響起三下叩門聲,陸錦珩知道是炎華,故而沒特意理會。稍頓一會兒,炎華便顧自己推開門,進了書房。&ldo;世子,聖上命趙公公親自送來的信箋。&rdo;說話同時,炎華雙手將一封信放到陸錦珩身前的書案上。陸錦珩信手取過,拆開掃了幾眼,然後笑著將信放回書案上。&ldo;這麼巧,我這正要進宮尋個由頭見見太子與二皇子,皇上就送來召我進宮的信。&rdo;炎華不由得有些駭然:&ldo;皇上此次為何如此鄭重?&rdo;畢竟皇上時常想念世子,多是派個公公來遞個口信兒便罷,這次卻正式的寫了一封親筆信。陸錦珩拿起信箋在燭臺上引燃,看著它緩緩化為灰燼,漫不經心的說道:&ldo;不過是西涼國的使臣來了,皇上召我進宮赴宴。&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