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卉心下一慌,求助似的看向蘇鸞。蘇鸞也驚恐的瞪大雙眼,那哪裡是尋常月事的量,簡直是如血崩一般可怕!血崩?蘇鸞想到這個詞兒,登時打了個冷顫,接著就感到雙腿發軟,要站不住了。好在旁邊的蘇卉扶她一把,蘇鸞才沒摔倒。不過當蘇鸞扭頭看向蘇卉時,發現她也是嚇得臉青唇白,沒比自己好多少。繞過屏風,幾人帶到蘇安的床前,好在蘇安此時還醒著。夏末的天氣,她身上蓋著厚厚的兩床被子。饒是這樣,人還好似在發抖。&ldo;安兒,你這是怎麼了?&rdo;秦氏握上蘇安的手,輕聲問道。蘇安的手冰涼,將秦氏嚇了一跳。柳姨娘未語淚先流,哽咽著說不出話來,只瞪大了水濛濛的一雙眼看著受刑般的女兒。她本以為蘇安歷盡萬苦後好日子終於要來了,卻不料兜兜轉轉又落得了這般境地。蘇安虛弱且痛苦的晃晃腦袋,&ldo;我不知道……&rdo;兩行淚自她眼尾滑落,她真的什麼也不知道。之後其中一個宮婢將安定公主入宮後所發生的事情,簡單給公主的孃家人稟報了一遍。蘇安入宮後一切皆順遂,凡事下面的人都會準備周道,也沒什麼她可操勞的。直到四日前,蘇安突然來了月事,然而蘇安的月事並不應該是這個日子來。女子月事不穩的現象也偶有發生,故而蘇安沒太當回事,只當是近來情緒緊張所導至。可誰知月事的秦氏和柳姨娘都是生過孩子的婦人, 對女人之事更明白一些,故而親自照顧起蘇安來。秦氏已是不放心再將照料蘇安的事假手她們,畢竟這宮裡複雜,誰知道哪個是哪個的眼線, 哪個又是哪個的心腹。秦氏對柳姨娘使了個眼色, 柳姨娘隨即領會,立時止了哭啼起身客氣的將宮婢們全部驅了出去。隨後秦氏又問了蘇安幾個細處, 發現蘇安是當真一無所知。眼見蘇安虛弱, 答話吃力, 蘇鸞知道從她嘴裡再問詢情況也是困難,便拉上蘇卉轉去了屏風後。蘇安所居的這個寢室是內外兩大間, 而內間又以屏風隔成兩小間。蘇道北和蘇慕遠父子是在外間,而蘇鸞拉著蘇卉來到內間的屏風外, 與其她候命的宮婢們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