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鸞抿了抿唇,顯露出一絲不耐煩。那細作也不敢將戲演得太過,及時見好就收,接著之前的故事繼續說道:&ldo;自從那回我捨命救下了你,你便對我感激不已,時常瞞著家人來隔壁照料於我。我們兩小無猜,漸漸生了情愫……&rdo;呵呵。聽到這兒,蘇鸞終於可以確信此人是開局一張圖,其餘全靠編了。她雖沒繼承原主的記憶,也沒見書中描寫原主在青州的生活,但書中卻提到過原主對薛良彬那是情竇初開!何為情竇初開,自然是此前沒有對任何男子動過心。情都沒動過了,又何來的與人暗生情愫?蘇鸞冷眼睨著鐵欞子後面的男人,看來除了這人身上的那個疤痕是真的,其它什麼都是假的。不過這人明知她無法將他救出去,還愚弄她的感情做什麼?蘇鸞奇於這點,便斂了眸中寒意,轉而顯得有些哀婉的解釋道:&ldo;舉家來京城的路上,我得了一場大病。待病好後,許多事都記不起來了。&rdo;&ldo;原來是這樣。&rdo;那細作臉上很是遺憾,心裡卻暗暗叫好,心說幸虧是這樣,才讓他有機可乘!蘇鸞則繼續道:&ldo;再說如今我與雍郡王世子已然……&rdo;沒點透,但蘇鸞低頭時的一抹嬌羞已將關係表明。&ldo;我明白了。&rdo;細作很冷靜的說道:&ldo;鸞兒你放心,我早說過,只要你幸福,我做什麼都好。&rdo;蘇鸞佯作羞愧的低著頭不說話,等著對方主動說出目的。默了半刻,細作又道:&ldo;當初我贈姑娘祖傳的玉佩為定情信物,如今既然你我已不可能,還請姑娘將祖傳之物還於我。&rdo;蘇鸞面上微微一怔,既而抬頭看他:&ldo;什麼玉佩?我記不得了。&rdo;&ldo;是一枚白色的玉環,當年我贈你的定情信物。&rdo;細作的確記得蘇鸞打小便戴著一枚玉環,他還曾好奇問過可是爹孃買的,蘇鸞說不是,忘記了哪來的。上回在青州時他還曾見蘇鸞戴過,只是今日蘇鸞沒戴,想是收在了房裡。如今他正好可以將這東西攬到自己頭上,畢竟若是其它飾物蘇鸞總會記得來頭,很容易被拆穿。蘇鸞想了想,她是有這麼一個玉環,是原主一直戴著的,也不知來路。只是肯定不是這人送的。那他要那東西做什麼?&ldo;你都是快死的人了,還要那東西做什麼?&rdo;蘇鸞不禁好奇道。&ldo;既是定情信物,姑娘已另結他好,理應歸還。&rdo;邑國細作堅持道。蘇鸞想著也問不出什麼來了,便敷衍道:&ldo;好,那我尋了改日給你送來。&rdo;說罷,便轉身離開。不遠處的獄官和水琴也連忙跟上。回碧月齋後,蘇鸞問起蘇安可記得過去曾有這樣的事情發生。蘇安邊在屋內慢走恢復身體,邊想了想道,&ldo;那時的確是有對父子鄰居很是怪異,他們從不與鄰里來往。那個兒子真的好像有十二歲。&rdo;&ldo;那就是鄰居這事是真的嘍。&rdo;蘇鸞咂了咂嘴,有些分不清那人的嘴裡哪些是真話哪些是假話。原本她以為昔日鄰居這身份只是他拿來唬她的,沒想到卻是真的。&ldo;不過說起你被流寇抓的事……&rdo;蘇安蹙了蹙眉頭,腳下也駐步。蘇鸞也怔然了下:&ldo;還真有這事兒?&rdo;就見蘇安很鄭重的點點頭,而後握上妹妹的手,語氣溫婉道:&ldo;鸞兒,當時奶孃帶著你出去買東西,你二人同被擄走。直到你哭著回來,家人才知道你們在外出了事。&rdo;&ldo;我自己跑回來了?&rdo;蘇鸞不敢置信的看著蘇安,心想那麼柔弱不爭的原主,竟還能自己從流寇手中逃脫?既然一時捊不出個頭緒, 蘇鸞也只得先將此事放到一邊。想到父親母親交待過的事, 蘇鸞轉而與蘇安談起她的大婚之事。&ldo;大姐姐, 你病的這陣子姐夫對你可謂是盡心盡力的。經此一難, 咱們全家倒是對這位西涼太子又有了新一重的認識,以後可就更放心了。&rdo;蘇鸞扶著蘇安走路的同時, 調侃了句。蘇安聽到&lso;姐夫&rso;二字,已是羞的面頰泛紅,拍了挽在她胳膊上的妹妹的手一下:&ldo;鸞兒你怎可亂叫人?大婚都還沒舉行,哪裡就成了你的姐夫?&rdo;蘇鸞頑皮的笑了兩聲, 而後又斂了面上的笑意, 順著蘇安的話問起:&ldo;那姬清太子可有說大婚之事如何?&rdo;大周與西涼兩國原定的接親日子是七月十五, 大婚日子是八月初八。因著蘇安出事, 姬清太子雖然早到了兩日, 可養病又耗去數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