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真話丸?&rdo;陸錦珩口中重複了遍藥名,委實是覺得這名字起的太過隨意。不過功效倒是一聽便能瞭然。&ldo;嗯,能令任何犯人不由自主吐露真話的藥。&rdo;姬清半笑不笑的進一步解釋道。&ldo;呵,還真有這種東西?&rdo;陸錦珩佯作半信半疑的看看姬清,又看看那個邑國細作。這麼玄乎的東西,陸錦珩可不信。不過他卻勾了勾薄唇,違心的說道:&ldo;早就聽聞西涼皇室在審理一些大案要案之時,會拿出這種東西來。想不到太子竟將此寶物帶來了大周。&rdo;姬清回頭衝陸錦珩淺笑,淡然道:&ldo;出門在外,以備不時之需。&rdo;那邑國細作之前還強壓著內心的慌張,表現的鎮定無比。可聽這二人煞有介事的你一言我一語後,他竟真有些信了。他覺得面前這兩個人,一個貴為一國太子,一個是郡王世子,似乎沒有必要聯手在他面前演戲。如果只是想騙他招供,他們大可以說這藥是劇毒之藥,幾個時辰內沒解藥他就會死狀悽慘。左思右想後,邑國細作覺得西涼是個善用藥石的國家,許多稀奇古怪的藥都出自該國,故而這真話丸興許是真的!那若是等這藥力上來,他真不由自主的說了實話可怎麼辦?不行,他不能再等了。他必須得趁藥力還沒將他控制住時,先把假話說了!&ldo;哎呦‐‐&rdo;&ldo;哎呦‐‐&rdo;……邑國細作連吟數聲,佯裝痛苦難忍的模樣,之後又半閉著雙眼,一副渾渾噩噩狀開始混說:&ldo;小人真的只是一介商人……但凡出得起銀錢的,小人誰的生意都接……&rdo;&ldo;收買西涼使臣給安定公主下毒之事,的確幕後有人指使小人,只是小人也沒見過那幕後之人的真實面目……每回相見,那女主子皆是蒙著面紗,看不清面容……&rdo;聽到這兒,陸錦珩與姬清的眸中同時閃過一道精光。&ldo;女的?&rdo;二人異口同聲。&ldo;是……是個女的,但小人也攏共只見過她兩回。其它時候都是小人拿著她給的信物,去楊樓街的一個攤販那兒對接暗號,將進展不斷報回……&rdo;&ldo;你可記得那攤販的樣貌?&rdo;姬清急急追問。邑國細作搖搖頭,顯出極度的虛弱:&ldo;那攤販並非固定的,基本每回去都換人。小的就是在所有攤販中找一個頭插祥雲木簪的人。&rdo;聞言,陸錦珩與姬清對了個眼神兒,陸錦珩問道:&ldo;你剛剛說的信物是什麼?&rdo;&ldo;是一枚玉扣……&rdo;&ldo;如今在何處!&rdo;陸錦珩驀地從椅子裡起身。&ldo;在……在小人的靴子裡。&rdo;那邑國細作說這話時,還似乎有些不好意思。陸錦珩做了個招手的手勢,立馬有侍衛上前脫了那細作的短靴,很順利的在裡面翻出一枚玉扣。侍衛恭敬的雙手將玉扣呈給自家世子,而陸錦珩只垂眸瞥了一眼那玉扣,便一臉嫌棄的抬起袖子遮住鼻子,而後指了指姬清,&ldo;先給姬清太子過目吧。&rdo;姬清神色複雜的看了陸錦珩一眼,伸手將那玉扣接過,放在手中細細端詳。西涼,大周,邑國,三地的巧匠手藝大不相同,各有所長。故而明眼人透過一件飾物,便可輕易的分辨出它的產地。看完後,姬清給出了個結論:&ldo;這是你們大周的東西。&rdo;說罷,他提著那玉扣給陸錦珩過目。陸錦珩沒伸手去接,只借著姬清的手細打了兩眼。隨即點頭確定道:&ldo;沒錯,這的確是我大周的東西。&rdo;&ldo;不過僅憑一件飾物的產地,並不能表明它背後主人的出身。&rdo;陸錦珩一早便斷定,此事的幕後人定是邑國人。邑國既是大周的藩屬國,邑國人身上有幾件大周所產的飾物並不稀奇。且這幕後之人為防身份暴露,不排除會做一些誤導人的障眼法來掩藏自己的真實身份。見再也難審出別的什麼來,姬清與陸錦珩便只得先離開牢房。出去後,陸錦珩命人拿著此玉佩去楊樓街,嘗試依那細作所言,找頭上插祥雲木簪的攤販。然而一個多時辰後侍衛便回宮稟報,無果。這倒也不出陸錦珩與姬清所料,畢竟西涼使臣被西涼太子處置之事已鬧得沸沸揚揚,京中近乎人人皆知,且這邑國細作也被抓來多時。幕後之人斷無理由不知東窗事發,又怎會還安排人前去等接頭?&ldo;哎,看來這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