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想不到竟有這等事……&rdo;霍小侯爺蹙眉抬眼又看了看臺上的蘇鸞,心生遺憾和不甘。方才自這丫頭上臺時,霍小侯爺便覺眼前一亮。心道蘇家丫頭生得纖媚風流,縱是他一眾妻妾累加起來,也不及這副顏色令他心動!霍小侯爺原本還打算著借唐光霽與蘇家的這層關係,讓他去蘇家說和說和,抬蘇鸞進候府做個貴妾。原以為這不是件難事,畢竟蘇家女兒已有一個做了伯府的妾室,說起來候府的門檻兒總歸要高上許多。卻想不到,如今的蘇家竟是有人罩了……偏偏還是個他啃不動的。&ldo;哎。&rdo;思及此,霍小侯爺由心的嘆了一聲。一對兒滿煥著光彩的眼珠兒痴望著臺上。蘇鸞抬手指了指自己頭頂的紙紮燈籠,語笑嫣然&ldo;眾位皆知,這燈籠裡裝的,乃是候府下人今早新採的杏花瓣兒。&rdo;說到這兒,蘇鸞將手落下,目光停在薛秋兒身邊的姑娘身上,頷首笑道&ldo;還請劉家小姐為蘇鸞作個旁證,蘇鸞是頂替小姐臨時上臺,故而此前連碰都沒有碰過這裡的東西,更無半點兒機會可與人串通作弊。&rdo;劉家千金先是怔了怔,既而也笑笑,朗聲答道&ldo;的確如此!&rdo;&ldo;那好,&rdo;蘇鸞心滿意足的將視線移到了劉家千金身邊,直勾勾的盯著薛秋兒。&ldo;閒時,我曾學了點兒不入流的民間戲法。今日便想借此機會獻個醜,給各位看個新鮮,將這燈籠裡的花瓣兒,變成些旁的什麼物什。只是還得需要一位候府的貴客來配合。&rdo;蘇鸞此言一出,臺下譁然一片!大家倒也並非是沒見過什麼民間的戲法,只是從未曾見過敢如此誇口的!&ldo;想什麼就能變成什麼?那我想裡面全是銀錠子行不行?&rdo;&ldo;什麼銀錠子啊,直接下金子吧!哈哈哈‐‐&rdo;&ldo;紙紮的燈籠哪兒承受得住你們那些金啊銀啊的,我看不如變些銀票出來吧!&rdo;……臺下攛哄鳥亂,鼓譟不已,氣氛一下便被推至高潮!面對這接連的發難,蘇鸞立在戲臺之上倒也不慌,面色沉穩依舊,眸中噙笑的掃視著臺下,倒似她是個看戲的,臺下那些才是唱戲的。只是蘇道北與秦氏就不似女兒這般沉著了,紛紛小聲勸誡自己身邊的賓客高抬貴手,不要再出聲刁難自家女兒。就連蘇卉也開始為四妹妹擔憂起來,手裡絞著的帕子皺成一團兒,絲都快要被她絞斷了。明明此前蘇卉最煩她這個四妹妹,天天巴不得她人前出醜!可自打上回蘇鸞為蘇安出頭,將孝安伯府的正室兒媳陰氏修理一番後,蘇卉就覺得這個四妹妹也沒那麼討厭了,甚至有時還有點可人兒。只是眼下這局面已然失控,蘇卉知道這些起鬨之人是不可能一個個勸下的,只能等著這通聲浪過去。而此時的薛秋兒,那得意之情都溢上了眉梢兒。若非顧及著場合及身份,她亦會如那些人般喜躍拚舞,弗能自禁!可今日這等場合,她薛家是一眾賓客中最卑微的,旁人可以不拘著,她卻得時刻警醒著,鎮定著,不能忘形,只能在心中暗暗叫好。喧鬧聲此起彼伏,一直緘口不語暗暗觀察的霍小侯爺,回過頭來對著唐光霽道&ldo;現下看來,世子不像是護定了蘇家丫頭的樣子啊。會不會是……你弄錯了?&rdo;問這話時,霍小侯爺也是眼中泛著精光。心存僥倖,若是唐光霽弄錯了,那蘇家姑娘他還是能碰上一碰的,保不齊還真能弄進府來!唐光霽餘光偷瞥一眼坐於尊位上的陸錦珩,的確不見世子著急生氣,甚至嘴邊兒還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難道真是夫人弄錯了?&ldo;這,我也不篤定,只是聽說世子與蘇府往來的頻繁,便做此猜想罷了。&rdo;說到這兒,唐光霽也是眉頭一皺,納悶兒起來&ldo;蘇家也就這丫頭是個寶,你說若非是世子看上了她,還能圖蘇家什麼?&rdo;&ldo;這……&rdo;霍小侯爺也是越發的想不通,望著戲臺上的蘇鸞嘆了聲,心道還是頭一回遇到看著眼饞,卻不敢下口的倒黴事兒!&ldo;罷了,且再看看吧。&rdo;說完又有些不甘心的攛掇唐光霽一句&ldo;剛剛過了年,唐兄不妨也去蘇家走動走動,打探打探,再怎麼說也算是親家!&rdo;&ldo;我也正有此意,過會兒便尋個機會給蘇大人提一句。&rdo;說罷,唐光霽的視線不經意帶過身後幾排的蘇道北,見蘇道北正勸顧著左右。這時,戲臺上頓了許久的蘇鸞驀地又開了口&ldo;蘇鸞方才聽到大家有喊金子的,有喊銀票的,還有喊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