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讓人頭疼的哭泣也停了,變成了咯咯甜笑。
在滿足了最終的執念後,他們的身體變得透明起來,最後化為了點點光暈,消失在了祠堂裡面。
林秋石慢慢走過去,拿起了鑰匙,他道:“成功了。”
顧龍鳴高興的語無倫次,道:“我、我們怎麼辦,出去嗎?鑰匙呢,門呢??”
鑰匙找到了,現在還剩下門。林秋石在祠堂裡面轉了一圈,確定沒有門之後,道:“應該是在院子裡,我們回去看看吧。”
“好。”顧龍鳴非常高興。
於是兩人又趁著夜色回了院子,女主人不見了,小鬼也不見了,外面靜悄悄的讓人心安。
他們回到院中後,剛一進去,就看到了裡面的慘狀。
只見院子的中間躺著兩個被砍成了一半的人,他們似乎是被女主人直接腰斬,直接沒了氣息。
“全死光了?”顧龍鳴悚然道。
林秋石搖搖頭,他進院子就聽到不遠處的房間裡傳來了說話的聲音,他沒想到女主人在他們離開後,居然還會對著其他人出手。按照門裡面的規則,她一晚上殺人的數量其實是有限制的,不然恐怕院子裡的其他人也凶多吉少。
林秋石不想再浪費時間,和顧龍鳴直奔女主人所在的院子,進去之後,果然在女主人的另一個臥室裡找到了藏在櫃子裡面的鐵門。
看見鐵門,林秋石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他正欲拿出鑰匙開啟鐵門,身後關著的門卻忽的開了,嚴師河從裡面走了出來,他的手裡竟是端著一把槍。
“晚上好啊。”嚴師河微笑著和他們打招呼。
林秋石開門的動作頓住,不用說他也明白了嚴師河的意思。
“給我吧。”嚴師河伸出了手。
林秋石沉默片刻,還是將手裡的鑰匙遞給了嚴師河,誰知道嚴師河拿到鑰匙後,對著林秋石的腳就來了一槍。林秋石一時不備,受痛慘叫,整個人倒在了地上。
“哈哈。”嚴師河笑道,“看來還不是刀槍不入嘛。”
“草你——”顧龍鳴扶住林秋石,氣的直罵髒話,“你他媽有毛病吧?拿了鑰匙就行了,還開槍做什麼!”
“我喜歡。”嚴師河冷冷道,“你管得著麼。”他手指上轉著鑰匙,道,“把門讓開,我要走了。”
顧龍鳴知道他們這時候不是嚴師河的對手,於是雖然心中憤憤,但還是讓開了位置。
嚴師河朝著前面走去,他捏著鑰匙,開啟了鐵門,然後彎下腰把鐵門上面掉下來的線索撿了起來。
小淺站在嚴師河的身後,一直沒敢朝著林秋石他們這邊看,直到嚴師河撿起線索,林秋石卻看見她突然加快了腳步,走到了嚴師河的身後。
接著,忽的抬手,做出了一個刺人的動作。
“啊!!”嚴師河發出一聲慘叫,手裡的線索和槍都落在了地上。
小淺彎腰,笑眯眯的撿起了線索,然後一腳就把嚴師河的槍踹到了旁邊。
只見嚴師河的身後,竟是插著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小淺微笑道:“謝謝你啦,嚴哥。”她此時的模樣和之前唯唯諾諾的跟在嚴師河後面的模樣完全是判若兩人,她把線索裝進口袋,將嚴師河身上的匕首拔了出來,微笑道:“要不是你,我還真過不了這扇門呢。”然後看向林秋石個顧龍鳴,“當然,也要謝謝你們兩個。”
說完這話,便朝著門裡面去了。
“我們也走。”林秋石看著倒地的嚴師河,咬牙道,“把他的槍先拿過來。”
顧龍鳴趁著嚴師河無法行動,將被小淺踢開了槍撿了回來,然後扶起林秋石。林秋石從顧龍鳴手裡接過槍塞進了自己的褲兜,兩人緩慢的走進了面前散發著光芒的大門。
透過了隧道,林秋石周遭的畫面旋轉,終於是回到了現實之中,然而剛回來,他就感覺到身體出現了嚴重不適,艱難的給阮南燭打了個電話後,便暈了過去。
兩天後,林秋石從昏迷中醒來。
他已經習慣了自己經常進醫院的事,所以在看到白天色的天花板時並沒有感到驚訝,反而是舒了一口氣——至少活著出來了。
“醒了?”阮南燭的聲音傳來。
林秋石扭頭看到了阮南燭,他背光坐著,有些看不清楚模樣,但聲音卻是溫柔的。
林秋石莫名的就覺得自己有點想他,不過他很快就把這種有點奇怪的情緒甩到了腦後,低低的嗯了聲。
“又是發高燒。”阮南燭說,“在裡面受傷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