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六七分鐘後,眾人卻是聽到了一聲輕響,沉重的保險箱門應聲而開,露出了放著的東西。
那是一把古樸的青銅鑰匙,正是他們熟悉的形狀——這是屬於門的鑰匙。
“鑰匙,鑰匙!!!”人們看到了鑰匙,激動的大叫了起來,甚至還有新人喜極而泣。
經歷了長久的壓抑和絕望後,這鑰匙彷彿點燃了他們對於生的渴望,眾人期待的目光幾乎要化為實質。
阮南燭看到這鑰匙,卻皺了一下眉頭。
“怎麼了?”孫元洲問他。
“這鑰匙怎麼辦。”阮南燭道,“我帶在身上?”
孫元洲有點莫名其妙,這鑰匙能離開這裡,誰會願意交出去?
“我只是怕這鑰匙被埋了。”阮南燭嘆氣,“因為只要人出了事,他身上所攜帶的所有道具都會一併銷燬……拿著鑰匙的人肯定會成為箱女的攻擊目標。”
“那怎麼辦啊?要不然你把鑰匙放回保險箱裡?”一個姑娘小聲的說了句,“等到我們找到了門,我們再來取鑰匙?”
這樣的說法似乎沒有什麼問題,因為箱女是沒辦法進入保險箱的,但是這個方法的前提是他們之中沒有箱女的內應,不然鬼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我還是帶在身上吧。”阮南燭淡淡的說了句,“免得被什麼有心人拿走了。”
眾人都沒說話,自從昨天阮南燭說了他們之中可能有箱女內應的事情後,眾人之間的信任就變得更加淡薄。
可以說對於整個團隊而言,阮南燭是唯一一個可以相信的人了。因為他只要不說出道具的用途和卡片技能,他們就只能像無頭蒼蠅一樣,撞死在這可怖的洋房裡。
拿到了鑰匙,剩下的工作就是找門。
按照桌遊的設定,鑰匙必須要開啟地下通道才能離開,而地下通道,也設定在木箱裡面。
人群散去後,阮南燭說他想找一個人談談。
林秋石道:“我們一起吧。”
阮南燭:“行,米葉你就在房間裡吧,人太多了容易引起注意。”
“好的。”梁米葉對此倒是很配合,她知道阮南燭不會害她。
阮南燭去了二樓的一間臥室,敲響了那間房門,片刻後,房門開了,露出一張警惕的臉,道:“有事嗎?”
林秋石認得這人,這就是昨天開出汽油道具的那個老手,名字好像是叫任如遠。
“我有些事情想和你談談。”阮南燭道。
“好。”任明遠對待阮南燭的態度還是很好的,只是看向林秋石的眼神就沒那麼善意了,顯然是阮南燭的偽裝給他提供了便利。
“你的汽油已經使用了嗎?”阮南燭問。
“還沒有。”任如遠回答。
雖然他昨天說今天要用汽油開箱,但看來還是沒捨得這一珍貴的道具。
“太好了。”阮南燭說,“我不是說過,地下通道是在木箱下面麼?”
“是啊。”任如遠道,“怎麼了?”
阮南燭說:“但是我沒有告訴你們的是……箱女可以安排自己或者箱人守在入口處。”
一陣沉默,任如遠的表情扭曲了一下:“你是認真的?!”
“當然是認真的。”阮南燭說,“想要箱女不守在入口處的唯一辦法是在發現鑰匙之後,再翻出入口。”只有這樣,才能保證不給箱女行動的時間,直接拿著鑰匙開啟入口,離開這裡。
任如遠皺著眉頭,繼續聽阮南燭說。
阮南燭道:“但是這裡存在一個問題。”
任如遠也明白了:“我們之間有箱女的內應?!”所以他們現在不能確定入口到底是什麼時候發現的,如果入口已經被箱女的內應發現,並且隱藏起來,那麼他們就算發現了鑰匙,也得面對木箱中的箱女或者箱人,根本沒辦法離開。
“操。”任如遠忍不住罵了句髒話,憤憤道,“別他媽讓我找到他,不然我非弄死他——”他說完這話,也明白了阮南燭的來意,“你來找我,是想讓我把汽油留下來?”
“對。”阮南燭點頭。
任如遠沒說話。
“這是我們目前找到的唯一對箱女有殺傷性的道具。”阮南燭態度很平和,沒有咄咄逼人,也沒有說什麼大義,“這道具是你開出來的,你有以任何方式使用它的權力,我只是告訴這個道具非常重要。”
任如遠低低嘆氣,“好,我知道了。”
阮南燭站了起來,便打算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