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柔妹那個從來不會跟人紅臉的好脾氣,肯定是你欺負人了吧。”
顧修然當然不會告訴趙航,他跟一個小孩爭寵,還爭失敗了。
趙航穿好衣服,開始刮鬍子:“老顧,你不準備一下嗎。”
顧修然從臥室走出來:“我不用準備。”
他身上穿著簡簡單單的白襯衫,外面搭了件淺灰色的羊絨大衣。他平時的氣質和裝扮就都很簡約有格調,隨便拉出來一套就可以走t臺了。
等趙航搗鼓好,兩人一塊出了門。
他們來到的一家以前來過幾次的酒吧。
趙航頗為感慨:“很久沒來了啊。”從教化案開始,他就一直處在神經緊繃的狀態,再加上隊裡別的案子,壓力很大,不出來放鬆一下,他都怕自己會猝死。
剛踏進酒吧大門,趙航突然打了個寒顫:“我這沒由來的心虛是怎麼回事,以前從來不會。”
趙航想了想,這得怪宋嵐。
他開始給自己做心理建設:“出來喝酒而已,又不是找女人,心虛個屁。”
抬頭看見顧修然已經大搖大擺地走進去了,他想,那位有女朋友的都不心虛,他還糾結個蛋。
閃爍的霓虹燈光掃過一個又一個孤單又喧鬧的靈魂,勁爆的音樂如鼓聲一般一下一下敲在人心上。
顧修然端著杯酒坐在角落裡,趙航去舞池浪了一圈回來,跟顧修然碰了個杯。
“老顧,怎麼不去玩,一個人在這裡喝酒,”趙航盯著顧修然的臉看了看,“嘖,一看就是有故事的男人。”
顧修然沒理趙航,把玩著酒杯,看著舞臺的方向。
一個打扮妖嬈的女人在跳鋼管舞,臺下有人往舞臺上撒錢,霓虹燈閃爍著紅綠色的光,氣氛十分熱烈。
趙航吹了個口哨:“極品啊。”
顧修然毫不留情地潑冷水:“當心被宋嵐發現,錘爆你的狗頭。”
趙航摸了下頭:“我就看看,又不幹什麼。”
一個美女走過來,對顧修然笑了笑:“這兒有人坐嗎?”
顧修然:“有。”
趙航:“沒有。”
美女尷尬地笑笑,端著酒杯走了。
趙航喝了口酒,挑了下眉:“剛那女的長得挺漂亮啊。”
顧修然坐在沙發上,長腿交疊,端著雞尾酒的手指骨節分明。他的眸色在燈光下顯得更深也更黑,像一幅令人看不懂的畫。
過了一會,跳鋼管舞的女人走下了舞臺,很多男人對她獻殷勤,她似乎都沒有興趣,在吧檯端了一杯瑪格麗特,朝顧修然這邊來了。
女人穿著一件黑色緊身露臍t恤,黑色蕾絲短裙,短到一抬腿就能露出屁股。長長的捲髮披在肩上,唇色大紅。
她坐在顧修然身旁的高腳椅上,一隻手端著酒杯,一隻手撐著下巴,衝顧修然拋了個媚眼:“帥哥怎麼一個人在這喝悶酒。”
趙航:“。……”合著我不是人。
她伸出塗著紅色指甲油的手,彈了下顧修然的襯衫領口:“這兒有灰,我幫你吹吹?”
說著,捏起顧修然的領口,探過身去,紅唇輕啟,就要往他襯衫上吹。
就是現在,趙航抓拍到了這個可以日後用來威脅顧修然的畫面。
女人還沒湊上嘴,顧修然閃了下身,把她的手從自己的領口甩開,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自重。”
女人自詡美麗慣了,身邊男人環繞,還沒被人這樣拒絕過。
她不甘心地想把自己的手放在顧修然的腿上,只要是男人,又是來酒吧玩的,沒人能拒絕她。
覺察到女人的動作,顧修然反手把她的胳膊壓在了桌子上。
女人吃痛,叫了一聲:“你輕點。”都這樣了,聲音還帶著柔媚。
女人身上的香水味濃得燻人,而他只想念那一抹清新的橘子香。
顧修然對趙航說道:“走吧。”
趙航一臉不捨:“怎麼才剛玩就走了。”他是好不容易才出來的這一趟,大半年了都。
回到家,趙航洗好澡跟宋嵐講電話去了,說自己去了一家書吧,接受了文化的薰陶。
顧修然從陽臺上爬到了宋柔家的陽臺。
她家客廳的等已經關了,留了一盞小夜燈。
他走到宋柔臥室門前,敲了下,裡面沒人應。
他輕輕推開門,看見她已經睡了,他低頭在她額頭上親了一口,躺在她身側。
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