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修然頓住腳步,轉過身來,有點心虛,又有點挑逗地說道:“春夢?”
畢竟他啄了她不知道多少口,她會做點春夢也是正常的。
宋柔摸了下自己的雙唇:“不是,我夢見自己被狗啃了。”
這個夢給她的感覺太真實了,她忍不住問:“昨晚沒有什麼野貓野狗從窗戶爬進來吧?”
她別真被什麼狗給啃了。
“哎,顧修然,你怎麼不理人?”
這是什麼狗脾氣。宋柔不理他了。
顧修然靠在廚房窗邊撥了個電話出去:“李秘書,可以安排搬家了,蓮陽小區這邊。”
顧修然的外公去世之後,將程家所持的股份平均分成了兩份,留給了他的一雙兒女。目前是舅舅一家打理公司。
顧修然和他母親程雪陽各有各的興趣愛好,只拿拿分紅,不干涉公司運營。
李秘書其實一直不明白,那種拆遷房,質量比一般的商品房要差,小區規劃和綠化都不好。這位少爺平時又是個講究地不行的人,為什麼要去那種地方住。
他實在好奇,斗膽問道:“少爺,家裡有很多好住處,您為什麼要住在那邊呢?”
顧修然看了一眼窗臺上的一株多肉,葉片煥發著勃勃生機,綠中透著嫩黃,煞是喜慶。
他轉頭看了一眼坐在餐桌邊喝水的女人:“因為少奶奶在。”
李秘書突然興奮:“這就去安排!”
宋柔喝好水,抬頭看著顧修然:“什麼少奶奶?”
顧修然收起手機走過來,從口袋裡拿出來那份賣身契:“你是我的了,你說呢?”
宋柔從椅子上站起來,:“那個不作數的,法律不承認。”
顧修然攔住宋柔的去處:“明白了。”
宋柔抬眸:“你明白什麼了?”
顧修然勾了下唇:“具備法律效應的,你想要的是結婚證吧。”
這個人真是,這個人怎麼這樣。
宋柔乾脆又不理他了。
吃好早飯,顧修然送宋柔去市局。
她坐在副駕,轉頭看著他說道:“那份契約,一看就是霸王條款。乙方視甲方表現,有許可權解除此契約。甲方若違約或變心,將受天打五雷轟之酷刑。”
也就是說,宋嵐隨時可以廢除契約,而作為甲方的顧修然不行,他必須履行契約,不然就要受到天譴的懲罰。
這跟男人對女人發誓一樣,我發誓對你矢志不渝,愛你,護你,所有的錢都給你,不然我就被雷劈。
宋柔繼續說道:“你是不是傻啊?”
車子停在市局停車場,顧修然下來,幫宋柔拉開車門,看著她說道:“不籤才傻。”
她今天穿著一件牛仔褲,上身是一件短款大衣,運動鞋,長髮高高束起,看起來乾脆利索。
顧修然把宋柔送到市局大樓前:“我回趟政法大學那邊的家,馬上過來。”
宋柔站在臺階上:“你今天上午不是沒課嗎?”
顧修然:“回去換身衣服。”
他昨晚澡都沒洗,身上還穿著昨天那身衣服,大衣還好,裡面的襯衫就顯得皺巴巴的,鬍子都沒刮,這是他萬萬不能容忍的。
趙航咬著一根油條,哼著小曲走了過來,看見宋柔,衝她挑了下眉:“早啊,警花小姐。”
又看見顧修然,往他身上嗅了嗅,打趣道:“顧教授今天怎麼沒噴香水啊。衣服也沒換啊,你看我,我這件襯衫是熨燙過的。”
他說完挺了挺胸,今天終於把眼前這隻天天花枝招展,招搖過市的花孔雀打敗了,這可太不容易了。
顧修然沒理他,轉身鑽進車裡走了。
趙航吃完手裡的半根油條,擦了擦手,抬手就要去抱宋柔的肩膀,就跟平時抱邵其峰他們一樣。
宋柔閃身躲了過去:“一股油條味,你離我遠點。”
趙航切了一聲:“宋嵐你這人真是,你越來越沒意思了。大家都是兄弟,都是一家人,勾個肩搭個背怎麼了,以前也沒見你這麼講究。”
宋柔轉身往電梯走去,趙航追過來。
他們來得早,電梯裡沒別人。
趙航往宋柔身側站了站,低聲問她:“你跟顧修然是怎麼回事,談戀愛了?”
宋柔轉頭:“趙隊你覺得呢?”
趙航:“作為領導,我覺得不行,這門親事我不同意。”
宋柔低頭笑了一下:“我覺得顧教授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