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書華經他一提醒就想起來了:“正好出了一身汗,大哥,一起去吧!”
兩人來至靜潭,把人都打發下去,脫了衣裳進了小潭。
潭水清幽,中有落花。
王書華隨便洗了幾下,捧起一掬水花來灑向田驌驦。
田驌驦早有防備,閃身躲過的同時,回手甩了他一身。
王書華邊笑邊耍賴:“不行,不行,您欺負人!”
說罷追著田驌驦上前,一隻手壓住他的兩條胳膊,一隻手往他身上撩水:“你手不許動,這樣才公平。”
田驌驦好笑地任他施為,趁他不留神,微微踢起一腳,水花正帶到他的臉上。
王書華這才鬆了他往後退:“哎呀,不跟你玩了!”
田驌驦上前反制住他的肩膀,剛好把人摟在懷裡:“這就投降了?”
王書華扭麻花似的動來動去,手下還不閒著,去撓田驌驦的癢,嘴裡卻道:“好大哥,我服了!”
田驌驦被他扭得一股邪火湧了上來,再看他卻根本沒有任何反應。
不知他是天真無邪,還是根本不在意龍陽之事。
有意試探他,遂一把抓住他作亂的手,將人摟得更緊:“你這伶牙俐齒的小東西!”
卻見這人在他懷中咯咯地笑:“哎呦,我真不行了,饒了我罷!”
田驌驦沒有放開他,反而在他身上摩挲道:“我若不饒呢?”
王書華最怕癢,此刻被他一碰,癢得整個人往他懷裡倒:“別,哈哈哈哈!”
田驌驦見狀嘆了口氣,只得放開了他:“這回可老實了罷。”
王書華拄著膝蓋喘氣,果然不再鬧了。
兩個人換好衣裳,吃了晚飯,各自回房休息。
王書華今日玩得盡興,回房之後抱著靠枕很快就睡著了。
田驌驦卻有一肚子邪火無處釋放,只得在院中練劍至深夜。
每日晚間沐浴,田驌驦頻頻試探,王書華卻毫無異樣。
過了四五天,兩人之間還是原樣,田驌驦決定要借酒點破。
吩咐人擺下珍饈美味,自雨亭湖邊飲宴。
自雨亭的水從屋頂而下,四面形成水簾。湖中波光瀲灩,有紅粉白紫諸色芙蓉,間荷葉亭亭,迎風送香。
明月當空,斜花照影。兩人在水亭下對飲。
田驌驦暢談天地,頻頻舉杯。
王書華自知酒量不好,因此只是淺酌。
與田驌驦聊天受益匪淺,不管是人事還是物理,都能道出一番滋味。
只是覺得今夜他格外嗜酒,不免勸道:“大哥,酒醉傷身,少飲些吧。”
誰知他正在興頭上,不勸還好,一勸乾脆拿起酒壺來灌了一壺。
連著灌了幾壺,人就趴在桌上不動了。
王書華哭笑不得,吩咐人把他扶回房間。
誰料田驌驦不停喚他道:“三弟,三弟!”
王書華只得接過他一邊身子來撐住,和玉泉一起把人弄回了房間。
把人放到床上,玉泉伺候他更衣,本來老實的人一把揮開了他:“三弟!”
王書華見狀道:“我來吧,你去端碗醒酒湯。”
玉泉應聲退下,王書華上前解開田驌驦的衣襟。
接著把人扶起來,待要給他脫衣,卻被他一把摟在懷中。
王書華有些著惱,回頭打算哄他放開自己,不料剛剛轉回脖子,嘴唇上便覆蓋了一個輕柔的吻。
田驌驦把頭垂在他的耳邊呢喃:“三弟······”
呼吸間都是甜酒的味道,王書華一瞬間紅透了臉。
他懷疑自己是酒上了頭,出現了錯覺。
怎麼回事?
此刻忽然間想起,田驌驦曾當眾說過喜好男子,原以為不過是託詞。現在看來,難道他喜歡的人是田驊騮?
又想起本朝多好男風,連乾元帝都有幾位男妃,在他駕崩之後都被殉葬了。
再聯想到那個親吻的任務,這系統該不會要自己以身相許吧?
一時間冷汗盡出,手都顫了起來。
☆、
小心地為田驌驦脫了外衣,把人放在床榻上。
玉泉端著醒酒湯進來了。
王書華忙道:“你伺候著,我先去了。”
說罷快步出了房門。
人一走,田驌驦睜開了眼睛,眸中沒有一絲醉意。
玉泉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