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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如如不動山

是不尊重聞人管家你,只是這位子已有的先來後到,犯不著爭搶,免得傷了和氣。”

賀炎彬聞言笑了,好一招禍水東引,原本還想看這二人你來我往、見招拆招的,倒是第一個被轉嫁了矛頭。

賀炎彬聳了聳肩,一臉無辜看向聞人辛,還未開口,聞人辛便說道:“看來我來得還算及時,再晚些就見不到賀指揮使了,既如此,還請上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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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炎彬愣了愣,就算料到聞人辛不會被溫玉勇攛掇,卻也被他這突如其來善意弄糊塗了,但是桃來李答,也只得笑了,玩笑道:“好雨天留客,聞人管家確是一場及時雨,如此我就卻之不恭了。”

隨著賀炎彬的上座,溫玉勇雙眉微皺,事態發展貌似有些出乎意料?

聞人辛看向溫玉勇,語氣輕蔑道:“我原是來拜訪的是蘭陵喬家的,自然客隨主便,你這人倒是有些奇怪,竟自說自話、反客為主起來了。”

溫玉勇聞言,一雙眼睛也是狹成一線,目中寒芒流轉,雖然還是笑,語氣卻森冷起來,“在下儀鑾司百戶溫玉勇,喬家堡受皇帝敕諭,一眾好士高義,願鼎力相助儀鑾司平亂十二崮,如今喬家上下大小事宜皆由我統管……”

話到最後,溫玉勇已然轉頭看向喬家老家主喬幽谷,皮笑肉不笑道:“喬老太爺,敢問我溫某人這話可有半分誇大?可是在喧賓奪主、鳩佔鵲巢?”

喬幽谷故作惶恐,連連否認,搖頭不迭,心下無奈感慨自己都這般裝聾作啞、置身事外了,竟還是免不了遭受池魚之殃,真是老龜煮不爛,移禍於枯桑。

聞人辛笑意依舊,“溫百戶好大的官威啊,我今兒算是領教了,想來我家少爺當初遭你恫嚇之時,也是我有的幾分懸心吊膽。”

溫玉勇蒙然坐霧,“你家少爺是誰?我認識嗎?”

正此時,喬家少堡主喬英弱弱開口,“認識的,就是曾經與儀鑾衛主諸位同行的何肆兄弟。”

眾人聞言皆驚。

喬遠生最先反應過來,直接怒斥兒子道:“這裡哪有你小輩說話的份?還不退下?”

但見溫玉勇聽聞何肆姓名,瞳仁驟縮,五指將黃花梨的圈椅扶手都攥小一圈。

人矗著不動似冰雕,腦裡卻是天旋地轉、驚濤駭浪,何肆這泥腿子怎麼就成了齊家少爺?

齊傢什麼存在?別人或許不知,他有所耳聞。

即便案牘庫裡的記載再誇大其詞十數倍,只要何肆的身份屬實,依舊還是脫胎換骨、一步登天。

溫玉勇雙目赤紅,不先去思慮喬英此言是真是假,只恨不得將他現憑空拘來,詰問他憑什麼?他配嗎?

溫玉勇帶著一份僥倖和求證,目光看向聞人辛,聞人辛揚了揚眉,笑容依舊,無聲勝有聲。

溫玉勇一手握住自己腰間雁翎斷刀,滿心頹然,似一片苦海,怨念其中,吞噬一切。

繼而心底泛出滔天恨意,為什麼所有的好事都被他攤上了?

齊家管家不會信口開河,自己許是這輩子再無法將那小子踩在腳底了。

溫玉勇不知為何忽然想到了李永年,就說他為什麼對那小子這般好?又將諸多絕學傾囊相授,難道早就知道何肆的真實身份?那他為什麼不告訴自己?

溫玉勇本以為自己會記恨起李永年,畢竟自己的性子自己也知道,雖則恩多還有怨,縱然慈惠卻傷人。

沒承想心中卻是釋然不少,好像對李永年的怨念都散了些。

原來他對他好只是一場姑取先予,在商言商。

對!他定不是真喜歡那小子!

天可憐見,此時此刻,溫玉勇心間居然生出這等安慰。

聞人辛樂呵呵道:“我這人平常心,既然來晚了,輪不到位置了,也認,我要是來早些,這位置也該我坐,溫百戶,你說是吧?”

溫玉勇眼神陰鷙,沒作回答。

聞人辛直接無視俳優般變臉的溫玉勇,轉頭看向賀炎彬,語氣溫和道:“賀指揮使,眼前這左座沒了,你佔著,我不怨,心裡卻是還有些許不甘,不如你開導開導我,敢問有個形容知足的成辭叫什麼來著?”

賀炎彬沉默不語,他豈是庸人,哪會沒有這番心領神會?

只是他不敢做主。

聞人辛不急,只是看著賀炎彬,靜待其答覆。

賀炎彬腦中想起臨行之時世子殿下的叮囑,“煥文,世間之事,錯綜萬端,瞬息萬變,哪有真算無遺策的?此行若遇我始料未及之事,汝當機立斷便是,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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