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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不想再經歷那種一次次嘗試,又一次次失敗的痛苦。”她的聲音哽咽,帶著抑制不住的痛苦跟無助。裴嶼銘的眼睛裡劃過一抹疼惜,他向前探身,輕輕撫摸著她的腦袋,無聲安慰著。許久過後,裴安安抬起頭來,直直地看著對方,纖長的睫毛上沾染著一層淚花。“哥,不要逼我了,再給我一段時間好不好?”“好。”裴嶼銘輕輕頷首。 “雁初,你先過來一下,有件事兒要跟你商量一下。”沈雁初剛來到花滑館,就見劉麗萍衝著她招手。她沒有遲疑,慢慢走過去。“教練,什麼事?”“是這樣的,下個月有兩場商演活動,我想問一問你是怎麼想的?”劉麗萍用著商量的語氣詢問沈雁初的想法。“隊裡是怎麼安排的?”沈雁初沒有直接回答,神色平靜地反問道。劉麗萍笑了一下,溫聲開口。“你進咱們國家隊有一段時間了,彼此磨合得也都差不多了。我跟總教的意思是,希望你能至少參加一場。雖然這種商演對於比賽成績沒有任何實際意義,就權當是提前熱熱身了。”她說到這裡,擔心會給沈雁初造成心理壓力,連忙笑著解釋。“當然,這也只是我跟總教的建議,最後的決定權還是在你手上。你如果不想參加的話,那咱們就安安心心地訓練。”沈雁初聞言,眼睛凝視著劉麗萍,唇角微挑,無聲地笑了笑。“怎麼了?”劉麗萍有些猜不透她此時的想法,不解地問道。其實,她一直到猜不透對方的想法。明明只是一個二十歲的小姑娘,心思卻比誰藏得都深。倒不是說她有心計,只是她的心思確實讓人難以捉摸。“我覺得您跟總教的說話方式挺像的。”沈雁初嘴角含著笑,說話的語氣也是平緩沉穩,聽不出其他特別的情緒。“都是先把建議提出來,然後再把球踢給當事人。”聽到她後面那句話,劉麗萍怔了一下,神色有些訕訕。“雁初,你別誤會,我們並不是逼你做決定……一切還是以你的想法為主。”沈雁初耐著性子聽對方把話說完,唇畔勾起的弧度沒有絲毫的變化,依舊淺淺笑著。“我明白。我只是隨口一說,您不用急著跟我解釋。更何況,我不願意做的事情,誰逼我都沒用。”她說到這裡,眼瞼低垂,略微思忖了幾秒鐘,然後緩緩開口。“單人滑這一項,我可以兩場都參加。至於雙人滑,那就看韓承鈞那邊是什麼意思了,我無所謂。”聞言,劉麗萍在心裡悄悄鬆了一口氣。雖然她嘴上說著一切全都尊重沈雁初的決定,可她還是希望她能夠參加下個月的商演活動。她也知道,對方現在正處在克服發育關的艱難階段,無論是身體上,還是心理上,都承受著巨大的壓力。就擔心萬一她性子上來了,直接撂挑子不幹,那就不好收場了。“幸好,她不是那種性子說來就來,不顧全大局的人。”或許是由於太過激動,劉麗萍一個不小心,竟把心底裡的話說了出來。雖然她碎碎唸的聲音很小,卻還是傳到了沈雁初的耳中。沈雁初莞爾淺笑。“您說錯了,我就是那種由著性子胡來的人。這次我之所以沒有拒絕,不過是因為不想拒絕罷了。”劉麗萍聞言愣了一下,隨即搖搖頭,無奈地笑了笑。她是真的喜歡這個孩子的性格。可有的時候,會難免為她這樣率性自我的性格發愁,這也是事實。“考慮到你現在的身體狀況,進行商演的時候,不要太勉強自己,在動作難度上可以適當做一些保留。”最後,劉麗萍又不放心地叮囑了幾句。沈雁初輕輕頷首。“我明白。”更衣室裡。保潔員正在打掃衛生。她彎下身子拖地,脖子上掛著的吊墜從衣領裡露出來,在空中不停地擺動著。金屬折射著房頂吊燈投映出來的昏黃燈光,散發著璀璨的光芒。“咦?你這個吊墜好眼熟啊!”一名運動員被晃了一下眼,盯著保潔員頸間的吊墜,一臉好奇地說道。“好像在哪裡見過一樣。”她皺了皺眉,仔細思索了半天,卻怎麼也想不起來。“款式倒是挺別緻的,可我也沒記得在哪個大品牌的宣傳冊上看到過啊!”柳涵玥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當看清那枚吊墜的款式時,眸光微微閃了閃。保潔員聞言,連忙伸手捂住吊墜,把它塞進衣領裡邊。有些慌亂,又有些尷尬地笑了笑,開口解釋著。“我就是個打掃衛生的,哪能買得起什麼大品牌啊?我這個是鍍金的,不值幾個錢的。”“哦,我想起來了!”那名運動員驚撥出聲。“我記得沈雁初戴的那款吊墜好像就是這樣的款式。”沈雁初走進更衣室的時候,聽到的就是這麼一句話。“怎麼?你對我的吊墜很感興趣?”她今天穿了一件乾枯玫瑰色的針織衫,衣領有些低,那枚吊墜正好露出來,嵌在鎖骨中間。連同那一抹紅色胎記。“不是……不是……”那名運動員連連擺手。“我就是看她戴的吊墜跟你那款特別像,這才覺得有點好奇。”沈雁初聞言,側首看向保潔員。保潔員一手捂著頸間的吊墜,神色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