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所以,哪怕巫霜花替曹展生了一對子女,胡霍厭屋及烏,連本身就不多的憐惜如今也變成厭惡。至於曹展自己,先前就連累過沐長風,如今他自然沒臉面替巫霜花求情。巫霜花卜一打入天牢,周博雅就命人處置了她。周公子想著郭滿不願他手上沾染太多血腥,便也沒做多餘之事。並未喊打喊殺的,只命手下人以其人之道還治。當初巫霜花是怎麼害得郭滿的,他便怎麼還給她。當然,一樣的東西,還回去是務必要附帶利息的。巫霜花膽敢給郭滿下引蟲粉,他便買了霧花特製的更要命的引蟲粉還給她。她塗在郭滿的頭髮裡,他便命人替這女人渾身塗滿,不僅僅頭髮絲,指甲縫都不放過。之後也沒刑訊,只叫人挑斷了手筋腳筋,丟去了瘴氣林。瘴氣林裡的毒蟲毒螞蟻,想必她應當很熟悉的。回到自幼長大的老地方,與那麼多自幼伴著一起長大的東西呆在一處,是生是死,端看她自己的造化。郭滿聽說了這個安排之後,看著周公子的眼神複雜。倒不是可憐敵人,而是覺得奇怪。不知是不是她想太多,怎麼越相處就越覺得周公子的行事作風半點沒有身為男主的磊落,反而越發往反派的方向靠攏?昏黃晃動的燭光下,周公子彼時正在書桌邊,頭埋在信件之中。抬也不抬地為自己的清白辯解:“為夫有分寸,不是那等眥睚必報、手段惡毒的小人。”郭滿:“……”頓了頓,他又補了一句:“都是清風一個人乾的。”郭滿‘哦’了一聲,“其實是你乾的也沒事。”她腳尖伸出去挑了挑擱床尾的周公子的枕頭,勾過來,抱懷裡,“你做惡都是為我報仇,我很喜歡。但還是說一句,周博雅啊,為妻勸你善良。若不然往後我死了飛昇,你死了下地獄,那本仙子豈不是還得換個夫君?”周公子:“……有點道理。”“是吧!”郭滿胳膊肘撐著引枕,摸了摸下巴,“畢竟想再找一個像夫君你這麼好看的也難。前頭一個長得太好,叫我再去湊合醜八怪絕對不可能。”“……”不高興。她嘀嘀咕咕的,“哎!怪不得俗話說,年輕的時候遇到的人不能太驚豔,否則孤苦一生……唉?不對!”郭滿看了一眼周博雅,突然勾起了眼角,笑得一幅賊兮兮的模樣:“其實比夫君稍稍次一點的還是有的,沐長風就很不錯……”她這話沒說完,就聽啪嗒一聲輕響,周博雅手裡的筆就斷了。郭滿眨巴了眨巴眼睛,就看周公子陰沉著臉一步步往牙床這邊過來,表情有些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