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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滿脾氣上來,那也是很橫的。誰都不依的,敢抱她,她就手腳並用地亂掙。周博雅沒辦法,只能死死抱著人。兩人跟兩隻犟精一樣犟著誰也不妥協,擰巴得不得了。郭滿一時沒注意分寸,胳膊肘不經意搗在他的傷口上。只聽耳後周公子一聲悶哼,手鬆了,郭滿趁機扭開,抬腳就走。然而腳步沒邁開,身後傳來嘭地一聲響,周公子人倒了下去。郭滿回頭見著周公子褻衣被血色染紅一大片,面色蒼白地倒在地上。那模樣,恨不得把身體裡的血都流盡了,她耳中嗡地一下鳴,慌了。她這時候哪兒還顧得上跟周公子置氣,人都快被她折騰死,郭滿撲過來就把抱起地上的男人。“雙葉丹櫻,快去叫蘇太醫!!”雙葉丹櫻的人就在帳外,一聽到動靜就衝了進來。郭滿面色煞白,周博雅這滿腹血的模樣實在太嚇人,她抱著人手又沒出息地抖了起來。雙葉丹櫻這時候也慌了。一個連忙過來幫郭滿扶周公子起來。一個攥著手就往外衝。蘇太醫的營帳貼近皇家營帳,離得其實也不遠。雙葉白日裡拿藥,跑了幾回,也算熟門熟路。她這邊馬不停蹄地,郭滿與丹櫻盡力把人扶上了榻,周公子靠在郭滿肩上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還不忘扯了褥子往郭滿肩上蓋:“把衣裳穿好……”郭滿也是服了這人,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惦記這點小事!不過想著蘇太醫過會兒要過來,郭滿也沒繼續犟,回頭看了眼丹櫻。丹櫻會意,連忙蹬蹬地小跑著去裡間兒取了件衣裳來。郭滿身上這破襖子被撕扯得掛在哪兒,確實十分不雅。她於是解開脫了,順勢換了身衣裳。等了約摸一刻鐘,蘇太醫才揹著藥箱趕過來。雙葉過去之時,蘇太醫正要歇息了。大晚上的,他老人家身子骨不經用,歇息得早。這一聽周公子傷口又大出血,恐有性命之憂,連忙把剛脫下的衣裳又穿回去。蘇太醫黑著臉過來,藥箱還沒放,一看周博雅這模樣火氣蹭地就冒上來。張口就把榻上半昏半醒的周博雅給訓斥一頓。他其實也不算外人,進出周家幾十年,也算看著周博雅長大。白日裡就流了一地的血,這又折騰了一身,他是當真氣周博雅不愛惜自個兒。“你這小子莫要仗著年輕作踐自己!”不過嘴上訓斥得再厲害,手下卻半點不耽擱地捏著他的手腕號脈,“什麼時候把底子給折騰壞了,調理不好,叫你哭都沒地兒哭!”心虛的郭滿在一旁縮得跟鵪鶉似的,眼巴巴地看蘇太醫一番施針包紮,一句話不說。周公子半合著眼簾就聽蘇太醫數落,眼角餘光瞥到滿臉懊惱心疼之色的郭滿,眼底冒著光幽幽的光。傷口重新包紮好,郭滿又親自替他換了身乾淨的褻衣。蘇太醫將下午的話又絮叨地囑咐一遍,才冷著臉回去了。雙葉連忙送人出去,順便把傻杵著不動的丹櫻也給拉了出去。蘇太醫一看她這舉動便哼了一聲,意有所指地道:“傷得這麼重,千萬忌大動作。有些事兒就莫想了,叫你們主子安生地養傷。”丹櫻傻了吧唧地沒明白這話何意,倒是瞬間意會的雙葉尷尬不已。主子的房事她們管不了,不過姑爺向來有分寸,蘇太醫這話顯然是多此一舉了。被認為十分知分寸的周公子此時正柔柔弱弱地靠在郭滿的肩上,一臉虛弱地說著身上疼。郭滿大體是被周公子倒下的動作嚇著了,此時倒不敢那他撒火了。雖談不上前後態度劇變,但此時卻不腦婆力氣了。不僅不在給他臉色瞧,周博雅說哪兒疼,她便替他揉哪兒。揉著揉著,就發現這人的唇若有似無地碰自己的耳垂。郭滿:“……”“滿滿,”周博雅佔了會兒自家媳婦兒的便宜,想把方才談崩的話在續上,“不必為夫說,你心中應該也知。之前周謝兩家之間除了姻親關係,其實更多是政治立場綁在一處。許多事兒,並非表面上看到的那般簡單。”郭滿點了點頭,這她是知道的。“我與謝氏,年少時因皇后賜婚,”周公子雖說並不清楚郭滿心中到底在氣什麼,但也知道隱瞞不說叫郭滿惱火,“彼時為夫心中無所愛,亦無所求。觀之謝氏的家世外貌與我匹配,便欣然接受了這張婚事……”這話不像假話,郭滿皺了眉頭,故意說:“所以呢?你突然提這個作甚?”“為夫只是告訴你,為夫與謝氏的親事始於聯姻。”被郭滿這麼一反問,到顯得他抓不到重點,光答非所問了,“之後的三年,夫妻並不和睦。謝氏自幼家中嬌慣,脾氣難免比一般人強硬許多。為夫那時年紀尚幼,並不太懂得包容。如此,夫妻關係頗有些寡淡。我心中無她,你要信我。”“哦……”“你,應該懂吧?“……不懂,那這些跟你藕斷絲連有何關係?”雖說因著太子,周謝兩家的政治立場保持一致,這她可以理解。但後來謝思思一怒之下,任性地提出和離,還是謝皇后首肯。得了這和離能得到謝皇后的首肯,說明周謝兩家翻臉無礙,和離也是太子允了。那既然如此,周家對謝思思抱著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