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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周公子,從年少驚豔時光到如今身居高位,她把從府中小丫鬟口中聽來的關於周博雅的話,全說於趙琳芳聽。趙琳芳聽得整個眉眼都柔和下來,眼眸柔成了水。彷彿誇了周博雅就是在誇她一樣,滿臉的與有榮焉。“周家大公子年歲也不大,”她實話實說,“聽說過了年關才虛歲二十有一。性子有些疏淡,但十分潔身自好。”“哦?”趙琳芳面頰染霞,“竟只比我大了四歲?”“是……不過姑娘,”小楓猶豫了下,覺得還是提醒一句,“彩蝶可是說了,周家大公子與他後頭這個妻子感情甚篤,不大將旁人放眼裡。”趙琳芳聞言跟沒聽到似的,兀自將‘潔身自好’四個字記在了心裡。“就知道表兄是個君子,我就知道……”小楓見她這樣,不由地嘆了口氣。姑娘面上看著是個軟和的,實則沒人比她更犟脾氣。一旦她認定了什麼,九頭牛都拉不回來。小楓倒沒覺得趙琳芳痴心妄想,在她看來,自家姑娘這般冰清玉潔,配誰都是配得起的。她擔憂的是,若周家公子真對自家姑娘產生了情誼,名聲會不好聽。嘖,周家公子怎地就成親了呢?這廂趙琳芳一腔少女情懷快溢位來,西風院裡。周博雅將郭滿抵在牆上,單手緊緊扣著她的脖子,霸道且不留餘地地肆意交換著彼此的口津。郭滿的衣裳滑下來,滿室的嘖嘖水聲,郭滿快不能呼吸了。這一晚,若非顧忌郭滿身子不便,周公子就真會辦了她。捂著痠疼得彷彿失去知覺的手昏睡過去的郭滿,心有慼慼。周博雅這個人,體力是非常人般的存在。很好,非常完美。 大年三十這日,周府裡裡外外張燈結綵,一片喜樂融融的新氣象。郭滿的新衣裳繡娘還在加緊趕製之中,最快也得三日。這半年她長得非快,半年前留下的舊衣裳如今已經全部穿不下了。想著左右從臘月到明年初二都不必出門走動,便只能暫時拿府外接辦的衣物頂幾日。她本人是不覺得有什麼妨礙,穿什麼都可以。畢竟雙喜雙葉不可能給她穿粗布麻衣,她就是能穿,雙喜雙葉也捨不得委屈她,這幾身衣裳頂多沒那麼華美罷了。昨晚被周公子按著手鬧了兩輪,早上醒來,她雪白的手腕子都青了。皺著眉小心地轉幾圈,虎口處有些痠疼。仔細聞的話,還有些淡淡的草藥味兒。應該是抹過膏子,郭滿想起周公子昨夜捏著她手時候的模樣,難得的城牆拐厚臉皮都燙了起來。她不禁低頭看自己的一雙爪子,天生肉多,骨架小。被人捏起來就軟綿綿的一團,彷彿沒有骨頭。周公子對她的手一直特別喜愛,郭滿覺得,昨夜之後大概會變成另一種喜愛。一大早跑得不見人影,郭滿也懶得問了。按照她對周公子那假純情脾性的瞭解,估計此時是害羞地避開了。郭滿不由心累地嘆了口氣,鬧騰起來又兇又狠的人是他,回過頭害羞得不露面的人還是他,這人怎麼就如此彆扭呢?彆扭的周公子此時正端坐在外院的書房,正與周太傅對弈。周紹禮執白,周博雅執黑。兩人面對面坐著,身前是縷縷茶香,身後是紅梅傲雪。柔和的光罩在周公子的肩頭,眉目如畫,姿容似雪。周紹禮一面落子一面打量著自家長孫,總覺得他今日的心情似乎十分愉悅。“怎麼?遇上什麼好事兒了?”周紹禮笑問他。周博雅抬了抬眼,落下一粒棋子:“祖父為何這麼問?”“自然是有眼睛看出來。”見他一聲不吭落下一子,將他佈置了半天的這一盤活棋給逼上死路。周太傅發現後不由得眼一瞪,氣得翹了鬍子,“你這小子真是!下個棋就圖個樂子,你來我往方能品出趣味,你非趕盡殺絕作甚?”他佈置這個局可費了心思,輕易給他弄成死棋,真是不好玩!“下棋自然是為了輸贏,”周博雅淡定地又落下一子,給一盤棋定了輸贏,“若只叫祖父落子擺局,不求輸贏,那還有什麼意思?”以棋觀人,周博雅能次次看穿他設得局,可見才思敏捷。周紹禮心裡驕傲,嘴上卻還要說他:“叫你來是叫你陪我消磨功夫的,大過年的,誰樂意跟你爭個輸贏?”周紹禮將棋子往翁裡一丟,端起一旁的茶杯淺啜,“你這小子不通人情,不曉得哄我老人家高興,重來!”周博雅被他罵得無奈,只好將棋盤重新收拾了陪他再下一盤。然而下了幾盤後,周紹禮盤盤都輸,下到最後他自己把棋子一丟說不下了。這孫子當真一點不貼心,叫他陪他老人家消遣幾回。他不給他過過棋癮,光知道下死手怎麼把他堵得沒活路走。就這還下什麼下?氣都氣飽了!周紹禮氣得鬍子一翹一翹的,命書童趕緊把棋盤撤下去。一旁伺候的書童也跟著咧嘴笑。他們家太傅大人回回下棋都得被公子給氣得臉紅脖子粗,偏偏心裡知道下不過人家,他還回回不長記性。平日裡得了閒就命人去尋大公子來陪他下棋,次次都以黑著臉摔棋子結束。周紹禮聽他笑就瞪了一眼,那小書童連忙捂住嘴,要笑不笑地退出去。周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