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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傳!&rdo;他一拍驚堂木,餘光瞥了不動聲色的金鷹一眼。起先大門口,金鷹特意跟姜氏說了幾句話,他可不認為那是一時興起。蔣明遠琢磨著這些,看姜琴孃的目光頓時就有些不一樣了。證人上堂,姜琴娘都有些驚訝,她不曾準備過這個,也不知道還會有證人。方書鏡胸有成竹,蔣明遠挨個問了證人,事實確實如此。他冷笑一聲:&ldo;雲家,還有甚可說的?&rdo;雲鍛之母雲陳氏氣得仰倒,當即不顧臉面,在堂上就哭天喊地起來。這等伎倆,蔣明遠看得多了,他狠狠拍驚堂木:&ldo;喧譁公堂,來人,把她給我拉下去。&rdo;雲陳氏被人拖了下去,其他雲家人搖頭嘆息,本以為這一遭能拿捏住姜琴娘,就此將蘇家打壓下去,誰曉得準備不充分,證據也不足。這還不算完,方書鏡引用大殷律典,從方方面面來,說的頭頭是道,就是要證明姜琴娘沒有殺人!蔣明遠耐著性子聽完,迫不及待的道:&ldo;雲鍛之死,本官如今已經有了眉目,不日就能緝拿真兇,雲家的切莫著急,更不能胡亂攀咬,蘇姜氏與雲鍛的死毫無關係。&rdo;說道此處,蔣明遠拿起驚堂木就要喊退堂。豈料,姜琴娘霍然開口:&ldo;大人,民婦有冤要狀告!&rdo;眾人一驚,這一出又鬧得是甚?方書鏡暗地裡看了金鷹一眼,他記得沒這出來著?姜琴娘繃著臉,一字一句的道:&ldo;民婦要狀告雲家,一誣告民婦殺人,二汙衊民婦名聲!&rdo;她邊說,邊從袖子裡掏出早準備好的狀紙,抖開雙手呈上:&ldo;請大人為民婦做主!&rdo;方書鏡挪腳過去,接過狀紙飛快掃了眼,他忽然就笑出聲來:&ldo;大人,在下苦主說的對,雲家此前在縣裡大肆敗壞姜氏名聲,惹來不明真相的百姓怒罵,甚至有人在大街上意圖撕打姜氏,此等汙衊,形同借刀殺人!&rdo;他真是覺得這女人忒有意思,若是旁人好不容易洗清了殺人犯的嫌疑,高興都來不及,她偏生無動於衷,還冷靜鎮定地反告回去!方書鏡偏頭看向金鷹,朝他眨了下眼。金鷹慢條斯理地端起茶盞呷了口,藉著遮擋,金面露出的嘴角掀起一抹淺笑的弧度。蔣明遠看著狀紙覺得頭疼,他拿不定注意,只得問金鷹:&ldo;金鷹大人,您看此事當如何審?&rdo;金鷹斜他一眼:&ldo;要本官來審,還要你這個縣令幹什麼?&rdo;蔣明遠乾笑兩聲,只得硬著頭皮再拍驚堂木:&ldo;蘇家姜氏狀告雲家兩罪,可有證據?&rdo;&ldo;民婦有!&rdo;姜琴娘不慌不忙,&ldo;就在堂外,請大人傳喚。&rdo;蔣明遠是沒了脾氣,揮手道:&ldo;傳傳。&rdo;雲家人怒瞪姜琴娘,有那小輩忍不住跳出來道:&ldo;你這賤婦害死我雲二叔,此時還想倒打一耙,你安得什麼心?&rdo;不用方書鏡開口,姜琴娘看過去,就又說:&ldo;大人,民婦還有 大嫂辛苦&ldo;我家老夫人說,姜氏名聲本來就壞,讓我往外傳,說她勾引的雲二爺,說兩人早就苟且到一塊了,外頭的人都會相信。&rdo;說這話的人,是雲家雲陳氏院子裡的管事。&ldo;三爺雲練吩咐婢子使銀子僱人往蘇家大門砸菜葉雞蛋,他自己還找了地皮流氓整日守在蘇家,準備等姜氏一出門就將人擄去&rdo;管事之後,是雲練房裡的美婢。&ldo;哼!&rdo;誰都沒想到,一直不吭聲的金鷹此時冷笑了聲。那冷笑寒若冰珠,擲到地上就濺起鋒銳冰渣雪沫,打在手背,能凍徹肌骨。蔣明遠一個激靈,把驚堂木摔地啪的一聲:&ldo;還有甚?速速道來!&rdo;那婢女瑟瑟發抖道:&ldo;三爺說,姜氏就是狐o媚子,欠o男人o操,擄了她後要好生教訓!&rdo;&ldo;大人,草民曉得,三爺一直看二爺的其實不太順眼,雲家重要的買賣以前都是二爺在理著,三爺不服氣,三爺曾跟草民說,姜氏也是他先看上的,誰想二爺半路上截胡&rdo;另外雲家的下僕補充說,還學著雲練的口吻,當真活靈活現。然後是一些街坊四鄰,左一句右一句七嘴八舌的將雲家是如何敗壞姜琴娘名聲一事娓娓道來。整個正堂裡,句句都是鐵證,各個都是證人,說是鐵證如山都不為過。&ldo;滿口胡言!純屬汙衊!&rdo;就在蔣明遠拿起驚堂木,準備定案之際,被打了幾十板子,眼冒金星,痛得半死的雲練讓衙役拖著進來。他下o半o身腰部以下的位置,鮮血模糊,衣裳經血一沾就黏在皮肉上,被打爛了的肉已經沒了知覺,治療不及時,約莫是要廢了的。雲練撐著一口氣,怨毒地盯著面目沉靜的姜琴娘,他趴地上咬牙道:&ldo;大人明鑑,這些雲家下僕都是讓這毒婦給收買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