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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真心不好奇,也不想去探究。然而這番說辭如楚辭的耳,他非但沒有放心,反而越發心提了起來,並帶不可忽視的失望。姜琴娘不好奇,自然是沒將他放心上,不生氣也就肯定的。他忽的有些煩躁,可瞧著姜琴娘那雙黑白分明的無辜眸子,那丁點火氣又像氣泡一樣,輕輕一戳,啵的散了。&ldo;琴娘,你……我……&rdo;他囁嚅半天,也沒說出來一句完整的話,遂擺手,&ldo;算了,以後在說。&rdo;姜琴娘點了點頭,她本來就不勉強人。楚辭瞥著桌上的銀子,不耐的道:&ldo;這銀子你收下,拿著花。&rdo;他說完這話,也不給姜琴娘拒絕的機會,起身就回了勤勉樓。姜琴娘無法,只得拿了個新荷包,將那二百兩銀子裝好收著,打算日後楚辭窘困的時候,正好能拿出來應急。她這番打算,楚辭自然不知道。他回了自個房間,在榻上躺了會,睜著眼睛,也不曉得在想什麼。末了,他摩挲著從軟枕底下摸出一張小相來,畫上不是別人,正是那日姜琴娘在書房,拿著叉子用冰鎮西瓜的一幕。紅豔豔的小嘴,輕輕含著同樣水紅的瓜瓤,又圓又大的眼瞳不經意瞥過來,那點嬌嗔和嫵媚透出紙面,驚人的和姜琴娘真人相似。修長的指尖點在飽滿如橘子瓣的雙唇間,那等嬌俏的小模樣,彷彿含的不是瓜瓤,而是他指尖。這一念頭,像是一股子虯結的灼熱,躁狂的侵入他四肢百骸,並像過電流一樣,順血液奔騰,轟隆隆地匯聚到臍o下三寸之處,化為堅o硬如烙o鐵的存在。怒意張揚,肆意勃發,不可忽視。&ldo;唔……&rdo;楚辭隱忍的悶哼了聲,瞥了眼身o下,爾後小心翼翼收了小相,起身往隔壁淨室去了。那表情,再是自然不過,就好似這樣的事,他歷經過無數次,早已經驗豐富。隔日,是蘇家的大日子,姜琴娘將府中上下都聚在了福壽堂。中庭空地上,氣氛肅穆,蘇家所有人都來了,二房、三房以及汀蘭閣,並府中管事。古氏坐在上首位置,她捏著翠竹柺杖,拉長個臉,深刻的法令紋從鼻翼間延長到嘴角,一眼看去,讓人望而生畏。白姑站在她身後,看了好幾眼的蘇二爺蘇航。蘇航這幾日出門不得,眼裡佈滿血色,眉目之間多有猙獰的意味。張氏跟他身後,面容憔悴,沒甚好氣色,甚至髮髻都鬆散著,不復平時的光鮮。二房的一子一女拽著張氏的袖子,畏畏縮縮,惶惶不安。與之相對的,是三房蘇武,三房的日子最近要比二房好過很多。蘇武好女o色,後院多妻妾,一眼看過去,除卻正妻,侍妾通房就有五六個。三房的子嗣也是最多的,大的已經十三四歲,小的卻還在襁褓。姜琴娘並不瞭解這兩房的人口,畢竟往年過節,除卻老在面前晃悠的蘇航和蘇武,其他人她也沒怎麼見過。不過,這並不妨礙她今個要做的事。她將整理出來的賬目往古氏面前一送:&ldo;這是布帛坊走水前的庫存賬本,我同單子比較過了,能核對上,也和上回二叔說的數是一樣的。&rdo;古氏皺著眉頭,翻開賬本細細看了起來。姜琴娘繼續說:&ldo;按照賬本記載,那場走水中,月華錦共被燒燬十匹,絲綢三十匹等,但是……&rdo;說到這,她頓了頓,目光銳利地盯著二爺蘇航:&ldo;我想問問二叔,為何在庫房廢墟上,我只見著了絲綢棉布燒燬過後的灰燼,沒有看到月華錦的?&rdo;蘇航冷笑一聲:&ldo;大嫂可真是能耐,從灰燼就能分辨出來,我可真是佩服。&rdo;姜琴娘似乎曉得蘇航不會承認,她手一伸,赤朱奉上木托盤。她接過托盤,將之放到長案上,又讓人點了油燈,並幾條不同面料的布條。&ldo;我讓你心服口服。&rdo;她說著,當著蘇家上下的面,先點燃了月華錦布條,火舌嗤啦舔上來,差點沒燒著姜琴娘指尖。可待月華錦的布條燃燒殆盡之後,落在長案上的,便是一小撮灰白色的菸灰。那菸灰呈白色,又帶一點霧濛濛的淺度灰,瞧著很乾淨。姜琴娘復又拿起絲綢的布條,後是棉布條。一刻鐘後,長案上林林總總堆著好些燃燒之後落下的灰燼,對比之下,很明顯,棉布燒後的顏色和質地都同其他的不一樣,甚至於各有特色。古氏起身,走近了細細驗看。數堆灰燼裡頭,尤其月華錦的十分好辨認,畢竟是用最好的料織造而成,豈是棉麻能比擬的。&ldo;布帛坊那一攤子都還擺在那,二叔要是不信,可以親自再去看一看,我可是在那裡頭來回走了好幾次,確認了好幾次。&rdo;姜琴娘拿帕子慢條斯理地擦了擦指尖,再抬眼之時,丹朱紅唇邊就掠起了譏誚。&ldo;二叔,我也不問旁的,我只問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