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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放開我兒子!&rdo;薑母高喊了聲,和姜父兩人撲將過來,想要護著姜祖德。楚辭拽著繩索一拉,讓兩人撲了個空,他抬腳踩著姜祖德胸口,厲聲喝道:&ldo;再敢靠近,我就弄死他!&rdo;姜父薑母投鼠忌器,唯唯諾諾不敢再上前,只得遠遠的嘴上告饒。&ldo;放開我,放開我!&rdo;姜祖德臉紅筋漲,在地下掙扎。楚辭冷笑,腳尖稍稍用力,眯眼道:&ldo;嘴巴髒是不是?不安好心是不是?不當她是你姐是不是?&rdo;一連三問,一聲比一聲戾氣重,一聲比一聲寒意森森。姜琴娘讓楚辭這模樣嚇到了,認識以來,她就從未見他這樣暴怒,彷彿下一刻真會殺人似的。她將蘇重華腦袋按到懷裡不讓他看,猶豫了會,還是喊道:&ldo;先生……&rdo;&ldo;沒你的事!&rdo;楚辭回頭喝了聲,他彎腰像拎小雞崽一樣掐著姜祖德脖子將人提拎了起來。&ldo;看在琴孃的份上,我不會對你怎麼樣,&rdo;楚辭低聲說著,那聲音中飽滿威脅,他五指用力,掐的姜祖德喘不上氣,眼珠凸出眶來,&ldo;你若敢往蘇家去鬧騰,再對她不敬,我定然叫你生死不如,不要質疑我的話!&rdo;因為沒法呼吸,瀕臨死亡的恐懼籠罩下來,讓姜祖德畏懼又絕望,他甚至連求饒都做不到。楚辭見他吃了教訓,才像扔抹布一樣把人丟出去。那捆在對方身上的繩索嗖的一聲彈射回來,楚辭手腕一翻,就收了起來。姜祖德趴在地上大口喘氣,姜父和薑母撲上來,既是心疼又痛心。&ldo;好,姜琴娘你翅膀硬了,你可真是好樣的。&rdo;姜父扶著姜祖德,心痛壞了。薑母簡直心都要碎了,她哭嚎起來:&ldo;琴娘,祖德可是你親弟弟呀,你的親弟弟哪!&rdo;這等的偏心,偏的很是沒邊了。姜琴娘眼梢隱現淚光,有過的軟弱在這刻悉數都化為堅冰玄鐵,她用力抱住蘇重華,彷彿小孩兒才是她的全部。在場幾人就聽她說‐‐ 我守規矩&ldo;我是蘇姜氏,你們是死是活,&rdo;丹朱紅唇殷紅如血,在瀲灩餘暉之中,媚若精妖,&ldo;與我何干?&rdo;極度冷漠無情,極致薄涼心寒。那輕飄飄的口吻能心肝發顫,在看姜琴娘黑沉的眼瞳,當真像是被厲鬼給盯上了一樣。姜琴娘說完這話,抱著蘇重華轉身就走。楚辭眼神深沉地看了被懾在原地回不過神來的姜家人,他冷笑一聲道:&ldo;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rdo;話畢跟上姜琴娘,從她懷裡接過蘇重華,步步護著她離開。羅成嘆息一聲,蘇家作為買家,自然是有挑剔的資本,往年姜琴娘買蠶繭不論好壞從來不挑,那自然是已經念在鄉里鄉親的情分上。可姜家人上趕著作死,非得將這點情分給磋磨乾淨,這還能怪誰。羅成磋磨著手上的泥屑:&ldo;回吧,先等些時日,等琴娘氣消了,我再去同她說說,再者你們也都是她的親人。&rdo;姜父跌撞著爬起來,只覺一嘴的苦澀。白家羅氏看不慣姜家,啐了口罵道:&ldo;呸,要點臉,真當琴娘是一家人,就別變著法的想從她身上得好處,骨血都榨給你們了還想怎麼樣?你們以為她在蘇家過的容易?&rdo;話是撂在這了,羅氏拽著白長壽,身後跟著白鐵頭和張氏,從姜家面前越過,看都不看他們一眼。清官難斷家務案,更何況里正還不是一個官兒來著,羅成揹著手,揚了揚下巴:&ldo;回去,你們也多想想琴孃的難處,往後多體諒她,她自然不會不管你們的。&rdo;也羅成自個心裡才明白,這話說來不過是安撫姜家人的罷了。姜父還能如何,作為一個不甚有見識的鄉下人,他也就是窩裡橫,起先那樣氣勢洶洶,依仗的不過是姜琴娘再是如何,也是他的種罷了。這麼多年來,他就從未擺正過自己的位置,也從未正視過姜琴娘如今的身份地位。如今姜琴娘早不是從前那個能任他打罵買賣的弱小姑娘,再不掛念那點血脈關係之後,姜父還真奈何不的她。姜家人此時方才幡然,便是不曾醒悟,可也見識了姜琴孃的手段,無可奈何之下只得相互攙扶著,垂頭喪氣地往回走。羅成看著姜家人離開,他又站了會,才抬腳朝白家去,不管如何,有些話他該說的還是要說,至於姜琴娘聽不聽勸,那便是她自個的事了。白家院子裡頭,羅氏吃力地抱著個酒罈子,往姜琴娘懷裡塞:&ldo;琴娘拿著,這是今年我採的粒大飽滿的桑葚泡的酒,喝了滋陰補腎,你要不嫌棄就拿回去送蘇家老夫人,她老人家高興了也能待你更好一些。&rdo;姜琴娘抱著酒罈子,心下感動,喉嚨哽塞不曉得說什麼才好。羅氏嘆息一聲:&ldo;你和咱們家緣分淺,往後便是要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