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瑾也沒有辯解,目光向下看著她站的地方,“鞋子髒了。”因為裕寧的水打的多了點,所以在洗蘑菇的時候弄灑了不少在地上,本來狹小的廚房都快沒有落腳的地方,除了楚瑾坐的那塊地方乾乾淨淨,其他地方都是髒兮兮的一片。裕寧看了一眼鞋子,“沒弄到鞋面上。”真是邋遢,楚瑾掃了一眼裕寧白淨的臉,那麼邋遢的她是怎麼有那麼一張乾淨的臉。“少爺既然我的菜洗好了,剩下就要看你的了。”“太高了。”楚瑾看了一眼灶臺。對比了一下灶臺和楚瑾坐下的高度,裕寧這才意識到如果楚瑾保持坐著的高度,是無法掌勺的。“那現在該怎麼辦?我倒是無所謂,就是怕餓到少爺了。”似乎到了這棟小宅子之後她就放鬆了許多,不自稱奴婢,而且叫他少爺都有一股調侃的意味。不過這種感覺出乎意料的不讓人討厭,楚瑾斜睨了她一眼,“蘑菇煮熟,然後放入佐料,你來做。”“那應該會很難吃。”雖然是到了只能吃素的廟裡,但她可沒有做好吃白水煮素菜的打算。楚瑾滑著輪椅到了灶臺的邊上,伸手撿了一個蘑菇放在嘴邊咬了一口,口腔動了動然後一口吞下,“還行。”看著他的動作,裕寧愣了愣,腿不能動了,難道味覺會跟著也沒有知覺,站在這她都覺得生蘑菇有一股土腥味,也不知道他是什麼吞進肚子裡的。裕寧搶過了楚瑾手中還打算繼續往嘴巴里放的蘑菇,“我先煮煮,如果很難吃,你再吃生的。”楚瑾順從的把手放回了原處,臉上平靜的表情讓人看不懂他在想些什麼。裕寧燒開一鍋開水,然後把蘑菇扔了進去,覺得一股白花花的東西看著有些單調,還洗了一把蔥扔了進去。覺得差不多熟了,就把那一鍋東西撈到了碗裡,“少爺,你要先吃嗎?”楚瑾夾了一塊放進嘴裡,“還行。”煮熟的和生的評價是一樣,裕寧真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兩人分吃了蘑菇,楚瑾繼續回房裡去看書,裕寧收拾了一下東西就去了寺廟,打算給楚瑾借幾本佛經陶冶性情。…………寺廟的管事和尚對上進的楚瑾十分有好感,聽裕寧說他還有皈依佛門的心,不止借了裕寧十多本經書,還給了裕寧一副木魚和一串佛珠,熱心的模樣只差拿著剃刀跟著裕寧回小宅子找楚瑾剃度了。這景象讓裕寧臉上的笑意直到看到楚瑾都是笑盈盈的,在修真界禪修比道教都還要多一些,每天都叫喊著除魔衛道,看到她就像是貓看到了耗子,沒想到在這個界位發展的那麼落魄,連個腿不能動的都放過。裕寧把拿來東西放在桌上,翻出了香爐把管事和尚給她的劣質薰香點上,就把佛經遞給了楚瑾,“少爺,看看這個。”楚瑾的眼神都沒有發生一絲的偏移,專心致志的看著手上的書。抽他手上的書這種事偶爾做一次還好,常做似乎不大禮貌。裕寧也沒有再強求他,而是坐到椅子上,開始了敲木魚。敲了一會見楚瑾沒什麼反應,裕寧就掀開了佛經,開始了朗誦。“迦葉佛偈一切眾生性清淨,從本無生無可滅。即此身心是幻生,幻化……”裕寧念著念著覺得這佛經寫的還挺有意思的,就漸漸入了迷,手上小棒子跟著唸書的節奏歡樂的敲著。一直不停歇的聲音讓楚瑾放下了手中的書本,剛開始只是看到她會不舒服,現在連聽到她的聲音也會靜不下心。楚瑾側臉看向讓他靜不下心的聲源,越看越覺得不順眼。“出去念。”裕寧又讀了一句,才意識到屋裡的啞巴似乎說了話,半迷茫的看著楚瑾,“你決定看佛經了嗎?”“為什麼?”楚瑾目光幽幽的巡視她臉上的表情,想看出她為什麼非要他看佛經不可。“我想讓少爺擁有豐富的視野。”“你想讓我出家。”楚瑾淡漠的直視裕寧說道,“為什麼?”不過就是拿了幾本佛經回來想讓他看,怎麼他就一眼看出本質了。“我怎麼會想讓少爺出家,我不是一直勸少爺吃肉來著。”楚瑾把輪椅滑到了左邊,拿過了桌上的佛珠,一用力珠子從繩上散落,紛紛彈到了地上。見狀,裕寧把經書朝反方向移了移,“這些書我還要還給那些禿子。”楚瑾看向她手裡握著的那個木魚,“扔了。”“為什麼?”裕寧把木魚握的更緊,“敲出來的聲還挺好聽的。”“別吵。”楚瑾滑回了原來的位置,捧起了放下沒一會的書本。簡直更神經病了,裕寧埋頭趴在了桌子上,神經病就神經病吧,還把她帶的不正常了。趴了一會,裕寧就出了屋子,打算去山上打些野味,順便找些草藥。期初她想的是楚瑾腿好了一定不像現在那麼老實,也就沒有幫他治腿的心,但是現在看來說不定是因為殘疾讓他心裡苦,因此變得寡言和腦回路異常,所以她就決定找個合適的時機把他的腿治了。既然資料裡說女主能治好他的腿,就證明他的腿還是可治的,既然以古代的醫療水準都能治好,她玉墜裡還有幾瓶abo世界的療傷藥,估計一定能讓楚瑾不留任何後遺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