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裕寧想著要暫時休息一會,楚瑾卻伸手拿了一旁的柺杖,一瘸一拐的下了床。搖搖欲墜的樣子讓裕寧雙手張開,生怕他倒了。“少爺,不然坐輪椅奴婢推你?”這一世的他簡直就像是個啞巴,裕寧良久得不到回應,挑了挑眉,總不能妨礙別人身殘志堅。到了淨房,一直沉默的楚瑾突然出了聲。“幫我。”裕寧看著杵著柺杖站在那的楚瑾,愣了愣就反應過來他要她幫他什麼,裕寧的手指動了動,她只做好了聽他小解的聲音心裡準備,但沒有做好幫他脫褲子扶東西的準備啊!裕寧遲疑了一下,手就扶在了楚瑾的腰上,“奴婢扶著你,這樣你就可以空一隻手了。”這個主意並沒有得到楚瑾的回應,他目光向下靜靜的看著她,就像是一座雕像。裕寧咬了咬牙,掀開了他袍子去脫他的褲子。動作的時候,手指不小心碰到了一團冰涼的東西。裕寧愣了愣,她還沒接觸過這東西完全沒有精神的時候,難不成這次的楚瑾跟府里人猜測的一樣,是個不行的。想到這一點,裕寧的心理壓力微微減輕,手顫抖著把那東西掏了出來。又不是沒碰過,又不是沒碰過!裕寧忍住把那東西捏斷的念頭,看了看淨桶擺放的位置,就側過了臉,“少爺你快點。”☆、100裕寧側著臉半晌都沒聽到動靜,猜想說不定是自己覺得度日如年,可能只過了幾秒,就忍著沉默了一會。後來實在覺得手都要僵了,旁邊那人還沒有任何的動靜,就放了手,“少爺,身體不舒服嗎?”楚瑾低頭看了一眼露出來的東西,白皙的臉上看不出情緒,“出去。”這兩個字你應該在我行動之前說的,裕寧氣的恨不得滅了面前這個神經病,東西都已經摸了,還要落得個出去也太虧了,“少爺,奴婢服侍的不舒服嗎?”裕寧忍著怒意咬牙切齒問道。“出不來。”楚瑾平靜的說道。剛剛扶著的時候她察覺那玩意似乎沒那麼軟了,還以為是因為他要小解,看來分明是又產生了某種生理反應,所以才會這樣。她就說系統怎麼可能那麼好,給她安排個天殘的。正在裕寧還在糾結的時候,楚瑾已經移到了牆邊,靠著牆沒一會就發出了一道水聲。裕寧咬牙的閉上了眼,既然有這個辦法,那開始她幫他脫褲子的時候他怎麼不制止,想到摸到的觸感,裕寧狠狠的閉了閉眼,預感到這個世界的日子比以前可能都要難過許多。楚瑾結束之後順手就提上了褲子,這個舉動讓裕寧微微放了些心,立刻走過去虛扶在他的身邊。他的雙腿應該是完全沒有了知覺,完全要靠上半身的力氣支撐著柺杖走路,也怪不得他身體雖然削瘦,但胳膊依稀看得到一些肌肉的紋理。楚瑾走到桌邊輪椅的旁就換上了輪椅,他一坐下,裕寧才發現這來回的一段路讓他額頭溢位了一層汗珠,而且氣息也有些微喘。見狀,裕寧就立刻拿出手帕想幫他擦汗,不過才捱上他的額頭,手就被他拍了下去。裕寧深吸了一口氣,福了福身子,“是奴婢越矩了。”楚瑾沒有理她,屋子一下子就靜了下來,等到春花端水進來才打破了沉靜。看到春花的那張圓臉在門口的縫隙湊了湊,裕寧突然有種鬆了一口氣的感覺,跟不愛說話而且還低氣壓的人共處在一間屋子,簡直要命。看到楚瑾端正坐著,春花的腳步退了退,似乎是不敢推門進屋。難得來一個救星,裕寧怎麼讓她跑了,立刻就走過去把門開啟,“進來把東西擺好。”說完就把楚瑾推到了洗漱的位置,“奴婢伺候少爺洗漱。”楚瑾房裡淨面的架子設的不高,裕寧才說完就見到一雙細嫩修長的手伸進了水裡。既然他願意親力親為,裕寧自然也沒什麼奴性,就把帕子遞給了他。看著楚瑾洗臉,裕寧突然想起一個問題,她起來之後好像還沒洗過臉,連銅鏡她都是隨便晃了一眼,她現在的樣子一定很邋遢。見屋裡有春花守著,裕寧就小跑去井口打水隨便擦了擦臉,回來之後楚瑾已經洗漱完畢,春花正拿著一把木梳滿臉的不知所措。“小四說少爺洗漱完就要梳頭髮,可是我不會。”春花看到裕寧就像是看到了救星,說完就把梳子塞進了她的手裡。如果是給自己的頭髮梳個髮髻她倒是沒什麼問題,但要是幫別人就有問題了。裕寧硬著頭皮站在了楚瑾的身後,“奴婢笨手笨腳的,要是弄疼的少爺,還請少爺包容幾分。”握到了楚瑾的頭髮,裕寧就知道她剛剛想的是多餘的了,本來還以為梳髮的時候會力道太大拉扯到他的頭皮,可是梳子捱上他的頭髮,簡直要一梳自動滑到低,根本就不需要她用力。楚瑾的頭髮就像是一匹絲綢,濃密柔軟,舒服的觸感讓裕寧忍不住多摸了一會,不提這個世界,他這頭髮比她上幾個世界的都要好上幾分。一個男人頭髮養的比女人還好,裕寧目光觸到他的側臉,精緻的讓人難以轉過視線,心裡默默感嘆了一聲,這個世界他的長相身段還真適合被藏在屋裡好好呵護。楚瑾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