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卻也是在她脆弱的時候會陪著她安慰她的人。她該是瞭解他的,可是面對著現在的他,大喬卻突然覺得或許自己什麼都不懂。孫權自認不是一個好人,他不意外別人會說他陰狠殘忍。不介意會不會得到原諒。但是他並不是完全不在乎任何人的看法。他可以什麼都不說,他做的所有事情,他可以不讓她知道任何一點內容,可以不洩露任何一個字。孫權講話的用辭一向是耍狠,她走了這麼久,更是讓他忘了該如何說出真心話,該帶有如何的溫柔。孫權承認自己彆扭。他可以什麼都不說。…………但是,他又不希望她什麼都不懂。於是阿香很傷腦筋的覺得,婚禮的情況一下複雜了很多。……至少,大家沒辦法單純地開開心心鬧完一場了。背景音樂還在不疾不徐地悠揚地響著,禮堂中飄滿了溫馨的調子。阿香想要說點什麼好活躍現場,無奈在小喬擔心地望著大喬、而大喬在和孫權無言對視的時候,沒有什麼話能夠有效結束這種尷尬沉默的氣氛。天吶誰能來幫下忙……這是小喬的婚禮誒……阿香在心裡默嘆著,眼神一面下意識地四處瞟著想試著找到什麼來當作救場的救命稻草,而張昭就在那個時候進入了她的視野。他從側門安靜走進禮堂,已經換好了銀色的禮服,看來是本以為自己無法準時趕到婚禮,打算安靜溜進來以免打擾大家的。很容易就發現現場的氣氛不對,張昭掃過眾人目光的中心,看到孫權和大喬的時候似乎明白了什麼。就在阿香有點擔心他會貿然出言勸解或者打擾的時候,他卻問周圍的隨從要了紙筆,在上面寫起什麼來。……不對,與其說是寫……他好像是在邊寫邊畫著什麼。詫異地注視著張昭的一舉一動,阿香從他第三次在紙張上劃過道道直線的動作中意識到:他是在畫五線譜,在寫樂譜。周瑜似是注意到他的動作,悄聲走了過去。張昭頭也不抬地繼續趕工,在畫上最後一個休止符時收筆,釋然地嘆了一聲。然後阿香看到他站直身子,聽到他刻意放大的音量回蕩在只剩音響中綿延旋律的禮堂中。“周副會長,這是我代夏家送來的賀禮。”眾人的目光一時都集中在這兩個男子身上。周瑜望張昭一眼,伸手接過了他手中的樂譜,凝神細看片刻後,嘴角溢位了滿意讚賞的微笑。“那麼,公瑾願將此份厚禮示於眾人。”down下了自己的吉他,周瑜的目光帶著一絲平丅和的笑意掃過每一個人,也掃過小喬,大喬和孫權。臺上原本已準備好預備宣讀結婚誓詞的神父在他的示意下讓出了話筒邊的位子,交響樂被停播,清脆的撥絃聲響起。沒有前奏,隨之而起的便是周瑜清亮溫暖的嗓音,是如穿透霧靄的晨光那般的清亮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