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草好不容易追上他們得到的卻是這樣的反應,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兩人如夢初醒般回過神來,趕緊為之前的挑釁行為道歉,幸好那會在門口他沒有理會他們,不然他們就和昨天那個高二前輩一樣了,產生嚴重的心理陰影,看到紅色圓形的東西兩腿肚就控制不住的開始打顫。露草沒能想起來他們是誰,不過這不重要,能給他帶路就行。平理惇平和天神耕介戰戰兢兢的走在前面領路,大氣都不敢喘一下,露草對著兩邊一成不變的綠化帶很是無聊,“你們隨便說點什麼都行,這麼安靜很奇怪啊。”兩個人渾身一震,跟時間暫停似的猛然停頓兩秒才勉強活動自如,相互尬聊起來,你說天氣如何如何我說花花樹樹怎樣怎樣,就是不朝露草看。露草目光淡淡的盯著他們略顯僵硬的背影,實在不明白他們為什麼怕自己,他明明什麼都沒有做啊。眸光一轉,眼裡的平靜變成狡黠,刻意將聲音壓低,“你們是在怕我嗎?”求生欲極強的平理惇平在露草說完話的瞬間就和訓練有素計程車兵一樣兩手貼在腿側向後轉並稍息立正站好,“絕對沒有的事!”天神耕介也兩腳後跟併攏,胸背挺得筆直。兩人看天看地就是不敢看露草不知什麼時候變得血紅的眼睛。露草上下掃視一圈他們標準的站立軍姿,忍住笑意,“既然不怕為什麼不敢看我的眼睛?”平理惇平鼓足勇氣抬起頭,對上那雙寫輪眼後人抖得跟篩子似的,說話都不利索了,流著海帶淚求饒道,“前……前輩,您趕緊把眼睛變回去吧……”露草成功被他們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模樣逗笑,不再逗他們,收起了寫輪眼,“我都還沒做什麼呢你們怕什麼?”平理惇平把那位苦逼的高二前輩的情況一說,露草恍然大悟,“你們心理素質也太差了啊,我這都還沒放輪迴眼呢。”兩人沒聽懂輪迴眼是個什麼意思,但帶著“輪迴”兩個字就感覺非常高大上。“我這會心情好,想跟我學兩招嗎?”露草指了下不遠處的獨立球場。“可、可以嗎!”“我們也能學會變眼嗎?”“我一定會努力努力再努力!爭取早日讓眼睛也變成紅色!”“變眼之後能使出什麼特別的技巧嗎?”“就像死亡光線絕對領域之類的招數!”兩個人爭先恐後的說著,把剛才對露草的恐懼拋到了雲霄之外,恨不能下一秒就學會瞬殺對手的絕招。露草不想說話,給他們每人送了個白眼,轉身就走。“誒?前輩你去哪?那邊的球場我們不能私自使用的!”平理惇平追過去叫住已經在開門鎖的人。“球場建起來不就是給人用的。”門是虛掩著的,鎖頭象徵性的掛在上面,露草沒理會平理惇平的話,直接把鎖一摘推門進去,這是個小型球場,只有一個比賽場地,連觀眾座椅都沒有,四周拉著高高的圍網防止網球飛出界。“球拍給我。”露草朝天神耕介努努嘴,後者立馬諂媚的將自己的球拍遞過去。露草揮了兩下,手感不是太好,對他來說手柄有些粗了,重量也太輕了,遂把球拍丟還給他,自己去折了根樹枝來,去掉小枝杈,餘下光禿禿的主幹。平理惇平有些猶豫的問,“前、前輩,你確定你要用樹枝嗎?”“我用這個都實力碾壓你們兩個,還有不用前輩前輩的,我比你們小好幾歲,佔便宜也不是這樣佔的。”露草腦海裡閃過一系列稱呼,沒有一個合適的,最後以樹枝代劍,劃了一朵劍花出來,霸氣側漏的說,“叫我隊長。”“……”與其說是霸氣,倒更像中二之氣,不過稱呼什麼的也無所謂了,倆人屁顛屁顛湊過去叫了聲隊長,期待他待會要教的打球技巧。“你們之前也看到了,我的打球方式是。從劍道演變過來的,而且比起防禦我更喜歡進攻,不是有句話是說最好的防禦就是進攻來的麼。”露草說一句,兩人就用力點下頭,“所以我們要去學習劍道嗎?”露草看白痴一樣看著他們,“現在外面教的那些劍道能讓你在戰場上殺敵嗎?”兩人不約而同的吞了口口水,戰場,殺敵什麼的,這話題是不是有點危險?“把你們的球拍拿起來,居合,又叫拔刀術,講求一擊必殺。”露草把樹枝移到左側腰部,虛作劍入刀鞘,然後平穩而緩慢的□□,等樹枝快要全部“出鞘”的瞬間右腳向前跨出一大步,蹲踞時疾風掃落葉般虛空一劈,激起一陣勁風。平理惇平和天神耕介驚歎過後趕緊有樣學樣的比劃起來,露草一邊講解一邊糾正他們的動作,“雖然叫做居合十式,但不是說是有十個不同的姿勢組合,而是在十種不同的情況下使用拔刀術的方法,基本動作無非拔刀、突刺和斜切,其真髓在於拔刀時的 番外·u–17(3)“我記得你,因為長得特別可愛所以一眼就記住了,是昨天那個打敗了高中生的初中生吧?雖然看到你這麼勤奮的練習很行為,但是這個球場不是公用的哦。”露草高高仰著頭,從入江奏多的一頭捲髮慢慢下拉到那副圓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