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很嫌棄的踢了長生一腳。胭脂見狀,氣憤道,“你們在做什麼?憑什麼打我弟弟?” 要長生抵命要長生抵命胭脂跟長生從小相依為命,感情極深。當初她也是為了給長生湊學費,才去百樂門跳舞。她看到長生被這樣對待,比自己受辱還要難受。兩個士兵陰陽怪氣的笑了笑。“胭脂姑娘,這是大帥的意思,你跟令弟自求多福吧!”胭脂愕然,趴到地上,朝長生喊話,“長生,是不是我連累你了?”長生聞言,抬起頭來,一點點朝胭脂爬過去。胭脂抱住他,淚流滿面,不停的給長生擦拭臉上的血。可是越擦拭,感覺血漬越多。“姐姐……”長生咳嗽一聲,聲音細弱如蚊,“你怎麼在牢裡?姐夫為什麼這樣對待你?”胭脂搖頭,泣不成聲。長生只好繼續道,“我來大帥府找你,咳咳……碰到一個女人,她自稱是大帥府未來的夫人,我氣不過,跟她頂了幾句,沒有想到她就假裝摔倒,誣賴我推了她……”胭脂聽到這,明白是龐晴設計陷害長生。她眼中掠過怒意,“龐晴!”“姐姐,你跟姐夫之間發生什麼了?”長生滿是擔憂的看著胭脂。他這才注意到,胭脂的情況不比自己好,身上都是鮮血。胭脂正欲開口說話,聽到急匆匆的腳步聲從外面而來。顧越寒披著大氅,戴著軍帽,跨步而來。他臉色陰冷,氣息沉鬱,猶如從地獄而來的修羅。胭脂對上他的視線,不由得哆嗦了一下。顧越寒命人開啟牢門,將長生抓了出去。“顧越寒,你要做什麼?”胭脂惶恐的看著顧越寒。顧越寒睞了她一眼,滿目陰鷙,“你的好弟弟害得晴晴小產,你說,我要做什麼?”“什麼?小產?”胭脂身體一踉蹌,跌坐在地上。長生搖頭,艱難開口道,“我沒有,姐夫……咳咳……”“顧越寒,長生不是這麼魯莽的人!這其中肯定有誤會!”“誤會?那你是覺得晴晴拿自己孩子的性命來陷害長生嗎?”顧越寒微微眯起眼睛,寒光驟現。長生還欲解釋,顧越寒卻一腳踩在長生脊背上,狠狠用力碾著長生。長生忍不住再次吐了口鮮血出來。胭脂跪倒在地上,抓著木樁,苦求顧越寒,“顧越寒,我知道你恨我,你放了長生,我任由你處置!”顧越寒不理睬她,一腳踢飛長生。長生摔倒在地上,怔忪嘔血。胭脂見狀,便朝顧越寒磕頭求情。現在為了救長生,尊嚴什麼都不要了。“顧越寒,你不要傷害長生,他真的是被誣陷的!”胭脂腦袋磕破皮,流出鮮血。眼淚與鮮血混雜在一起,顯得她悽慘不已。顧越寒神色微動,攥緊了手指。正踟躕時,一旁響起來龐中的聲音。“顧大帥,你今天不給小女一個交待,我是不會罷休的。”說著,龐中視線掠向胭脂,暗含威脅。顧越寒皺眉,“龐老你放心,我說過一命抵一命的。”“不要,顧越寒!”胭脂驚慌失措,大聲喊著話,“我求求你放了長生,他是被龐晴陷害的!顧……”胭脂的話還未說完,就被顧越寒狠狠打斷,“夠了!晴晴失去了孩子,以後很難有機會再做母親,所以長生他該死!” 他的大喜之日他的大喜之日胭脂父母臨終前,將長生託付給她。她一直與長生相依為命,早將長生看得比自己還重要。聽到顧越寒對長生宣告了死刑,胭脂驚恐搖頭,拼命乞求顧越寒,“你放了長生,我願意代他受罪!”顧越寒雙目迸發出寒光,她要代長生受罪?這個該死的女人也未免太自不量力了!他沉著語調,立即命人將長生拖了出去。長生驚恐的朝胭脂的方向喊話,在向胭脂求救。可胭脂被關在牢裡,無能為力,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長生被拖出去。那是她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顧越寒,如果長生死了,我也不獨活。”胭脂悲痛的說著話。顧越寒睨了胭脂一眼,眸中情緒翻滾,卻什麼也沒有說,跟龐中走了出去。胭脂望著顧越寒離去的背影,哭的說不出來話。心裡的悲傷,如漫天潮水將她遮掩住。她快要窒息了。“砰!”忽然有槍聲傳來,隱約好似還傳來長生的痛呼聲。胭脂渾身無力,靠著木樁,呆呆的念著長生兩個字。她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也沒有了。……胭脂發了一場高燒。夢中,一會兒是大雪紛飛的場景,顧越寒攔住她的車子,眉目如星,深情款款的凝望著她。一會兒又是鮮血淋漓的場景,顧越寒拿著冰冷的手槍,臉色陰沉,想要殺了她跟長生。她想要逃,可是卻好似有一雙手緊緊鉗制住她的身體,讓她無法動彈。她痛苦的嗚咽,無法從噩夢中擺脫。季明然為她打完針後,拿著手帕幫她擦拭汗水。她猛然抓住季明然的手,沙啞喊道,“不要,顧越寒……”季明然心裡一頓,垂目看著胭脂。一絲複雜的情緒,在他眼底流動。半晌,他伸手摸向她額頭,嘆了口氣。胭脂恍恍惚惚睜開眼睛,入目看到一個人影,以為是顧越寒,下意識的想要推開他,“滾!”“胭脂……”季明然抓住她的手,“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