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邊說邊一揮手,立刻就有一個冊子飛出來,自動地翻到其中一頁。上面就寫了鳳陽真人師尊的訊息,收徒三日後不幸離世,而且更重要的是,衛沉魚的師尊明明是個女人。白洛川眯了眯眼,臉上的表情明顯不太好看,顯然是衛沉魚騙了他。“行了,我走了。”他再次一揮手,那幾個護山大陣的弟子,再次像是被控制了一般,乖乖地給他開了個缺口,他便這麼大搖大擺地走了。當然白洛川離開之後,那群魔修又陷入了苦戰,啟天宗很快就能制服住他們。衛沉魚清醒的時候,自己是睡在鴛鴦戲水的被子裡,床上還擺滿了紅棗、花生、桂圓、蓮子,分明是民間流行的早生貴子寓意。入眼皆是一片紅,白洛川一身喜服坐在圓桌旁,手裡拿著酒杯悠悠然地品著。“我真的睡著了,這一覺睡得好舒服,感覺要睡到天荒地老了。你是不是又給我下了什麼暗示?”衛沉魚不滿地看了他一眼,能讓她在那種情況,絲毫沒警覺直接睡得這麼香,如果不是白洛川使了什麼手段,那才叫奇怪。“我只是讓師尊好好準備一下,待會兒要當新娘子,可是要耗費很多體力的。”他慢悠悠地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衛沉魚一低頭,就看見自己鳳冠霞帔的架勢,完全就是新嫁娘的模樣。她立刻從床上下來了,找了一圈也沒發現自己的鞋子,只有一雙紅色的繡鞋在,她沒辦法總不能赤著腳,只好穿上這雙鞋走到他跟前來。“你這是強娶了吧?我可沒說要嫁給你。難不成你還真的要強買強賣了?”衛沉魚冷聲詢問了一句。“我查過了,師尊的師尊早死,而且還是個女的,你明顯是騙我。師尊如果不嫁我,那我只能轉移注意力了。愛情失敗,總要在事業上出頭。比如帶領魔修踏平修真界。”衛沉魚被他懟得完全沒話說,她說的師尊又不是這個世界的,但是又不能跟白洛川說。她很糾結,想了許久,才道:“你身上哪裡有沒有長紅痣?”白洛川一愣,但是看著她是一副完全認真的模樣,才道:“有。” 46衛沉魚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立刻道:“在哪裡, 我看看。”白洛川看著她這麼激動的架勢, 不由得勾了勾唇, 似乎他有顆紅痣還是好事兒了。“師尊想知道嗎?”衛沉魚點頭,她當然想知道啊, 所以這個小徒弟就是她這輩子的爐鼎嗎?“好啊,先喝交杯酒。”他把酒杯塞到她的手中。衛沉魚噘了噘嘴, 有些不大樂意:“那不行, 萬一你騙我怎麼辦?”“沒事, 我騙你的話, 這酒就不算。”白洛川倒是意外的好說話。衛沉魚點點頭,同意了, 當然她舉著酒杯, 準備就這麼喝的時候,又被他給攔下了。“要交杯。”她本來準備耍賴,不過一想反正喝完也不當真, 沒人看見啊, 以後再耍賴也行, 現在先哄著他讓他脫了衣服再說。於是她非常爽快地同意了喝交杯, 而且還倒扣了一下杯子給他看, 裡面是一滴酒都不剩。兩個人非常愉快地滾上了床,互相致力於脫彼此的衣服,直到後來衛沉魚真的找到了那顆痣,在他的後腰處。可惜歡好的時候, 根本就看不到那顆痣的變化,當然她也想不起那顆痣了,完全處於雲山霧罩之中。不過她感覺睡完一覺之後,忽然就好像有一根線將他們倆死死的捆綁在一起,他心裡在想什麼,衛沉魚都知道一樣。她愣了愣,難不成他們真的結成道侶了?不過那也不應該啊,就算是道侶,也不可能連對方想什麼都知道一二。要不然也不會有殺妻證道這種事情了,早在殺之前,就已經暴露了他內心的想法,那個道侶妻子也早早地逃了,要麼就跟他離散了,還做什麼道侶,做仇人好了。這種兩心相映的感覺,絕對不是道侶的緣故。她考慮了一下,卻百思不得其解,等她徹底清醒的時候,才反應過來,自己竟然還窩在他的懷裡,甚至有一種不想起來的安全感,男人溫暖的氣息將她團團包裹住,好像永遠都不會受到傷害,讓人都產生一種昏昏入睡的狀態。衛沉魚咬著牙起來了,她不能在冬天溫暖的被窩裡墮落。她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胸口處,原本白洛川還伸手撫摸著她的手臂,結果被這一巴掌給拍得睜開了眼。“怎麼了?”“你給我吃什麼了?我怎麼會對你產生依賴感?”衛沉魚非常不滿,這對一個修道之人來說是非常不好的預兆,畢竟人一旦有了依賴感,就會變得軟弱下來,甚至還留戀這凡塵俗世,對她的修仙之道影響不太好。“我之前答應過師尊的啊,長情草,在你昨晚喝的那杯交杯酒裡。”他轉身面對著她,直接將她摟入懷裡,輕聲細語地說著,這呢喃的狀態,就像是情人之間的低語一般。衛沉魚的臉色猛地一變,她沒想到竟然是長情草。“誰允許你給我喝的?”她有些生氣。白洛川倒是顯得很無辜,道:“長情草說好了一起吃的啊。”“你想起來了?”她問。“沒有,是別人告訴我的。”白洛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