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的冰刃向著血嬰飛射過去,在即將碰觸血嬰的身體時,血嬰猛地一個仰頭,入虎嘯般怒吼一聲,頓時有大片的血色濃霧從血嬰的口中噴出,就如同灼灼燃燒的火焰抵擋漫天的冰刃。“風雷咒!”白天沒有給血嬰任何喘息的機會,血嬰雖然化解了玄冰咒的攻勢,但是下一刻風雷神咒就已形成,在血嬰猛然驚覺的瞬間,一道天雷光速的衝著血嬰劈了過去。饒是血嬰反應夠快,也沒來得及躲過這一道天雷,雷光直接打在血嬰的身上,發出“咔嚓”的一聲巨響,血嬰的面板上立即出現一抹燒焦的烏黑。“啊!!!”血嬰發出一聲痛苦的嚎叫,原本先打算殺了凌夜的血嬰突然改變目標,銅鈴般怒瞪的血眸兇狠而猙獰的掃向白天所在的位置。“殺了你!殺了你!”血嬰怒吼著,風一般帶著凜冽的殺氣直衝白天而來。“白天,躲開!” 血嬰來勢洶洶,帶著滔天的煞氣和殺氣,白天被那濃烈的氣焰駭得直往後退,彷彿光憑那股氣勢,就能將白天湮滅。聽到凌夜的驚呼聲,白天瞬間回神,看著下一瞬就到眼前的血嬰,忙將左手上的青銅鏡拿出對著血嬰猛地一照。青銅鏡上射出的光芒正好打在血嬰的身上,可惜的是這一次血嬰並沒有被青銅鏡困住,它僅僅是身形頓了一下,就繼續衝勢向著白天襲來。不過,就算只有這一瞬也是足夠了,白天趁機將懷中的符紙全部逃出來,瀟灑的往空中一扔,看著一張張漂浮的符紙,白天神情凜然,目光狠絕,“梵天咒!”隨著白天話音落下,一道神火突然從一張燃燒的符紙上竄出,神火從燃燒的瞬間從一道變成一條巨大的火龍。灼灼燃燒的火焰將即將衝到白天身前的血嬰阻攔,血嬰懼火,而它身上所散發的煞氣同樣懼怕這神火。煞氣本是無形,是不可捉摸到的東西,可是在這神火所碰觸到的任何地方,煞氣都被消散無形,就像是一根頭髮碰觸到烈火,瞬間消散只留一縷青煙。梵天咒確實是對付血嬰身上的好東西,神火所到之處,煞氣瞬間被燃燒殆盡,充滿迷障一般的大廳頓時視線又清楚了許多。可惜,釋放一次咒語總是有時效的,神火燃燒的時間和強烈程度,都是和施法人的靈力強弱成正比的。眼看著神火的火勢已經弱了下來,白天咬咬牙將靈力再次釋放,藉此機會凌夜很快的來到白天身邊,看到白天緊咬牙關,冷聲道:“夠了,在這麼下去你的靈力會被消耗殆盡的。”白天看著已經來到自己身邊的凌夜,稍稍的鬆了口氣,也就任由梵天咒的火焰漸漸暗淡、消弭。梵天咒的神火燃燒了許多的煞氣,充斥滿屋的黑暗煞氣幾乎全都消失,白熾的燈光下大廳裡的所有事物都已經能看得清楚。看著怒火沸騰卻停滯原地不動的血嬰,白天和心裡隱隱有些不安,他可不認為剛才的梵天咒就能將血嬰嚇住。“它想要做什麼?”白天緊盯著血嬰,問向身邊的凌夜。“它在等著爆發!”凌夜看出血嬰血眸裡的波濤暗湧,他從來都知道血嬰是個棘手的角色,可沒想到血嬰竟然變得如此強悍。“白天、凌夜,我們掩護你們想辦法攻擊血嬰的頭部,只有打碎它的天靈蓋,毀了它的元神才算真正殺了它。”張路磐所說的凌夜自然是知曉的,看到張路磐和趙銳他們拼著最後的力量衝向血嬰,凌夜和白天立刻瞅準血嬰顧及不到的夾縫,快速的衝了進去。張路磐他們的攻擊在血嬰眼裡不具備任何的殺傷力,血嬰目光冷冷神情蔑視的看著張路磐一眾人。雖說不懼怕張路磐他們的攻擊,但是張路磐他們挑釁的行為卻讓血嬰格外的不爽,就在張路磐他們將血嬰圍攻起來的瞬間,血嬰的身體從地上彈起,身體像撞鐘一般飛速的從每一個人的胸前撞過去。血嬰的速度太快,張路磐和趙銳他們堪堪避了過去,卻還是被血嬰擦肩過去,身形一個踉蹌向後跌去。張路磐和趙彬他們還是幸運的,而那些沒躲過血嬰攻擊的人,則直接被血嬰撞碎了胸骨,摔落地上的時候內臟也被震碎,大口的狂吐鮮血,下一刻就斷氣而亡了。血嬰的動作很快,快到看不清楚它的動作,只能看到一抹紅色的虛影在空氣中躥過。可能只是瞬間,就有好幾個人被血嬰擊中,下一刻生命就已經消亡。這樣的變故發只在眨眼睛,在場的人除了驚駭就是莫大的憤怒和沉痛。眼看著血嬰的影子就要撞向趙彬,趙銳驚恐的大叫了一聲,飛身向著趙彬撲過去。電光石火間,趙銳確實護住了趙彬,可他也難逃血嬰的攻擊,被血嬰一雙看起來小巧卻力量驚人的手狠狠掐住了脖子。血嬰雙手掐著趙銳的脖子,將他緩緩提起,看著與它平視的一雙眼睛,血嬰的唇角溢位一抹陰險的笑容,“去死吧!”說著,血嬰的腦袋微微向前傾,幾乎是與趙銳鼻尖碰著鼻尖了,就在張路磐他們詫異血嬰會怎麼做時,血嬰的眼睛猛然瞪大,裡面散發出嗜血的光。瞬間,趙銳的身上一絲絲血色的精血和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