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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行知露出一點笑來,他伸出修長的手指,緩緩劃過自己的面孔。閉上雙眼。回憶起昨夜那雨點般的吻,一路落下的地方。就是她,除了她,還能有誰,這般的壞。熟悉自己周身每一個敏感的地方,總是肆意撩撥,卻不肯輕易俯就。一會讓他難受得如陷深淵,一會又使他舒暢得直升雲霄。曉曉她還是捨不得我,終於回來看我了。……冠軍侯府的下人們,發現自己家的侯爺,彷彿一夜之間,就走出了陰霾,恢復了那個讓人如沐春風的模樣。他開始正常上朝,恢復了人際交往。回府後依舊親自照顧侯夫人的生活起居。只是不再鬱鬱寡歡,情思鬱結的模樣。時時可以見到他牽著那神情呆滯的侯夫人,時而園中散步。時而花間讀卷,時而林下撫琴。侯爺面對著夫人,總是淺笑輕言,溫柔小意。令府中一眾丫鬟僕婦,對那出身市井的侯夫人都羨慕不已。誰也不知,夜半時分,才是俞行知最為愉悅的時候。每當夜幕降臨,他都早早脫衣就寢。夜深人靜之時,虛無中慢慢傳來一種特別真實又熟悉的觸感。那個人,夜夜都來尋他。有時,她只是依偎在自己身側,陪伴自己同眠。有些時候,她卻要使壞,領自己共赴極樂之約。俞行知心中總隱隱有些不安,生怕連這種縹緲愉悅之夜,都如那夢幻泡影,隨時破滅。因此他不再約束自己,遵循著身體最為原始的渴望,竭力釋放出最大的熱情,擁抱自己心愛之人,一次又一次地攀登那快樂的巔峰。……回到現世轉眼過了數月。一日,周曉曉在市中心的一家五星級酒店訂了兩桌席面。把她受傷以後這段時間裡,對她諸多照顧的親戚朋友都請了。吃完飯,幾個年輕人不願散夥,轉戰第二場。找了一家ktv繼續胡天胡地,拼酒k歌。周曉曉的幾個鐵桿基友,阮欣然,楚云云,當仁不讓地都參與了。令人意外的是身為刑警的陳煒潘也竟然沒有推辭,留了下來。期間,陳煒潘頻頻向周曉曉勸酒。以至於後來全場的人都看出來,這個曾經的校草,如今的警隊精英,似乎對曉曉同學有那麼點意思。然而周曉曉對他很客套疏離,明晃晃的拒絕之意擺在臉上。看得幾個單身的女性都咬牙暗恨。這麼好的大白菜送上門來,周曉曉你卻不拱,簡直暴殄天物,沒天理了。剛到十一點,周曉曉就一反常態的提前退場。“家裡有人等。”她不由分說,拿起包就走。陳煒潘跟出來,執意要送她。“我叫好專車了呢,學長陪我到樓下就好。”周曉曉禮貌的拒絕。二人在街邊等車。此地有些偏僻,深夜裡行人和車流都很少。突然,前方開來兩輛麵包車。剎車聲尖銳地響起,橫停在兩人面前。車門一拉開,嘩啦啦下來十幾個手持長短鐵棍的社會青年。一擁而上衝著陳煒潘去了。陳煒潘雙拳難敵四手,很快被打翻在地。一群人圍著他拳打腳踢,棍棒交加。周曉曉想掏出手機報警。一個紋著紋身,剃著光頭,馬仔打扮的男人,舞著手中的一根長鐵棍,對著周曉曉凶神惡煞地說道:“女人,勸你少管閒事,否則……”話沒說完,他感覺手肘麻了一下,手上的棍子不知怎麼的,就跑到面前這個女人的手上去了。那個女人掂了掂他的棍子,還嘀咕了一聲,“太輕了點。”隨即將棒身一抖,剎那間化做五道虛影。彷彿在斑駁的夜色中開出一朵潔白的梨花,光頭眼睜睜的看著那花影衝自己撲面而來,只在他下巴處輕輕擦了一下。他腦中嗡的一聲,便失去了知覺。周曉曉展開棒法,加入戰團。她身姿瀟灑,素手翻飛,將那鐵棍,舞得似游龍入海。泥濘的街道上,轉瞬綻放朵朵雪白的梨花。暴雨梨花槍!但凡有人擦碰著一點,不是半身痠麻動彈不得,就是劇痛難忍滿地打滾。片刻之後,她凌空收棒。身後一地東倒西歪,哀嚎不止的小混混。陳煒潘躺在地上驚掉了下巴,連周身疼痛都一時忘記了。周曉曉右手持棒,伸左手來扶他,“沒事吧,學長。要不要報警?”“我……我就是警察。”……第二日早晨,周曉曉剛到工作室門口,一大束藍色的滿天星就捧到了她的面前。陳煒潘額頭上貼著塊紗布,但這不影響他換了一身風騷的行頭,一大早就跑來蹲守周曉曉的心情。“學妹,這是昨天的謝禮。”這位學妹既神秘又有些傲氣,實在是有趣,我一定要把她拿下。他對自己說。他殷勤的獻花,又很紳士地跑去開門。跟著周曉曉一起進入了工作室。周曉曉請他在茶桌邊坐了,給他端了杯茶水,“昨天那是怎麼回事?現在做警察都這麼危險的嗎?”“說起來這種事我也是第一次遇到,那只是個意外,平時也不是這樣。警察的生活沒有電視劇上演得那麼恐怖。”陳煒潘神色稍微有些凝重,“只是最近有個大案子,可能觸及到某些人的利益。他們想嚇我一嚇。讓我不要再查下去了。”工作室的兩個小妞,李紅梅和柯玎琪縮在操作檯後面,興奮地嘰嘰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