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開手的那一刻,俞行知撕心裂肺的喊聲彷彿還在耳畔響起。周曉曉捂住耳朵,閉緊雙眼。怎麼辦?我到底要怎麼才能回去。……突然一雙手臂環住她的腰,把她往後拉去。周曉曉心中一驚,下意識腳下一別,左手手肘制敵。右手駢指如風,轉身直點敵之要穴。只聽見一聲悶哼,一個身著制服的警官,捂著肚子倒在地上。周曉曉眨了眨眼睛,愣住了,“煒潘學長?怎麼是你?”陳煒潘捂住肚子爬起身來,他既驚訝又慚愧。雖然是沒有防備之下,但身為一線武警居然被這麼一個嬌嬌小小的學妹,一招放倒。實在讓他面子有些下不來。“學妹,你別想不開啊。不就是一個男人麼。”他一邊揉著肚子一邊勸說。心中吐槽:這個學妹看上去一副聰明伶俐的樣子,身手還這麼好。想不到也會為了一個男人尋死覓活的。大白天就想不開來這裡跳江。女人畢竟就是女人,都一樣,一失戀就要來這套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把戲。周曉曉只覺哭笑不得。想來剛才自己看得太入神。讓人誤以為自己要輕生,導致這位身為民警的學長路過瞧見,趕來保護人民群眾的生命安全。實在是鬧了一個大烏龍。“我只是看了一會風景,並沒有想不開,學長你恐怕是誤會了。”周曉曉只好苦笑著解釋。她習慣的叉手行禮,行了一半想起不對,彆扭的改為揮了揮手。轉身離去。陳煒潘追了兩步,驚覺半邊身子,又酸又麻,使不上勁來。他這才發現方才覺得身體麻木,並不是那一跤摔的。多半是剛才這位學妹轉身之時,在自己左脅下點了那麼一下造成的。哇靠,不會是傳說中的點穴之術吧。陳煒潘心中又驚又疑。周曉曉邊走邊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換回自己的身體,這力氣也太小了。一個完全沒有習練過武技的人,我點中了他的要穴,卻點不倒他。反應也遲鈍了很多。人都摸到我背後了,甚至抱住我的腰,我才反應過來。這要是在戰場,都死了八百回了。看來要找一個健身館練一練。就算不再有周杜鵑那樣的天生神力,至少也不要這麼沒用吧。晚上,周曉曉躺在自家的床上。床頭掛著一張她新近畫的,俞行知的全身像。周曉曉默默道了一聲,晚安,行知。希望今晚也能見到你。慢慢進入了夢鄉。……恢復意思時,周曉曉發現自己果然再度回到了熟悉的府邸。此刻她站在平日裡自己起居的院子中。只見俞行知坐在不遠處的梧桐樹下,正為一旁毫無知覺的自己按摩手腳。自己的軀體,睜著雙眼,卻神情呆滯,躺在一張鋪滿皮毛的躺椅上。任由俞行知細心地為她捏手捏腳。毫無半點反應。周曉曉在院中走了一圈,發現自己只能在俞行知身邊一小個範圍內移動,走不出太遠。只得又回到他身邊。她蹲在俞行知身邊,昂著臉看他那張漂亮的面孔。而俞行知的目光只凝視著眼前那沒有靈魂的身軀,看不見她。程時照坐在一旁,皺著眉頭說:“弟妹此症,看遍了遠近醫道神巫,有說是得了失魂症,又或說撞了邪祟,均不靠譜。可惜大長公主她老人家雲遊在外,不知所蹤。待她老人家回來,或許有妙法可解,也未可知。”俞行知輕輕摸了摸周曉曉的頭髮:“表哥不必為我憂心,曉曉她只是離開一段時間。她一定會想起我,會再回來看我的。是不是?曉曉?”最後那句卻是對著躺椅上毫無反應的周曉曉說的。他望著周曉曉的臉,似乎又呆住了。連程時照搖頭嘆氣,起身告辭都沒發現。只顧著一下下溫柔地摸著周曉曉的頭髮,過得片刻,他慢慢俯身,在周曉曉的額頭上吻了一下,眉眼處吻一下,鼻端處吻一下,薄唇處吻一下……“曉曉,”他輕聲呢喃,“你當初這樣親我,我就醒了。如今,我也這樣吻你,你也……早些醒來,好是不好?” 蔣文昊是一名資深的健身教練。他在九江畔的一家高階健身會所任職多年了,見過形形色色的學員,不計其數。然而他最近收了一位,時時讓他感到意外的學員。這位女學員初來的時候,身體條件不算很好。她體質虛弱,肌肉鬆散,雙臂無力,形體也不標準。就是一個典型的,常坐辦公室的,嬌嬌弱弱的小白領。蔣文昊甚至一度覺得,她堅持不了多長時間。不過她出手很大方,毫不猶豫就定下了健身中心金牌私教專屬套餐。所以蔣文昊依舊拿出了最為專業地態度,熱情地接待她。讓他意外的是,這個名叫周曉曉,長得也嬌小的學員,卻不像大部分女士一樣,提出以減脂或是塑形作為首要目標。她唯一的要求就是力量訓練。蔣文昊給她制定了一套合理科學,循序提高力量的計劃。她一週上五次課程,從不間斷。餘下兩天的調節時間,她還給自己加了游泳,慢跑等小劑量有氧運動。不論是深蹲、硬拉、臥推還是推舉,她都能非常快地,掌握這些技巧性鍛鍊動作的要領。每日一套5x5的力量訓練計劃,她一絲不苟地完成。循序漸進地增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