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杜喜兒就上了大巴車。
穆寒站在大巴車外,嘴角不由得上揚——原來,杜喜兒這麼容易害羞。
杜喜兒剛坐下,兜裡的手機就震動起來。拿出來一看,是她老爸杜勇輝。
她老爸怎麼這麼晚給她電話?按理說這個時間,她老爸都要休息了。
“爸?”
杜勇輝聽到杜喜兒的聲音,和以往一樣先是關心她近況:“喜兒,最近怎麼樣啊?你又有小一個月沒回家了。”
杜喜兒拿著手機,放鬆的窩在椅背上,“別提了,本來前幾天剛殺青一個戲可以回家待一待的,公司臨時有安排我跟另一個劇組,今天是進組的第二天。”
“怎麼這麼頻繁的接工作啊?你這樣身體會累垮的。”杜勇輝語氣很關切。
“沒事的爸,我現在都是負責人了,不像前幾年那樣負責內務,忙得不可開交……”
杜勇輝又問她吃沒吃飯,同事相處如何,夜裡在外面別忘了加衣服……直到最後,杜勇輝終於切入主題。
“喜兒,昨天你大姑過來了,說你把一個相親物件打到了醫院?”
杜喜兒翻了個白眼,她就知道她大姑會去老爸那告狀。
“爸,大姑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半個能說成一個,一個能說成三個……那人吃飯的時候手腳不老實,一直佔我便宜,要不是我朋友幫我,你閨女早被欺負了。”
“我想也是,你不是沒有分寸的孩子,你大姑說的話我也只是聽聽罷了。”
杜喜兒悄悄鬆了一口氣,正準備扯開話題時,突然聽到她老爸問——
“對了,你那個朋友我認識嗎?”
“你不認識,”杜喜兒脫口說了出來,拍了下自己的腦門,趕忙補充道:“是宋煜的朋友,那天湊巧碰見的。”
“宋煜那孩子的朋友啊……”
杜勇輝的語氣多半是有些懷疑的,畢竟宋煜沒什麼朋友,更不會有一出手就把人手腕掰脫臼的朋友。
“說起宋煜,還真是好久沒見他了,”杜勇輝看了眼檯曆,摘掉老花鏡說:“這樣吧,週末你抽時間帶宋煜和他那朋友一起,回家一趟,我做你愛吃的糖醋排骨。”
聞言,杜喜兒下意識坐直身子,“爸,週末我和劇組請個假,我回去就行了,宋煜他們都忙著呢……”
“喜兒,你給爸說實話,是不是談戀愛了?和宋煜那個朋友?”
杜喜兒頭冒冷汗,結結巴巴的說:“沒有啊……爸,你說什麼呢?”
“行了,就這麼定了,你請好假給我說個時間。”
沒給杜喜兒找藉口的機會,杜勇輝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杜喜兒拿著手機,仰著頭悶悶地叫了一聲。
她老爸倒是從不催她結婚,但也沒攔著她兩個姑姑給她介紹相親物件。
這頓飯,恐怕是場‘鴻門宴’。
“怎麼了?”
聽到穆寒的聲音,杜喜兒抬頭看他站在大巴車門口,愣了一下說:“……沒事。”
週末那天,她得把穆寒安排好,總之不能帶他回家。
***
凌晨三點半,第一批拍攝的演員收工,杜喜兒和穆寒隨著他們一起回了酒店。
杜喜兒在浴室洗澡,穆寒只好站在窗邊,裝作兩耳不聞浴室聲的樣子。
今天他在那攤位上看中的玉碗,其實是意料之外的事情,他過去只是想看看有沒有他的玉佩。
他被師傅袁絳踹下懸崖時,身上只有兩個物件,一個是放在杜喜兒那裡的玉牌,那是他母后為他求來的,十歲起便一直貼身帶著。
而另一個物件,則是他常年系在腰上的玉佩,上面刻有證明他身份的字樣——淳。
想到這,穆寒不自覺的垂下手,那原本該有玉佩的位置,現在空無一物。
低頭看看自己現在的穿著,穆寒心裡很複雜。
“啊——”
浴室傳來杜喜兒的尖叫聲,穆寒反應過來快步走過去,“喜兒?怎麼了嗎?”
“沒、沒事,滑了一跤。”杜喜兒趕忙出聲讓他放心,生怕他撞門進來。
聽到他走遠,杜喜兒這才扶著牆站直了身子。
他剛才……好像叫她喜兒誒?
杜喜兒在浴室裡又墨跡了好久,出來的時候,發現穆寒已經和衣睡下了。
***
第二天早上八點鐘,杜喜兒被鬧鐘叫醒,起來就連打了三個噴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