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個命中,全都倒地嗚咽,不久氣絕。
魂鳶負在背後的手握緊,銀鞭顯現。而她則是靜靜的站在原地,目光側去,望著暗處走出來的那道身影。
這森林裡除了魔獸,便是對手。那麼方才射殺那些魔獸的,便是她的對手了。既然是對手,一樣不可小看。更何況那人方才連續射出那麼支附有法術的羽箭,而且每一箭都能命中。可見,來人的實力,不可小覷。
只是,魂鳶怎麼也沒想到,那暗處步出來的男子——竟然是夜狂。
“是你!”她的眉頭上挑,打量著前面不遠處那一襲白衣的男子。
沒有戴面具,那張俊美的容顏,展露無遺。墨髮與素白色的髮帶交纏,被綁得不鬆不緊,披在肩上。那一襲潔白長衫,將他襯得超塵脫俗,乍一看,不似是妖界的王,倒像是,上界的神。
魂鳶甩了甩頭,再看他時,不禁想到千面。此刻的夜狂,面容靜好,不復往日囂張跋扈。眉宇間蕩著若隱若無的溫柔,倒是與千面極其相似。
“怎麼?被本王的美色迷住了?”戲謔的嗓音頗為溫潤,那人的笑意十分坦然,在夜色下卻被隱了起來。
魂鳶回神,手中的銀鞭消失,冷道:“就算你方才不出手,我也能擺平!”她悶悶的道,轉身繼續前進。
夜狂的出現,似乎在她預料之中。無端的,她總覺得這個男人喜歡跟著她,卻不打算傷害她。
見她頭也不回的離開,那白衣的男子蹙了蹙眉,面上恢復了往昔神色,冷著一張俊顏,默默跟上。他方才是聽見火鳳的鳴叫,猜想魂鳶必定在這附近,所以才找過來的。沒想到,還真叫他找到了。
“喂!本王好歹幫了你,一句謝謝也說嘛?”身後傳來那人微微孩子氣的聲音。
走在前面的魂鳶翻了個白眼,目光四下掃蕩,沒打算回話。
這條路是新的,也是這周圍唯一的一條路。想必順著這條路走下去,便會與其他的對手遇上。魂鳶沒打算現在就與夜狂槓上,她可不想與他鬥得兩敗俱傷,然後叫別人白白撿了便宜。
她走在前面,那一身白衣的男子則一直跟在後面,似乎並不著急。
走了一段路,魂鳶便忍不住了。停住腳,回身看向那人,不悅的道:“妖王殿下,哦,不對。前妖王殿下!”她喚他。
夜狂抬目,冷臉上浮起一絲無辜,“怎麼了?你想通了,承認方才被本王的美色迷住了?”
“你——”魂鳶一時語愣,盯著那張無辜的俊臉看了許久,問道,“你跟著我幹什麼?”
“這裡只有一條路,不過是正好你走在本王前面。難道就要說本王跟著你嗎?”夜狂揚了揚下頜,一臉認真的回答。
魂鳶被他堵得無言,看了那人半晌,方才轉身繼續往前。
前行不到兩個時辰,便聽見一聲聲淒厲的慘叫從東面不遠處傳了過來。
魂鳶的目光一緊,步子便向東面轉去,怎知步子才剛剛邁出,便被人抓住了手腕。
“等一下!”夜狂沉聲,面色凝結,聲音壓得極低。
魂鳶不解,亦是壓低嗓音問道:“怎麼了?”
“你聽!”夜狂低下眼簾,目光炯炯的打量著女子的容顏。魂鳶真的屏息在聽,認真的模樣較之平日,不知好看多少。
夜狂一時呆住了,握著她的手腕捨不得鬆開,身子彎下,湊到她眼前,“阿鳶,我中毒了!”
魂鳶茫然,側目對上他黝黑深邃的雙目,呼吸一緊,這才發覺兩個人靠得極近。也不知道這人什麼時候竄上來的,貼得這麼緊!
“我知道啊!”她冷冷回道,猛的抽出自己的手,直起身體繼續往前走。魂鳶不是傻子,方才夜狂定然是故意嚇她的,聽什麼?聽他說一句,他中毒了!
夜狂急忙跟上,心裡一陣失落,目光時不時的盯著魂鳶的手。忽而,空氣中飄來一股濃濃的血腥味,兩人的臉色皆是一變,當即提步躍起,一道向著前方掠去。
這麼濃重的血腥味,想必死了不少人。能幹掉這麼多人的,也只有這魔獸森林中的獸王了!
前方不斷傳出淒厲的叫聲,一聲接一聲,數一數也有上百人了!
腳下速度加快,紅白兩道身影在黑夜中穿梭,掠過林葉,總算接近了聲源。
長靴沾地,魂鳶已經抽出了銀鞭,夜狂隨後落地,只沉著雙目向前看去。此處許是魔獸森林的中心之處,放眼望去,一片的草地,沒有一棵遮身的黑樹。然而便是在這偌大,寬敞的草地中間,立著一個極其龐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