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鳶!”夜狂的聲音傳來,帶著少有的憤怒。
魂鳶尚未來得及回頭,一道白影便從她身旁穿過,爾後她看見方才那握著她手腕的男子,脖頸被夜狂捏得死死的。
魂涅離得遠遠的,毫不擔憂他們似的。而那其餘的五個人已經圍了上來,顯然是打算一起上。
“你們是什麼東西?竟敢碰我的女人!”低沉的男音,壓抑著憤怒。
就連魂鳶聽著都有些心悸,更別說周遭的幾人了。
“大家一起上!他們只有兩個人!”先前那矮子喊道,爾後周圍幾人當真不怕死的衝了上來。
魂鳶顧不得太多,步子輕移,身影如鬼魅一般閃過,從那幾人眼前穿梭而過。片刻功夫,她定住了腳,耳邊傳來一聲骨骼錯位的“咔嚓”聲。
爾後,手腕被人握住:“你沒事吧!”
男子的聲音十分低沉,卻是關切的問道。握著魂鳶的手不停的揉搓著她的手腕,似是還在介意方才那男人。
魂鳶扭頭,看了一眼地上的六個男人,最後將目光停在被夜狂拗斷脖子的那人身上。
“我允許你喜歡千面,允許他碰你,可沒有允許別人對你動手動腳的!”那人的聲音小了許多,像是自言自語,卻又像是埋怨。
魂鳶聽得一愣,半晌才抬目對上那人的眼睛,問道:“你剛才死哪兒去了?”
夜狂也是一愣,爾後朗笑出聲,“嗯,你想知道嗎?那先親我一口!”他說著,不害臊的將俊臉湊了過去。
女子纖柔的手指捏住他的臉頰,扯了扯,似是不解氣,“想得倒美!”
這就是夜狂與千面對她而言的不同,她曾經不喜歡與男人接觸,甚至當初千面撲進她懷中時,她還嫌惡的想要推開他。可是後來,她貪戀他的懷抱,也喜歡上夜狂的懷抱,甚至與夜狂有了最親密的接觸。
至少,這能夠說明,夜狂和千面在她的心中,和別的男人是不一樣的。
夜狂呆了呆,被她的舉動驚住了。
兩人僵持著,知道魂涅在一旁表示不滿。
夜色沉沉,他們回到王之迷林的小木屋時,赤狐已經睡下了。本來是去買東西的,到頭來卻是什麼也沒買到。
“魂涅呢?”魂鳶出恭回來,便只見夜狂一人在門前站著。
月色落在那男子的身上,為那人籠上一層薄紗。如此看去,略顯朦朧,有些虛幻。
“他去睡覺了!”夜狂語道,目光在她身上流轉一圈,向她伸出手,“走吧!我給你準備了熱水,先洗個澡!”
魂鳶愕然,瞥了一眼他的掌心,沒有抬手,“明兒太陽不會打西邊出來吧!”夜狂竟然會想到為她準備洗澡水。
“說什麼傻話!”男子沉眸,步子邁過去,大手一揚,便攬上她的腰際,輕輕一拽,將魂鳶拽進了懷中,“走吧!一會兒水涼了!”
話落,也不顧魂鳶反對,便將她帶進了屋裡。
屋裡燃著昏黃的燭火,暖軟的光灑在兩人時身上,不覺間就曖昧了。
“你該不是想看我洗澡吧!”夜狂的手一鬆開,魂鳶便狐疑的看向他。
怎知,那男子面上的笑意又深,眼神飄忽的看向魂鳶身後,似是在暗示什麼。
下意識的,魂鳶回過頭去,順著他飄忽的目光看去,不禁愣住了。
入目的是一張精緻的檀香木梳妝檯,與她頭上的髮簪一樣的質地。銅鏡中映著她與夜狂的身影,而妝臺上擱置著胭脂水粉,就連金銀首飾都很齊全。
身後的男子提步上前,伸手攬上她的纖腰,腦袋低下,擱在她的肩上,“喜歡嗎?”他的嗓音十分溫潤,又暗藏忐忑,似是期待著魂鳶的回答。
感受到身後那人溫暖的懷抱,魂鳶一剎失神,心跳突地就快了起來。一種十分莫名的感覺升起,讓她又驚又喜。
“這…”
“你不是說屋裡沒有梳妝檯嗎?”所以他半途失蹤,就是去買了梳妝檯,還把它搬回了屋裡,方才趕過去的。
“夜狂…”魂鳶的聲音柔和了許多,眉頭蹙了蹙,唇瓣動了動,卻不知該說點什麼。好像自己無論說什麼都是多餘的,無法表達她對夜狂那種感情。
“開心的話,就親我一下!”耳邊傳來那人痞痞的聲音,魂鳶笑了,頗為無奈。
她回身,一手勾住那男子的脖頸,腳尖輕輕踮起,送上薄唇,另一手卻重重的捶了一下那人的後背,“不開心!”
“嗷,輕點!”後背的疼意侵襲全身,他不禁低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