孃的仇,我一定會報!”
杜聿航居然被個女人給威脅了,他不可思議地睨向了她,可轉念便又換了副模樣。
“那是個意外。我可以對天發誓,我從來都沒有想過殺她,甚至她在我那兒的那段日子,我一直都是好生奉養,你若不信的話,可以問冬兒。”
“是嗎?”沈南瑗眨眼間,已經挪出了他的控制範圍。
人都已經死了,她還要求證什麼!
沈南瑗的眼眸裡像是蒙了一層冰霜,說話的語氣也是可以凍死人的,“可我奶孃確實是因為大少而死!這個大少你抵賴不了。”
沈南瑗從杜聿航的身邊走了過去,她沒有回頭,徑直出了酒店大堂。
路過休息區的時候,沈南瑗一眼就看見了有個手拿相機的男人。
那人只是拍到了她和杜聿航兩個人說話的場景,她和杜聿航沒有任何衝突,這樣的新聞發出去,無非又是花邊新聞而已。
沈南瑗最不在意的就是這些花邊新聞,在意的只是她眼前已經為龍家布好的棋局。
她仰著頭,上了汽車,發動的同時,在心裡默唸了杜聿霖的名字,然後一腳油門踩到了底。
杜家的,沒有一個是好東西。
——
杜聿霖最近又坐了冷板凳,他往首善打十回電話,沈南瑗十回都在忙。
並不用怎麼過腦子,杜聿霖便知道,沈南瑗那兒九成九是知道了杜聿航到天京的事情了。
就是不知道,沈南瑗怪的是他隱瞞,還是自己被遷怒了。
畢竟都姓杜……對吧!
既然打電話是找不到人的,杜聿霖只有親自上門堵了。
只是最近孫委員長盯他盯的緊,每日都要他去辦公室報道,也沒什麼鬼事,說的多半還是瀧城礦產爆炸的事情。
今早,杜聿霖去了一趟,轉身就閃人了。
他走出辦公大樓的時間,依稀還聽見,後面有人叫他的名字。
愛誰誰吧!
他很忙……忙著哄姑娘。
沈南瑗是很好堵的。
沒什麼特別的事情,她見天都會在首善坐鎮。
自打首善開業,浦東那邊的幾家商行便聯合了起來,想要搞垮首善。
只要首善一出什麼新的活動,那邊立刻效仿。
明明賣一塊錢的東西,那邊非得賣九毛。
這樣的價格戰,不是沈南瑗願意打的。
可她不幹那種掉價的事情,擱不住競爭對手全這樣。
前一段時間,首善的熱度下降了不少。
沈南瑗便和鹿靜雯談妥了,要長期在鹿靜雯供職的那家報紙上打廣告。
走的是時尚高階風潮,還是老路子,先有人在貴婦圈裡帶貨。
這個光榮又艱鉅的任務,自然交給了匡珍珠。
自從首善開張,匡珍珠可是打著鹿大少奶奶的名號,參加了不少的晚宴,從服飾到包包再到首飾,無一不是出自NY。
而NY的這些東西,所有的設計,也無一不是出自沈南瑗之手。
單單是NY就撐起了首善的一片天。
今天是月初,沈南瑗稽核著手裡上月的銷售報告,終於出了口長氣。
還成吧,競爭那麼激烈,可首善的盈利率還是很不錯的。
沈南瑗將報告遞給了朗逸行,吩咐道:“該獎獎,該罰罰!這些事情,你一定得辦妥當。”
朗逸行點了點頭,拍著胸脯道:“我辦事,你放心。”
沈南瑗想說,她還真不放心。
朗逸行個小屁孩還不滿二十,嘴上沒毛,辦事不牢,還很是欠缺磨鍊。
可她不會拿年紀說事,上回她才開了個頭,朗逸行就跳了腳,直言她比他還小。
可沈南瑗和他能一樣嗎!
沒穿書前,她可是和杜聿霖那個變態的年紀相當。
在社會上摸爬滾打幾年,什麼樣的事情沒有經歷過。
可沈南瑗若有所思地看了朗逸行一眼,到底是什麼都沒有說。
其實朗逸行和幾個月前比起來,已經好了很多了。
不能打消了年輕人的積極性,畢竟首善的將來,還得靠他。
說起這個,沈南瑗有點小感傷,她好像在乾的事情一直都是打江山。
算一算時間,沈南瑗覺得自己也就再在天京呆個大半年的時間吧。
只要搞定了龍家,她就可以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