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副官。”
“是。”
“一,暗中包圍聖約翰,令拆彈部隊秘密潛入排查。二,想辦法儘快讓我跟沈南瑗通上電話。”
“是。”
軍令如山,刻不容緩。
許副官的心怦怦跳的很急,他一扯軍裝的領子,罵孃的開始找他的西服。
聖約翰在開感恩節舞會,他一身軍裝闖進去,勢必會打草驚蛇。
汽車幾乎是橫衝直闖聖約翰的校門。
此時校門緊閉。
許副官沒有等來開門的,退後兩步,乾脆後推了幾步翻牆進去。
可他才落地,就撞見了兩個蒙面的黑衣人。
也得虧進來的是他,換了個別的人,就成了肉包子打狗。
許副官可不是餵狗的肉包子,一刀一個,兇狠的直切大動脈,那兩人也就悶哼了一聲,連掙扎的機會都沒有。
許副官將兩人拖進了茂密的灌木叢,又扯了旁邊的紅色條幅掩蓋,這才從灌木叢中出來。
他拂掉了身上的樹葉,拉了拉衣襟,向大禮堂走去。
如今整個校園,只有那裡人聲鼎沸,充斥著各種聲音。
陳欣薇代替遠在國外的約翰遜夫人上臺致完了感謝辭。
臺下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
主持人又請市長和督軍分別上臺講話。
沈南瑗好不容易才安撫了杜聿航,讓他回到了他應該呆的座位。和那位杜夫人在一起。
她隱在列隊站好的同學裡,因為服裝不同,猶如鶴立雞群。
後面有人拉了她一把,她一回頭,瞪圓了眼睛。
許副官做了個噤聲的動作,扯著她到了一旁,問:“你們學校的電話在哪兒?”
“老師辦公室裡有。”
“走。”
“幹什麼?”
“少帥找你。”
沈南瑗一噎,她以為許副官火燒火燎是發生什麼大事,結果來了一句這,她當下就有甩手走人的衝動,“他有病啊!”
那人還在外面怎麼還那麼好折騰事兒呢!
還別說,就連許副官都覺得他家少帥有病了。
要知道,這裡要真布了炸|藥,這時候,難道不是第一時間通知督軍,保護督軍安全撤離嗎?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少帥要和這位沈三小姐通電話。
許副官只知道時間很緊急,他從營所趕到這裡,一共用了不到一刻鐘時間。
他二話不說,扯著沈南瑗,溜邊,出了大禮堂。
“到底什麼事情!”
一出了禮堂,被拽著疾走的沈南瑗不快地又問。
許副官“噓”了一下,他進來的時候,已經探過了。
校園裡現在到處都是黑衣的蒙面人。
那些人似乎現在也不想被人發現,都是躲在暗處,等待時機。
兩個人像做賊似的溜到了最近的老師辦公室。
許副官砸開了門,撥通了十一師指揮部的電話。
“少帥!”
“慢!”
“對不起少帥。”
“人呢?”
“在。”
許副官說著,將電話塞到了沈南瑗的手裡。
“喂!”
沈南瑗不快的口吻傳了過來。
杜聿霖不知為何這時候還能咧開了嘴角,笑,“舞會好玩嗎?”
“好玩!”
沈南瑗不假思索地說:“只要不跟你在一塊兒,幹什麼都好玩。”
“是嗎?”他低沉的聲音裡好像沒有什麼不滿,只停頓了一下,蠱惑似地道:“一會兒還有更好玩的事情。”
“什麼事情?”沈南瑗摸不透這變態的腦回路,下意識詢問。
“我這兒截了兩個俘虜,說有土匪潛入聖約翰,在禮堂布滿了炸|藥,以爆炸聲為準,和藺城的藺三輝裡應外合,攻我瀧城。”
杜聿霖的聲音就好像是在講別人的故事。“估摸你那有不少藺三輝的手下埋伏。”
“炸|藥?”沈南瑗想驚呼,自己先捂住了嘴巴,然後氣不打一處,“不是,人都是怎麼混進來的?!”
沈南瑗一下子就想起來了那兩個死活都不肯讓她看見正臉的幫工。
想必那兩人已經認出來了她就是小啞巴!
“……”
“這問題問得不錯,回頭就照著這幫我一塊審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