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落到了想死都不成的境地。可憐嗎?機關算盡,反誤了卿卿性命,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簡鳳儀撇了撇嘴:“早和離了也好,華哥哥就能早些再娶一位世子妃,唉,喜歡華哥哥的貴女那麼多。也不知他看上誰家了。”
沈雪無比嚴肅:“你家華哥哥,他有著意的女子。”
簡鳳儀和喬妙玉立馬換上一臉期待:“誰?”
沈雪更加嚴肅:“他著意我做他的正妃。”
簡鳳儀:“……,……”
喬妙玉無力地哼了一聲:“沈五,你能再嚴肅一點麼?”
沈雪撇嘴:“不信就拉倒囉。”
簡鳳儀:“……”
喬妙玉噗道:“你會去走我大姐的路?”
沈雪也不過是說句玩笑話,並沒想過她們兩個會相信。可見著她們一點也不信的樣子,又有點受了打擊,難道她比不得那個二手貨?聽到喬妙玉這句話,才明白喬妙玉是在擔心她,不由得心頭一暖,拍了拍喬妙玉的肩,道:“路都是自己走出來的,對你大姐,你做妹妹的問心無愧便是,你還有別的兄弟姐妹,珍惜當前最重要。”
喬妙玉苦笑道:“你也知道個一二,自我出了那檔子事,別的房頭的人,一個個的,看我就像看過街的老鼠,只差沒喊出打字來,我就想著三姐姐也是個孤苦的,想與她說說話,向她訴訴苦,也聽她訴訴苦,卻沒想到找不見她,她住的那個院子不知道什麼時候空了,問我娘,孃親說三姐姐在養病,病好了就回來。”
沈雪眯了眯眼,喬三,莫不是想驚豔登場,亮瞎所有人的眼?喬家這顆重磅炸彈,藏得夠深!
簡鳳儀嘆著氣:“也真是奇怪,最近的破事兒特別多,大表姐被腌臢事纏得快要丟命,孔淑寧也夠倒黴,在家門口前被綁架,雖說當天就回了家,可名聲到底毀了,孔家剛把她送去家廟,孔府尹和孔同知又雙雙吃冤枉下了大獄,放出來的時候聽說都脫了人形,父子倆的官職還都丟了,禍不單行就是這個樣子的?”
喬妙玉嗤笑一聲:“倒是便宜那姓葉的混蛋,既得了仁義的好名聲,又從一個白身跳上三品同知,小表妹啊,我就不明白了,你爹幹嘛要壞沈五的婚事?”
“沈五?是鎮北侯府沈家的五小姐嗎?”聲音清脆如出谷黃鶯,語氣卻是不善。
原木亭裡三個人一齊看過去,山道邊站著兩個長裙曳地的少女,皆梳反綰髻,兩人容貌相近,一個穿桃紅,一個穿柳綠,倒也相得益彰,只是衣料普通,髮髻上的銀簪只以米粒大小的珍珠做點綴,手腕上的金鐲子成色亦是一般,與她們今日所見的打扮得花團錦簇的貴女們相比,甚為寒酸,可能是走得累了,雙手還得提著裙子,兩個人的額上都有一層亮晶晶的汗珠。
喬妙玉對少女問話的口氣很是不滿,沒好氣道:“你們是誰家的小姐?敢跟我們這樣說話?”
桃紅少女高高抬起下巴,哼了一聲:“跟你們怎樣說話了?有什麼了不起的嗎,不過是我家表哥棄如敝屣的庶女,也有臉面到天元寺來,不怕人笑話!這要是我,三年都不想出門的!”
簡鳳儀沉下臉:“你家表哥?你家表哥是誰?”
在桃紅柳綠兩個少女看來,與沈五走在一起,又步行上山的,不外乎都是家裡不得寵的庶女。且看她們三個人的衣著樣式非常簡單,輕蔑之心更甚。
簡鳳儀那身騎裝是以蜀錦裁製而成,蜀錦,一寸之價可比一斗金,宮中妃嬪、世家貴女都難得一見。莫說許家這種沒落家庭。見識少沒辦法。可見識少還眼高於頂,那鬧出來的笑話怕不是一笑能夠了之的。
柳綠少女驕傲又得意地一甩頭:“我家表哥是葉指揮使!嗨,我說沈五小姐。你真的是不知道丟人兩個字怎麼寫嗎,一個被退婚的女子,不去家廟頌經拜佛,還拋頭露面參加北晉皇子的選美宴,你們沈家的教養就是這個樣子?難不成你以為北晉皇子能看得上被人丟棄的爛鞋?”
簡鳳儀和喬妙玉大怒,各逮一個便要抽耳光。
沈雪伸手攔住她們兩人,冷冷地看著那兩個少女:“原來是許家的兩位小姐,看在紅薇姐姐的份上,我不與你們計較。你們走吧。”
柳綠少女一怔,繼而大笑:“這可真是豬和狗好,屎殼郎和糞球好,都是別人不要的賤貨才會湊到一起去!杜紅薇那個不要臉的女人,為了上我哥哥的床,連自個兒親爹的七七大忌都不顧。賤貨!”
沈雪怔了怔,嘶啞了聲音問道:“你們是說,許嘉騰回來了?”
桃紅少女呸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