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這個箱子哪來的?”
“鑰匙只有我們這裡有,怎麼可能有人進來?”黃主任越想越覺得這事蹊蹺。
找不到答案就先把箱子取出來,還挺沉,虎子往外抬覺得有點壓手。跟寺裡的人確認過不是他們放的後,黃主任報了警,並沒有動手撬鎖,大家都在猜裡面是什麼?
“人骨。”虎子瞎猜。把大家都說冷了,白秉智打他:“人什麼骨?骨頭多佔地方而且也不會那麼沉,骨灰還差不多。”大家更冷了,女的都往後退了退,這一大箱,得煉多少人。
黃勇新問大智:“哥,你說呢?”
“貴重東西。”說了等於沒說。
“見不得光的,要麼是偷這裡的,要麼外面搬進來的好貨。能找這麼隱秘的地方,**不離十是內部的人乾的,新子,讓老舒過來,這次是聯合施工,咱先查好自己的人。”
警察過來了,找了撬鎖的工具,開了一條縫又迅速合上,東西被轉移走,大家雖然非常好奇裡面的東西,但警方辦案對外保密,既然出現在自己的施工場地,大智讓舒師傅全力配合。
事情過去兩個月,一大早大智正在辦公室處理事情,虎子賊頭賊腦地進來:“我把我哥揍了一頓,套出點上回寺裡的訊息。”
“跟咱們認識的人有關?”大智從檔案堆裡抬起頭。
虎子一臉吃驚:“你怎麼知道?”
大智鄙視:“怪不得你家人不讓你子承父業當警察。”
虎子被說中呲牙笑夠,又迫不及待地往下說:“你猜那箱東西最後查到哪去了?竟然查到周志明那裡,他應該是找人出來頂了缸,寺裡文管單位裡也有他們的人,那地偏是最好的接頭地點,一直都是他們轉移東西的中轉站,東西來路也不正,要分批賣出去,沒想到被咱們無意中發現了,上回那箱子裡還有一套特別珍貴的明代古籍。”
大智放下筆,在椅子上坐正:“世界真小。”
“媽的,讓周志明逃了,他把自己撇得一乾二淨。”
“原來這人黑白通吃,小瞧他了。”看向面有不甘的虎子,扔給他一本順子整理的周志明的背景資料,“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虎子快速翻完,眼裡閃著興奮:“這麼說他身邊早就埋伏了一個仇家,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在背後捅他一刀?”
大智點頭,周志明有輛日本車,這款豐田車七十年代隨著中日關係改善,進到中國市場,最開始可是賣三十萬的天價,全市都沒有幾輛,好車當然就要配個好司機,據說是他朋友推薦的退伍汽修兵。不過周至明這個司機有點意思,身份不簡單,身邊埋了個定時炸|彈,自己還一無所知,所以對付這種人,不用費一兵一卒,等著老天收他。
陽曆年末,大智在市裡開會碰到了周志明,大會議室的過道不寬,兩人擦肩而過,周志明小聲貼著大智耳邊說:“咱們走著瞧。”
大智腳步沒有駐留,徑直走了過去。哪來那麼大自信?就讓子彈再飛一會,你的死期還有一個射程的時間。
大智出了會議室,去老丈母孃那裡接他胖兒子,何笑產假休完繼續上班,李紅梅正好到了退休的年齡,雙喜跟何濤的兒子球球白天就由她來帶著。
雙喜現在有七個月,四肢靈活竟然會爬了,爬得不比大他幾個月的小哥哥慢,姥姥家也是地熱,白天在地上鋪上毯子,小哥倆你追我趕,玩累了直接不動就地睡著,特歡實很好帶。
大智到時,雙喜正擺弄手裡的布老虎揪著老虎鬚子憋著氣往外拽。大智蹲下身向兒子張開雙臂:“雙喜,想不想爸爸?來給爸爸抱一個。”
雙喜亮晶晶的大眼睛打量了爸爸的臉一會,轉過身靈活地掉個頭爬走了,這個爸爸被忽視得徹底。這臭小子,就喜歡女的,男的連他這個爸都被排斥在外。
被兒子的冷漠刺激得心碎,晚飯更打擊人,何笑因為期末考試有些忙,回家晚了,晚餐跟兒子的輔食一鍋出。大智跟可樂一人、一貓身前同樣一碗爛麵條,人和貓都不開心,現在就開始吃剩的了,不要求四菜一湯,連配麵條的鹹菜都沒有,可樂喵喵抗議,它要吃雞肉粥。
形成鮮明對比,那黃口小兒,張著小嘴跟嗷嗷待哺的小鳥一樣,吃得特開心,他媽勺子送得慢了,還拿小手拍身前的桌面催促,吃飽了,開心地唧下小嘴,衝著大智笑。大智覺得他兒子是個人精,大腦還沒發育全就知道來氣他,這要是長大了那還了得。
必須要給胖兒子實施早教,教他敬父愛父,先拿錄音機錄了段三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