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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難得聽到何笑表揚自己,大智樂開了花,將何笑舉起來跟自己持平,雙目相對:“林太太,你的理想是什麼?”

“我呀,法律不用再學了,現在連《民法通則》都沒有呢。我想考中央美院,系統地學畫畫。”

“什麼?”大智驚了,雙手一鬆把人墩地上了,何笑瞪他一眼,就知道你會這樣大驚小怪。

“不是,你一學法律的理性思維動物,要去學藝術,開玩笑呢?不會是天天從廠史陳列館門前路過,想著未來那對歐洲夫婦在那裡創立的當代藝術中心,你才心動的?”

何笑反駁:“誰說理性的人不能搞藝術,修拉、塞尚理不理性?不照樣成了大師,還有我覺得我穿越後在這方面有些天賦,有天賦放那不用就太可惜了。”

大智只是吃驚,消化完之後很快就接受了,調侃起要搞藝術的某人:“安迪。沃霍爾現在風頭很勁,你也學他搞個波普藝術,沒夢露我的臉可以借你用用,或者弄點可口可樂瓶子往那一堆,哦可樂84年才能傳到中國呢,你就拿給我買的麥乳精盒子擺一起,等我給你存著,將來能出國了,空運出去帶著參加個展什麼的?

這麼一說,搞藝術尤其是現代這種抽象藝術還挺容易,一堆顏料灑在油布上,誰都看不懂,趕明我設計圖不愛畫了,就拿鉛筆隨便劃兩道,起個名叫‘智人之腦’估計也能賣錢。”

何笑:“拾人牙慧的事就你好意思幹,不過我現在就有了創作靈感。”

“哎呦,才女呀,說來聽聽。”

“我想搞個行為藝術,就叫‘怒打賤嘴男’。”

“……”

談起理想的大智很是偉光正,可過平凡小日子的大智永遠帥不過三秒,農曆春節之前大智又又又……闖禍了。

何笑他們辦公室因為即將到來的年度集體婚禮,全體加班佈置會場。大智一人在食堂解決了晚飯獨自回宿舍。

屋裡沒了何笑在,大智覺得有些無聊,那就找點事情幹。椅子上放了幾件髒衣服,何笑早晨說等她晚上回來洗。媳婦工作一天很累,他要做個模範丈夫,幫媳婦把衣服洗了。

大智幹活很細心,還把衣服抖落抖落,把兜也掏掏,現在的票可不是錢那種質量,拿水一泡就軟了,廢了何笑得打他。

呦,大智拎起一件白色小褂,是何笑給自己做的內衣。大智臉上的笑很有內容,我說每回解釦子都那麼麻煩,這女人也不嫌累,一排十好幾個釦子,醫學上不是說內衣太緊不利於健康嗎,一定記得提醒她,搞得像什麼他都懂似的。

洗衣服他也懂,得先泡泡再說,去水房接上一盆水把髒衣服一股腦全泡進去,自己回屋看了半小時報紙,等他在回到水房,一看水盆傻眼了,泡衣服的水怎麼都變藍了。原來他們保衛科發的制服褲子掉色,還很嚴重。

大智手忙腳亂地撈起唯一一件白色也就是何笑的內衣,糟了!衣服已經被染得花裡胡哨,好像這件還是新做的,何笑那女人會不會又給他紋身,很疼的。

要不毀屍滅跡,被問起就說不知道,好像瞞不過去。摸著腦袋想招,對了放醋、放鹽、放牙膏,大智一趟趟的回去取了各種東西,折騰滿頭汗,還是一點效果沒有。

太著急了,忘記動腦了,想想化學染料痕跡應該怎麼消來著?對了,漂白劑,甭管什麼色一洗全白。

找誰要呢?亮子他媳婦好像是廠裡負責衛生管理的,漂白劑肯定有。大智小心把那件染了色的內衣收好,三下五除二把剩下衣服洗完,何笑回來果真表揚了他:“內衣別晾外面,你去給我拿回來,我先睡了,今天一天折騰得真夠累的。”

“哦,好,你先睡,我一會就拿。”大智拍拍胸口,真險,幸虧沒發現。

第二天,亮子一聽大智要漂白劑,晚上下班前很利索的要來了。“我媳婦她領導愛人是化工廠的,咱們廠的衛生洗劑算成本價便宜供貨,什麼都有。這東西特好使,我的白鞋拿這東西一泡,刷完跟新的一樣。”大智接過瓶子就走,著急回家洗衣服去。亮子看著大智的背影,還沒來得及提醒,媳婦說了,這次給他倒的濃度大還沒來得及稀釋,用時得找個通風好的大空間。

何笑今天依然加班,大智趕緊來到水房,不湊巧,今天水房一排都佔滿了,他一大男人,給女人洗內衣好像有些太那個了,大智接了盆水進到廁所隔間,宿舍的衛生管理很好,廁所幹乾淨淨,甚至比某些宿舍屋裡都乾淨。

可樂也跟他進來,因為大智回來著急洗衣服,沒餵它,它跳到蹲著的大智肩上喵喵叫想要東西吃